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暮的第一想法居然是:我要给小金改个名字,不能输在气势上。
江与暮表面上沉静无波,枫隐轻声笑了一下,带着几丝嘲讽:“你听到‘苍梧’这个名字,一点都不惊讶?”
关予夺神色温柔,像叹息一般,轻声呢喃:“真想把最好的都给你。”
梦境到这一刻戛然而止。
枫隐伸出另一只手,轻轻覆盖在江与暮的眼睛上,动作轻柔的仿佛两只手不是同一个ฐ主人。他又问:“知道你驭兽的本领,看不见也能指挥吗?”
视线中一片漆黑,残存的氧气几乎要耗尽,江与暮觉得自己快被枫隐掐死了,但他一点放手的打算都没有。挣扎一点点微弱下去,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流淌下来,打湿了枫隐的手掌,四周逐渐安静。
江与暮坐在床边冥思苦想,怎么เ才能和枫隐化干戈为玉帛。
零零忽然说:“你提供的‘以死谢罪’的想法确实是个思路。”
“小心她手里的刀!”一零惊恐的声音刚落。
瞬间,一把锋利的短刀直直刺进了关予夺的胸膛!
她站在原地,条件反射一般想和零零说话,习惯真是很可怕的东西。
“零啊,我是不是只能帮君在野到这里了?”江与暮在脑แ海ร中询问不会回答的零零,她后退一步,撞进一个硬朗的胸膛。
就像印随效应说破壳而出的小鸟会认识并跟随它们见到的第一个移动的物体,江越对于给了他名字、愿意对他好的江与暮产生了莫名的亲昵。
这很符合一个饱经风霜磨难的男孩儿的心理,江与暮只好与他拉开距离,下课时匆匆离去,午休时躲去办公室。
江越疑ທ惑地看向她,甚至微微侧头打量周围,不知江与暮在叫谁,迷茫又无辜的神色不似作假。
江与暮掩饰地笑了笑,柔声说:“我陪你回家换身衣服吧。”
江与暮:我为什么在这里。
君在野温柔细致,谈恋爱时温和儒雅的像个老爷爷,对她堪称面面俱到,任何小细节都叮咛挂念。
“找到你了,我的精灵。”那个男人的声音好听的一如既往。
听者却不寒而栗。
“没。”零零很快回答她:“你昏迷了七天。”
江与暮“腾”一下坐起来,自言自语道:“赶紧ู把我放出去啊,七天的再生舱又要花多少钱啊。”
零零一点都不可爱的说:“不行啊与暮,系统不分发重叠的异能属性。这份异能还存在在你身体里,只是因为ฦ沉睡太久ื被封锁了而已。”
江与暮:“那就申请解锁!”
他们跟着庄伦一起叫君在野“少爷”,纯属好玩,君在野纠正几次无果,索性随他们去了。
江与暮正低着头数口袋里的加仑币,加仑币是第三天堂的流通货币,庄默岩今早给了她一些的零花钱。并告知这些年她的工资补助还在照常发放,存在银行账户里。
庄伦没说话,却满脸写着:你是个无情冷漠的人。
君在野好笑地攒了他一指头,戳在脑门上,把庄伦戳回了枕头上躺着。他的终端上连接着灯控系统,简单操作几下后,整个房间的灯熄灭了。
在坐的学生一片哗然,这是敢对教师发动异能的学生!
“君在野啊,听说他的异能等级是5呢……”
零零怎么能放心得下,还没等它再次开口,江与暮就说:“要是真心疼我,麻烦你跟项目组申请给我加些外挂,我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零零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但确认江与暮心态没问题,干脆没说话。
云舟的力量开始衰弱了。
有一天江与暮醒来,浑浑噩噩的,云舟仍然睡在她身边。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江与暮从没有机会看到เ云舟沉睡时的样子。她小声跟零零嘟囔:“我开始失眠了吗……”
零零沉默着,久到江与暮以为ฦ它不会回答了。零零说:“是你的痛苦。而我无能为力。”
江与暮回想起两股霸道的信息素在血液里冲撞时所带来的疼痛,每一寸血管、神经都像撕裂ฐ了一样疼,她没撑得了多久就昏死过去。
问完她又自问自答,低声说:“进化的关键肯定在我身上啊。”
零零沉默了很多,几乎不接话了。
云舟知道其中风险,并不愿意牵连谢逐风,谢逐风则ท无奈地说:“你才多大,能谈好吗?我陪你,就像以前一样。”
江与暮自己待在屋里,并不担心。宗颜上午要处理公务,不会这么快发现她不见了。临近中ณ午时,云舟回来了,神色平和,想来是找到了离开主城的办法。他拿了一件自己的斗篷披在江与暮身上,轻声说:“我们走。”
宗颜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眼神都没变,嘴角却牵起嘲讽的笑容。
他把江与暮抱起来,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云舟并不想吃东西,胃疼的像被钝刀子割一样。但他又觉得面前的这份食物非常美味,他对江与暮轻声说了声谢谢,接过碗浅浅地喝了口汤。
然后江与暮就看到云舟像尝到什么绝世珍馐一样,慢慢的很珍惜的捧着碗吃起来,看起来特别乖。
“云舟。”谢逐风笑着走过去,把云舟拉到摆满食物的长桌前,挑了几个精致的甜点递过去,嗔怪道:“我不在的几天你又没好好吃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