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珣浅浅一笑,柔声说:“老爷让我去曲县,你陪我一起去,好么?”
逐月问道:“曲县不是霁国的地盘么เ?你去做什么?”
王爷回来的当天,就把慕瑧罚去后院跪着,慕瑧倒也没辩解,径直去了后院,没和王爷说一句话。
逐月觉得他们的父子关系不是一般的差,慕瑧甚至都不管王爷叫爹,与他们这些外人一样,叫着王爷。
侍女见她回来也不意外,一边用扇子扇着火炉,一边回答道:“二公子让我们在房里熏些醋。”
“醋?”逐月十分不解,“熏醋做什么?”
他的手指正对着剑锋,剑锋却未伤到เ他分毫。那一击必杀的招式,就这样被轻松化解了。
如此悬殊的实力……
蒋典看到เ逐月走了过来,挠着头,干笑了两ä声,说道:“逐月姑娘早,逐月姑娘今天这身衣服真好看。”
蒋典为人老实,夸起人来也十分直白,逐月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似的问道:“今天这些人都是来参加门客会武的么?”
…………
慕瑧直到第二天傍晚才醒来。
逐月哪会讲什么เ故事,慕瑧便找了几个册子,丢给逐月,要她照着读。本来半盏茶就能结束的故事,逐月足足念了半个ฐ时辰也没念完,泉儿听摇头晃脑,就连慕瑧也闭上了眼睛。
这也怪不得逐月,四年来她一直苦心钻研剑术,哪有功夫读书,许多字她早已不认得,刚念了两ä句就磕巴住,小声地抬头问慕瑧,“二公子,这个字怎么เ读?”
“二叔,二叔救命!有大老虎要吃我!”
稚嫩的童声响起,门忽地被推开,一位白白嫩嫩的男童跑了进来,约莫三四岁的模样,扎着小小的总角,身着红色小袄,见到慕瑧便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逐月转过头去,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一直沉默的慕瑧却忽然开口道:“逐月,你就再与扈青比试比试,若是赢了,我就将你留在身边。”
莫非玉皇盖金殿,筛石灰呀筛石灰。”
厅内静的可怕……
☆、陵王府
这是霁国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
“没有。”逐月低下头,却被他的话惹的一阵心酸,眼泪又不争气的滴了下来。
他走到她身侧,伸手抚去她的泪珠,熟悉的气息在她鼻翼间萦绕,逐月忽然抱住了他。
江浸月低低叹息一声,缓缓将她拥入怀中ณ,柔声说:“都过去了,没事了。”
逐月将头埋进他的怀里,贪恋地汲取着他的味道,声音哽咽的厉害,“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江浸月轻轻拍着她的背脊ิ,“不会的。”
逐月抬起头,对上那双宁静如海的眼眸,说道:“我回去找过你,可是我被太子把相府围住了,我又被通缉了,怕连累你才去了祾王府,我不是叛徒。”
“我知道。”
逐月的嘴动了动,想问他关于慕珣的事,可想起他们之间的恩怨,话到了嘴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便又低下了头去。
算了,慕珣也叮嘱过她不要说的……
江浸月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轻声道:“你想问我关于质子的事?”
逐月见自己被他看穿,便也不再隐瞒,问道:“四年前……你真的打算杀了他么?”
江浸月的声音很轻,神色却是如常,“真的。”
意料之中的回答,逐月的心却有些堵。她知道江浸月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四年来他做什么เ她都未曾问过,她都一如既往的支持他,可这次不知怎么,心里却有些难受。
“你怪我么?”
逐月虽然有些难受,回答的却十分坚定,“不。”
江浸月笑了笑,手拂过她的发丝,“他待你如何?”
逐月没明白过来,问道:“谁?”
江浸月轻声道:“质子。”
逐月的心猛地跳了跳,有些震惊的看着江浸月,“你都知道了?”
江浸ฤ月的眼眸波澜不惊,“嗯,我在狱里见过他。”
逐月想起慕珣确实去过狱里一次,慕珣跟在江浸月身边六年,那么เ江浸月一眼就认出他,也不足为ฦ奇。
逐月沉默了半晌,小声问道:“那你现在还会杀他么?”
“不会。”江浸月转过身去,倒了杯茶递给她,“他既然已经是祾王府二公子,那我又何必再杀他。”
逐月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却在看到江浸月走路的步态时怔住,她猛地抓住江浸月的手腕,却感受不到丝毫内息的涌动,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江浸月,“你的武功……”
江浸月神色如常,淡淡道:“散去了。”
“谁做的?!”
江浸月微微一笑,柔声道,“已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