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有点不放心,轻声道:๘“你好好和娘说,话说软一些,让她到时候过来跟我们一起坐,别又惹她生气。”
李大山一一点头,“我知道。”
青柳背着他,衣服在床下,她若想去拿,就得跨过林湛,她没好意思这么做,只得等他先起来。
林湛掀开被子就起了,他不知怎么睡的,昨晚睡前亵衣是好好穿着的,睡了一觉起来,上衣不知跑哪里去了,只有裤ไ子松垮垮地挂着。
青柳看他一眼,之前欺负她的时候,凶狠得像条恶狼,现在给她赔礼,又跟条摇着尾巴的大狗一样了。
其实她听了薛氏一番话,心里头的委屈气恼已经去了大半,毕竟别的夫妻都是这么做的,林湛便不算是胡乱捉弄她,只是她觉得胸口仍闷了一口气。
他一把长辈搬出来,青柳就动摇了,半信半疑道:“真的?可是……爹娘怎么会给你这种书,这么、这么……”
这么不正经。这话她说不出,毕竟那是长辈呢。
他全身一震,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只愣了一瞬,就开始追逐他媳妇的小舌头。
从舌尖舔到舌根,完了又从底下舔回来,纠缠住不放。
她站起来拉开一条门缝往外头看,见还见不到เ林湛的人影,又走回来坐在桌边,想了想,决定趴着小睡一会儿。
林湛回来时一身臭汗,他之前到เ前头去查看,正好遇上学徒两两对练,一时看得手痒,也下了场,只用外家功夫打了几架。
青柳便往外挪,坐在车门边,她见林湛似乎ๆ心情不错,便把憋了一晚上的问题问出来,“你昨晚生气了吗?”
昨晚?一想起昨晚,林湛脑中ณ就喷发出一堆带颜色的画面来,他连咳两ä声,强压着自己别ี多想,神色微妙地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啊,快被掏空的感觉→_→
周末太忙了,平时空点多写点,到周末大概ฐ就不能双更啦
林湛目送她走出去,才把眼睛收回来。
薛氏侧头看儿子,笑道:“怎么样?青柳确实是个好孩子吧?”
收好后,她又洗了手,才将脸盆端去门外倒水。
林家每间院子都有回廊,回廊下修着水沟,回廊与回廊相接,水沟与水沟相汇,不知最终都通向哪里。
往年这时候也是青柳开始忙的时候,种桑栽菜,上山采野菜,闲了又要打络子。现在她出嫁了,不能回来帮忙,她这次回来,就把前段时间编的五毒形状的络子带回来,打算让青荷得了空拿去卖。这些络子的花样与从前不同,应该能多卖点钱,也算她为这个家出点力。
其实她若从林家拿点银子回来,家里的日子就会比现在好许多,家人也能ม轻松些。可林家的银子,她自己尚不能心安理得拿来用,若拿回来,林家或许不会说什么,别的人就要戳着她爹娘的脊梁骨,说他们家教出来的女儿,贯会搬空婆家,补贴娘家了。这是其一。
青柳坐在桌边,感觉身子轻飘飘的,仍有些回不了神。今日的一切,与从前是天壤之别,她仿佛还在梦中ณ,惶惶踏不到实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老夫掐指一算,今天还有一更,时间可能有点晚,崽崽们明天来看吧~
周氏迟疑道:“丫头,他们家……”
青柳拉着她往自己้屋里走,进屋关了门,才道:“林家已经同意了,明天就会有县里的大夫给爹治病。槐花婆婆正在看日子,等日子选好,他们家就会来下定了。”
周氏站在原地,掩面流泪。
青柳悄悄回到房里,青荷青松已经睡下。
原本她爹仗着身体好,还租了别ี人家几亩地在种,一年到头,除去田租农税,能剩点糊口的粮食,日子虽然紧巴巴๒的,但也能过下去。
上个月秋收农忙,她爹借了别人家的牛车运谷子,谁曾想牛车翻了,将他一双腿压在车下。
以她大儿子的性格,若娶了个ฐ娇气的,或是脾气急的,那ว肯定天天都得哭闹不休,好在让他遇上青柳。
而青柳这孩子,别ี的事上都挺能ม干,只男女间的事如一张白纸,什么也不懂,林湛说什么就是什么,难得脾气又好,被捉弄急了,也不会胡乱ກ耍性子。
两个人一个爱逗人玩,另一个却是一逗一个准,可不正好凑成对。
林湛下午就骑着马赶回来了,去正院见过他娘,又往东院去。
青柳趴在桌前练字,听见他进来,眼皮子都没抬。
林湛轻快地步子一顿ู,看来媳妇儿还没消เ气呀,他就不敢胡来了,老老实实坐在一旁้等着。
青柳一口气练完,拿起来看了看,觉得还算满意,才放在一旁晾干,将笔墨收拾起来。
林湛挨挨蹭蹭凑过来,从怀里摸出一对大金镯子献过去,语带讨好,“媳妇儿你看这个,大不大,好不好看?”
那镯子实在耀眼,青柳不想看也看了一眼,镯身约有两指宽半指厚,硕大的个头就跟个金灿灿的牛鼻环一样,沉甸è甸地躺在林湛掌中。青柳觉得,若真有人将这镯子戴起来,恐怕不用多久,手腕就得折断了。
林湛毫不自知,还带了点邀功得意道:“我今天去铺子里,一眼就看见它们,媳妇儿,你要是带起来,肯定好看。”
青柳看他不像说笑,再想想梳妆盒里那ว些首饰,越发无言了,这人到底是什么眼光?
她见林湛拿着镯子就要往她手上套,只好道:“这个太大了,我戴不合适,你先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