“我是有想法,丁政委,在部队时我们虽然不一个单位,但我们侦查队的情况您肯定知道一些。要说被毒贩扬言报复,那我们队里被毒贩扬言报复的人多了。可事实上那些毒贩躲我们还来不及呢,只是敢在背后说说而已๐,借他们几个ฐ胆也不敢真报复。”
韩昕拧开盖子喝了一小口水,接着道:“反正这种事我们遇到多了,早ຉ习以为常。连平时喝酒时都开玩笑说,‘我的头比你的头贵,这杯你必须喝’。如果只要有人被毒贩扬言报复,被扬言报复的人就要被调离,那ว我们队里早没人了,侦查队早ຉ该裁撤了。”
没想到这一躺下竟迷迷糊糊睡着了,一直睡到被韩昕打来的电话吵醒。
“韩哥,现在几点,你事情办完了?”
“他去当兵之后我就没见过,他跟我也没任何联系。听说期间他只回来过一次,给老太太奔丧的。”
“这么说你对他的了解,全是当兵之ใ前的?”
韩昕气不打一处来,紧盯着他问:“有什么不同?”
“韩昕同志,请你听仔细了!我们不是顾客,你也不是商家,我们更不是在跟你做买卖,而是在依法检查!
“难不难?”
韩昕正准备开口,矮个ฐ子辅警就嘀咕道:“这种考试就是走过场,就算考也没考公务员那么เ难。”
“王警官,您问我,我问谁去?”
“那先报一下以前的身份证号,我们试着查查,说不定能查询到呢。”
卡上的照片只拍到领口,只能看到เ领花,看不到军衔,中年警察觉得有些不符合常理,可又没当过兵,从没见过军人保障卡,一时间无法辨别其真伪,只能笑问道:“韩昕同志,你是武警?”
“是。”
为确保万无一失,他们还找到เ南云省厅禁毒总队,请人家帮着跟我们省厅禁毒总队联系,请人家帮着跟我们滨江公安局领导打招呼……反正是想尽了办法,才把事情给办成的,所以说你小子可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
……
这次改制,老部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很些老家很远,跟妻儿两地乃ี至三地分居的军官,无法再跟以前那样转业,接下来要在艰苦偏远的边境干到退休才能跟亲人团聚。
并且为了与地方公安对接,甚至要降职降衔降工资。
通过改制招录上正式民警的士官和义务兵,看上去好像是最大的获益者。但改革还在进行中,接下来的工资怎么เ定,户口怎么落,保险怎么交都没有落实,而且同样面对离家很远,要干到退休才能跟亲人团聚的问题。
许多人想回却回不去,除非辞职,什么都不要,当之前那么多年全白干了。
而自己这个不想回的却非让回,老单位领导为了把自己调回老家,甚至不知道费了多周折,不知道欠下多少人情,韩昕既感动感激又难受,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哭。
可既然已๐经调回来了,只能面对现实。
就这么เ聊了近一个小时,才跟曾经的部队领导道别,浑浑噩噩的回到车上,示意李亦军开车回陵海ร。
赶到陵海分局已๐经下午四点半,找到政治处见到了徐主任,递交市局政治部给的档案,跟着一个政治处民警去小会议室填了一堆表……
走完所有程序,拿着落户用的档案,下楼回到车上,天已๐经完全黑了,分局机关的民警辅警已经开始陆续下班。
“韩哥,工作落实了吗,是去派出所,还是去特巡警大队?”
“都不是。”
“难不成让你去交警队?”
韩昕摇头道:“也不是。”
李亦军不认为他能留在分局机关,毕竟他既不是女同志,而且学历也不高,想想又问道:“看守所?拘留所?”
韩昕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看守所在哪儿,离分局远不远。”
“在张庄那ว边,离城区不算远。”
“这么说也不近。”
“开车的话,从我们派出所过去二十分钟左右。”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亦军想想又扶着方向盘眉飞色舞地说:“韩哥,看守所其实是个好单位,去看守所做管教民警挺好的。虽然进监区不能带手机,有那么点与世隔绝,但也没那么多杂事。至少能按时上下班,不像我们要三天两头加班。”
韩昕不动声色问:“这么好?”
李亦军咧着大嘴嘿嘿笑道:“所以说要恭喜你,好多人想去还去不了呢!”
韩昕长叹口气,带着几分失落、几分遗憾、几分无奈地说:“兄弟,别急着恭喜,那么好的单位,一样轮不着我这个新人。”
李亦军糊涂了,回头问:“那去哪个单位,韩哥,你就别ี卖关子了!”
“刑警大队。”
“去刑警大队,真的假的?”
“徐主任应该不会骗我吧?”
韩昕反问了一句,轻描淡写地说:“徐主任还说我人虽然到了,档案也到了,但想把人社局那边的手续走完,可能需要一段时间。说我刚到เ家,眼看又要过年。让我过完年,等初七正式上班,再去刑警大队报到。”
有没有搞错!
你又没上过警校,甚至都没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