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留神,机器流出来的热咖啡浇淋到เ她的手指,汪蕴儿痛呼了一声,收银台的店长低斥了几声。“搞什么เ鬼,天天冲咖啡还可以失手,让开!”
“对不起。”汪蕴儿忙对店长说,一脸愧疚拿着抹布擦拭着桌面的咖啡。
汪蕴儿稍稍明白阿清伯话中的意思,显然他认为她跟黑道份子有所关系。“我不是大哥的女人。”她忍不住解释。
“怎么เ不是?你随身还带着保镖呢!”他恐惧地看着壮硕的严å善。严å善很不耐烦,双手叉腰,又靠近了一步,根本还没做什么,阿清伯就吓直接跪地求饶。“真的,真的,我再也不敢了,你叫你的保镖别对我动手。”
她眨眨惺忪的双眼抬头询问着。“大叔,我明天还看得到你吗?”
也许是因为她此刻的模样就像个有所期待的孩子,叫人难以直接拒绝。“可能ม吧!”严善用模拟两ä可的回答不想伤她的心。
其实之前阿清伯在店里出现的头两次,店长就很怕那ว家伙会到店里闹事;而以前店长也有开除过有类似事件的夜班同仁,她真的担心自己的工ื作不保。
不过见两个好友担心的神情,她随后安抚道:“你们不用担心啦,如果大叔没来的话,我不会绕到เ公园去的,而且我会边走边打电å话给你们,这样如果有危险的话,你们就可以马上帮我报警。好吗?”
见不到阿清伯的影子后,汪蕴儿正想爬起来,脚๐踝却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刚刚跌倒时扭伤脚,只是当时很危急,并没感觉多痛,现下完全施不了力。本以为恩人会过来扶她,再回头看,没想到他拍拍屁股正准备往另一个方向走。“喂,等等呀!”
那人停了一下,汪蕴儿还以为他会走回来,正等着时,他又像没事一样继续往前走。
严善低头看却看不出她到伤势如何,他用大姆指擦擦那小脸上的泪痕。“你别哭了,我先送你回家再帮你看看,好吗?”
汪蕴儿答“好”一声,吸吸鼻子,憋住眼眶里的泪水,已经相当熟ງ练地趴向大叔转身的后背,环着他的肩,让他背起来。
“这样子背着你,伤口会痛吗?”
“不会。”虽然还是有一点点痛,但她不想让大叔太过于担心。
大叔很快地送她回到家里,他一路都没有将她放下,连她开公寓铁门跟家里大门的时候,都是在他的背上完成。
进了汪蕴儿的家里,他小心地将她放在客厅里老旧的沙发上,欲审视她膝盖的伤,却发现她穿着窄管的牛仔裤,裤管根本拉不上来。严å善见一边有把剪刀,二话不说就剪ຘ开她的裤脚,事出突然,她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裤子就被剪ຘ破至膝盖。
“大叔,你在做什么?干吗剪我的裤子。”她的嘴巴๒张得老大。
“我必须看看你的伤口,才知道要怎么เ处置。”
“那也不用剪破我的裤子吧!我可以先把裤子脱下来啊!”
严å善同时剪开另一边的裤ไ管,听见她的话皱着眉抬头看她一眼。
汪蕴儿也察觉到自己的话似乎说太快,听起来象是要在大叔面前脱裤子似的,急忙又补充。“我可以进房间先换过其他条裤子。”
“那样的话,如果有伤口只是会加重伤势而已。”他掀开剪破的牛仔布料发现她的膝盖只是轻微的擦伤、红肿而已。严善开始轮流抬抬她的左右脚,并且轻捏四周围,然后问她会不会痛。
“一点点。”汪蕴儿觉得大叔很厉害,每次处理她的伤势看起来都很老练。
“看来骨头也没受伤,应该只有些微挫伤,不必太担心,如果可以就到医院去详细检查检查。”
“大叔你知道我根本没时间去检查,只要你说没事,我就安心了。”她百分百地信任大叔。
严å善可不接受汪蕴儿的奉承。“你安心,但我可伤脑แ筋,老是得背你回家;你未免太会受伤,三天一小伤,五天一大伤,走路时该记得带眼睛才对。”
汪蕴儿早已习惯他无恶意的嘲讽,反倒主ว动向他解释今天发生的事。一提到她的手被热咖啡烫伤,严善立时执起她的手再次检视起来。
他反复地来回查看,汪蕴儿心里窝心的很。
“已经没事了。”她说,却不急着收回手,大叔的手掌很温暖,像爸爸一样。
“手烫伤可以导致跌倒,你可谓是万中ณ无一。”严善挑挑眉,但眼里有笑意。
汪蕴儿又接着说下文,当她提到เ岳允昊这名字时,严善发现她露出异样的神采。“他跟大叔一样,是个ฐ温柔善良的人。”
他随即反驳。“你看错了,我一点也不温柔善良。”
“你是,不过你爱装ณ酷罢了。”她补充着结尾。“对了,那人在蓝天医院做事,还叫我去那里检查,说会帮我出钱,可是我又没那ว个时间,店长今天严å重警告我随时都有可能开除我……”
“蓝天医院?他是那ว里的医生?”
大叔的表情突然变得沉重,汪蕴儿虽然疑惑着他别于平时的反应,还是赶紧拿出岳允昊给的名片给他瞧。“他不是医生,是顾ุ问。”
严å善盯着那张名片,姆指缓缓摩擦名片角落,良久都不开口。
“你认识他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