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寻扒着车沿不撒手,别看他年纪轻小,力气倒是大,整架马车都被他拉得往一边倾斜。
青柳看他满脸通红,赶紧道:“阿湛,快松手。”
青荷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青柳又问:“妹夫铺子里生意怎么样?你最近还做绢花吗?”
他一开始担忧来了个小的分去媳妇儿的关注,可这阵子每天摸摸媳妇儿的肚皮,也摸出感情来了,现在想想有两个长得像他,或者长得像媳妇儿的小东西可以被他带出去炫耀,似乎ๆ也挺威แ风的。
这问题他几乎ๆ每天都要问一问,青柳好脾气道:“总要等快过年,腊月里吧,就看孩子们着不着急出来了。”
大夫诊过后,说青柳肚里十有八、九是有两ä个孩子。
这消息让家里炸开了锅,薛氏连着好几天都笑眯眯的,就连林老爷嘴角也朝上勾着。
众人心里或羡或妒,这一次,ไ终于没人再说林家注定子嗣单薄了。
没两天,镇上绣庄掌柜让个小伙计来回话。
这话如一柄锋利ำ的镰刀,飞快地收割着王嫣然心中ณ疯长的野草,将她的神智又拉了回来。
她抓住青柳的手,力气大得另她发疼。
她知道这药不会出人命,所以不太担心,只当让那薛琦自作自受一回。
只是不知道林湛跟那丫鬟去水榭的时候,有没有外人看见,若到时候闹起来,扯上他,就不好了。
他小心翼翼试探道:๘“媳妇儿,你怎么เ突然想起问这个ฐ了?”
青柳看他一眼,仍慢条斯理道:“从前就想问你了,只是一直忘了,今天才想起来。怎么,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若是如此,你也别为难,我不听就是了。”
林湛亲亲她的嘴,心满意足地披了外套下床,到เ门外喊了个丫ฑ鬟打水来。他先给媳妇儿擦了,才自己胡乱擦了个身子。
青柳埋在薄被里看他,心里记着他还没吃饭的事,便道:“你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吃的,若没有,ไ我起来给你做一点。”
林湛唔了一声,走过来一手揽腰一手扶腿弯,轻轻松松将她抱起。
青柳忙搂住他的脖子,道:“你做什么เ呢?”
这里面固然有薛老太太偏疼他的原因,可说到底,还是他性子好,惹人疼。连薛老爷那样威แ严十足的,对着这个老来子,也一点脾气都拿不出来。
这家里,唯一一个拿得住薛瑜的,竟是脾气最好的钱氏,也好在有她教导着,才没让薛瑜长歪了。
轿子外的喧闹声传入耳中,青柳压制着心中的好奇,只从窗缝里偷偷往外看了几眼,见实在瞧不到什么,便老实坐着。
她在心里又将薛氏交代过的话默念了几遍,深吸几口气,压下心头的慌张。
好在现在时候还早,不到秋收的季节,不必操心田庄上的事,而各处铺子的掌柜又都在林家做了几十年,人品都值得信任,也不必担心生意上出问题。
这几日家里就井然有序地张罗起来,恰好这两日小遥山上杨梅熟了,薛氏让两个儿媳带一些回娘家,顺道跟娘家人说一声。
青荷低了头,小声道:“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她这次确实被徐朗吓到,回村的路上空无一人,突然就来了辆马车拦在她面前,还有个ฐ不熟悉的男子问她那ว种问题,她像被狼追着一样跑回来,那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这日下午,薛氏正教青柳看账本,杨嫂子突然进来,附在薛氏耳旁说了两句。
薛氏动作一顿,看了眼青柳,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这本账本你拿回去,再花点心思看看。”
青柳道:“我也说不清,只知最前面那个ฐ院子,是平日待客用的,若有客人来,也留宿在前院。我们现在要去正院,那是老爷太太住的地方。后面还有东西两个院子,我和你姐夫住在东院,西院是二公子一家的住所。再往后还有一个极大的武场,外加一处下人住的院子,至于别ี的地方แ,我也没去看过。”
青荷听得微微咋舌,这么大的宅子,恐怕整个李家沟的人住进来都够了。
他带着师父随信寄来的药回了房,见青柳在练字,便坐在一边,忧心忡忡道:“媳妇儿,师父来信了,让我去见他。”
青柳停了手,道:“什么时候出发?”
他看看他媳妇儿,见她也只盯着戏台,不由无趣,悄声站起来,准备下去走动走动。
青柳中场看了一眼,见林湛不在,以为ฦ他去方便,也没在意,可没想到直到散场了,还不见他回来。
林湛哪里不知这里人多,可他怎么会是个顾忌人多人少的性子,想搂就搂了,自己的媳妇儿,还得看别人脸色才能动?
只是青柳脸皮没他厚,众目睽睽下搂搂抱抱还能ม面不改色,她的脸早就臊得通红了。
她头上的银簪,是出嫁时的嫁妆,所以才时常带着。
来林家后,薛氏给她打过一次全套的首饰,因那会儿她守寡,打的都是银首饰。虽是如此,那一样样都精美得很,她戴着就觉得太过排场,有些不自在,所以平日几乎不戴。
林湛僵住,不能那样是哪样?媳妇儿不让他碰了?那怎么行!他想也不想就摇了摇头。
青柳就有点急了,蹙眉道:“你、你怎么这样!”
他又咽了咽口水,眼巴巴道:“媳妇儿,现在能看了吗?”
青柳面上烧红,低头绞着手指,羞怯道:“为什么เ要做这种事情呢?”
“……你怎么เ这样,呜……轻一点……”
过了好半天,才听得房门吱呀一声,林湛心满意足地走出来,洗澡去了。
青柳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两人靠得这样进,仿佛呼吸都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