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珣的指尖颤了颤,似乎猜到了逐月要干什么,墨色的眼眸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狠狠扯碎,唇角却浮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对蒋典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蒋典领命退下,逐月与那人缠斗ç起来。
☆、重逢
如此简单的问候让逐月心酸的厉害,她想问他好不好,喉咙里却像堵住了什么东西,发不出一点声音。她低下头去,想抽回手,慕珣却紧紧握着,她动不得分毫。
逐月怔了怔,问道:“什么?”
慕瑧轻轻一笑,又喝了一口酒,语声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你不是早就猜的差不多了么?想知道什么?不妨直接问吧。”
………
逐月就这样连着给泉儿讲了三天故事。几日下来,除了认识了不少字以外,倒也没什么别的收获。
她抄的近路,不过两日便到了霁国境内,却看到城墙门上张贴着捉拿反贼的告示,那画ฑ像上的正是她逐月。
她确实杀了副将纪龄,可她怕连累็江浸月,那日刺杀时已๐经易了容,除了四王子,并没有人知道是她杀了纪龄,她也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却不知为ฦ何变成了通缉之人。
慕瑧,他怎么会有如此骇人的气场?
慕瑧似乎意识到了什么เ,冷冷的看了逐月一眼,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一言不发。
扈青将飞刀放入怀中ณ收好,冷声道:“只不过这姑娘厉害得很,就二公子那ว副身子骨,怕是消受不起……”
逐月将胳膊上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走进了慕瑧房里。
江浸月没有推诿,只是低声道:“认得。”
慕瑧的表情冷了下来,他本以为江浸月会否定。
慕瑧喝了一口水,仰头靠在座上,语声沙哑而又疲倦,“过些天,我亲自去牢里看看。”
…………
慕瑧喋喋不休的说着,逐月很后悔刚ธ才为什么不把他杀了。
‘咚咚’的敲门声终于让慕瑧止住了嘴,慕瑧正了正身子,让自己的表情变得严肃一些,对着房门问道:“谁在外面?”
“也对,也对。”慕瑧笑眼盈盈的望着那位姑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逐月。”
“当然,我的消息向来灵通。”
“听说霁国这几年鲜有败绩全是因为ฦ那位相国,如今他被抓了,那霁国以后的日子,岂不是不好过了?”
誉王见慕珣如此,倒也不好再说什么เ,干脆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酒过三巡,誉王眼里已经有了醉意,忽然对着严å华闻道:“你这个知县做的,光让本王干喝酒,身侧也没个美人相伴,好不寂寞。”
严华本就不知道誉王会来曲县,只是听闻祾王府二公子并不是贪图美色之人,便也没有准备那ว些,却不料é半路杀出个誉王来,心中叫苦不迭,面上却赔笑道:“是我招待不周,是我招待不周,明儿个就叫下人准备。”
誉王笑道:“你这小小的县城,能有什么美人?怕是都不如相国身边那位。”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格外的慢,眼睛也有意无意的瞥向慕珣,像是说给慕珣听的,慕珣听在耳中,浓密的睫毛轻颤,却也只是喝了一口酒,并没有接话。
这倒让严å华有些尴尬,干笑着不知怎么回答的时候,誉王却忽然拍了拍手,门轻轻被推开,款步走进一个美人来。
那美人怀里抱着一把胡琴,妆容打扮也不似中ณ原人,却生的肤如凝脂,绰约多姿,面上虽然带着面纱,却也遮不住那脉ำ脉含情的双眸,只在席间轻轻一扫,便轻易地勾去了众人的魂魄,那严华更像是痴了一般,半张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美人的目光在江浸月身上停了一会儿,便转向慕珣,惊异于他的容貌,瞧了足足半晌,才道:“妾身愿为公子弹奏一曲。”
慕珣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微微抬眼凝望着她,誉王却说道:“凝香,你这次可看走眼了,这祾王府二公子只是皮相好看,实则却是胸无点墨,肤见谫识之ใ辈,你这一曲,怕是要对牛弹琴了。”
凝香闻言讶然,似乎是不信誉王说的话,一双眼睛盈盈望向慕珣,像是要等着他开口。
慕珣微微一笑,对上凝香的眼,轻声说道:“誉王说的没错,我的确不通音律。”
凝香的手碰到了琴弦,发出几声轻响,也不知是不是惋惜,慕珣已不再看她,轻轻转过了眼去。
誉王见状笑道:“若论音律,在座众人中可无人比得过这位霁国的相国。”说着,他撇了凝香一眼,补充道:“就连凝香你也不如。”
凝香怔了怔,一双眼睛终于从慕珣身上移开,落在江浸月身上。
江浸月初见虽不如慕珣那般惊艳,却也俊逸出尘,宛如一块精心雕琢的美玉一般,摄人心魄。
凝香走到เ江浸月身侧停下,声音婉转动人,“妾身愿为相国弹奏一曲,相国可愿指点一二?”
江浸月只是看了誉王一瞬,便道:“好。”
逐月后退了一步,给凝香让出一条道,凝香在江浸月身侧坐下,身子紧ู贴着江浸ฤ月,柔若无骨,缓缓拨弄着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