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这样么?像他说的一样……
逐月望向窗外,晚风将愁云吹散,夜空中一片澄净之ใ色,满天星晖交织,广阔无垠。
慕珣微垂下眼,轻声说:“知道了,我一会儿去见他。”
然后,他推开了逐月的房门,走了进去。
凝香赶忙跑回了自己้房里,晏七正在睡觉,被她慌忙的动作吵醒,伸着头问:“怎么了?二公子回来了?”
凝香一边翻找着衣服,一边答道:“逐月好像落水了,现在昏迷不醒,二公子把她带回来了。”
逐月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听着慕珣与拓跋婵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拓跋婵道:“小王爷这次来凉国,总不能空手而归,我已向父王奏疏,希望他赠一百匹良驹与你,你也好向沧国王复命,希望我们两国世代安好,永不交战。”
慕珣杵着脸问:“味道怎么เ样?”
“真香!”
慕珣的语气让逐月心底发酸,终是没有推开他。
他也确实只抱了她一会儿。
逐月心底有气,直接坐到了凉亭中的石凳上,语气僵硬的说:“我不睡,你要是困了,你自己้回去吧。”
江浸月又怎么可能ม把她一个ฐ人丢在这?
江浸月想打断她的话,逐月却已๐经失了控制ๆ,她失声痛哭道:“你每次都那么独断,去沧国换太子是这样,要我给慕珣送药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我尽量的不阻拦你,按照你的吩咐去做,可你问过我的感受吗?我不要你断指救我!我不需要!”
她字字锥心,四年来她从未对他如此失礼过,她总是跟在他身后,她总觉得能陪在他身边便好,她只要他安然无恙。但她没想到如今竟连安然无恙都变成了一种奢求,她又如何能不崩溃?
“嗯?什么เ秘密?”
凝香的脸红了几分,“你觉得……晏七怎么样?”
逐月道:“我不在乎。”
慕珣凝视着她,“真的不在乎,你那日为何会哭?”
逐月见誉王对江浸月没什么敌意,所以也没有每次都跟着他,她怕自己้在旁边,江浸ฤ月很多事会有所顾虑,会因为她的缘故放不开手脚。就算是誉王又献给江浸月姬ภ妾,只要自己不在身边,眼睛看不到,也就不会难过。
这天她回到เ客栈,就听见了敲门声,她起身去开,见晏七正站在门外,一脸焦急的样子,还没等逐月开口,便问道:“逐月姑娘,二公子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江浸月看着逐月吃惊的样子,微微一笑,柔声道:“好了,说了这么多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
她说道痛处脸上也尤带着微笑,倒让逐月有些心疼,她轻声问道:“你没想过跑么เ?”
凝香笑了笑,答道:“我又不会武,怎么跑啊,再说那里是誉王府,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逐月知道,王这次要江浸ฤ月来是收回曲县的,曲县是因为江浸ฤ月而失,便派江浸ฤ月去收回,看似是调遣,实则却是羞辱。
严华一连几天都设下酒宴,这天,他又叫了江浸月来,似乎ๆ已经招架不住。逐月虽然不想见慕珣,但江浸ฤ月失了武功,又没带侍从,她不放心他一人前去,便执意跟着,江浸月见她如此坚持,倒是没有再继续反对。
慕珣接着问道:“见到他了?”
逐月也不隐瞒,“见到เ了。”
逐月皱眉,“那怎么办?王爷交给你的事,不是办不成了?”
慕珣微微一笑,一双漂亮的眼眸凝视着她,“你在为我担心么?”
心头的答案呼之ใ欲出,可那个答案太过惊骇了,她实在是不敢确定。
她告别了卫柔,拿着点心到了后院,慕瑧正跪在那里,单薄的身影倔强的挺得笔直,清冷而孤傲。似乎听见了脚步声,他微微回头,看到是逐月,略显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浅笑,“你怎么来了?”
慕瑧的睫毛颤了颤,看着掌心中的珠玉坠子,问道:“这有什么好玩的?”
逐月哪里知道这个ฐ耳坠有什么เ好玩的?
男ç子一脸震怒,直接用手抓住了刀刃,薄而锋利ำ的刀刃轻易的割破了他的皮肤,鲜ຒ血瞬间从他的掌心流了出来,他将刀刃丢在地上,扳过逐月的脸,迫使逐月看着自己,“你竟为了他自裁?”
逐月看着男子满是怒气的眸子,忽然笑了,道:“原来你不想我死。”
可刚ธ刚才过了两招,逐月便发现自己的内力不知为何,竟一点也提不起来。看着扈青阴狠的笑,逐月忽然想起了昨日那ว枚飞刀。
逐月冷声道:“你在刀上下了药?”
他转眼凝视着逐月,过了半晌,眼睛忽地一亮,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笑道:“也对,就算是扯平了,反正我也不亏。”
逐月琢磨了半天也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逐月一时还想不明白。
慕瑧却没有看逐月,低头对着泉儿柔声说:“天快黑了,泉儿该回你爹爹那里了,今晚二叔有事,就不陪泉儿了,泉儿明天再来,好不好?”
泉儿十分开心,又往慕瑧怀里蹭了蹭。
慕瑧从桌上拿了糕点喂到他嘴里,怕他噎着,又倒了杯水送到他嘴边,眼神温柔至极。
逐月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傍晚。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被人仔细地包扎好,左ุ肩传来的剧痛让逐月很快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