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惚地点头,没去计较酒。
趁她现在安分,萧珩俯身打横抱起她,从阳台摸黑进入客厅。先前灯被她全关了,他只能凭感觉和微弱的夜视去找她的卧室。
真是好看得一眼就深刻。
钟贞简单介绍道:“这是我的哥哥。”
今天,也不例外。
天光乍起,钟贞拨拨留到颈่间的头发,趿拉着拖鞋去洗漱。秦淑原如常和她打招呼,钟贞转身进卫生间,余光里模糊扫到一段地板。
他垂眼,摸了摸,颈侧仍有余温。
他告诉自己,要慢一点。
帮厨再三未果后,钟贞捞起书包回房。她将今天在图书馆借阅的书摆好,想了想,又去厨房观摩学艺。
萧珩经过时,在门口见到钟贞桌上的几本书。
她看向钟贞时,显得端庄而幽静,是流于时间之外的美丽。
周身不明的微光将气氛调缓柔和,钟贞不由放松。
这一瞬,她心底念头越陷越深。她要等不及了。
…
钟็贞下床穿了拖鞋走到门外。
抬头,萧珩的身影撞入眼中ณ。
下楼,她望见十六班的班牌,步伐不由慢下来,最终在十六班门口停下。
她佯装ณ路过,在窗口处朝里扫了眼,班内空无一人,只有投影仪的亮光闪着。
萧珩不禁皱眉。
又是那种洁净无暇的羊羔白。
直到เ近校门的地方,有人拍了拍她的肩,钟贞扭头看清来人,忙规规矩矩地说声阿姨好。
秦淑原和她一同走着,说:“贞贞,要在学校里有什么เ事,可以找萧珩帮忙。”
她抬手揉揉眼睛,手臂下压住的试卷轻飘飘地掉到地上。
向后靠着,午睡后身体的酸软让她提不起精神。
不知道是她父亲还是秦淑原,但无论是谁,只要推门进来,他们俩就死定了。
钟贞在这奇异的安静中ณ迅速做好决定。不管谁推门进来,她就说是她勾引萧珩的,她借机买酒喝醉,不要脸地到他房间。
那人一直站在门前,钟็贞打好腹稿正要让萧珩配合一下,他扣住她的手腕,又制ๆ住她另一只手,眨眼间,她双手被他一手锁住,高举过头顶。
薄被之下,两人的呼吸将这逼仄空间填满。
她被他压在身下。
钟贞躺在床上,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她看不见萧珩,于是试图挣扎一下,发现他惩罚似的用力,为ฦ了不让她逃掉。
按以往,她不会逃。
可现在一门之外就有人,不知道是他的母亲还是她的父亲,这种情况下,做什么都不可以。假如只有他们两个ฐ人,他要做什么她都奉陪。
周身浓重的黑暗、消磨意志的闷热将她包围。空气变得稀薄,热意散发,她脸颊发烫,望着黑暗里的某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那。
门外的人还没走。
他俯身,冰凉的手抬起她下巴。
这一瞬,就像沙漠夜行的人,终于找到了绿洲。
钟็贞眯起眼睛,心下喟叹。
好舒服。
他身上温度低,她热得呼吸都变得艰难,他似乎心无杂念,但她是凡人,容易燥热难耐。
她沉浸在这样难以言喻的亲昵中ณ,下一秒,叩门声令她瞬间醒来。
眼前是海市蜃楼。
门外有人在敲,她的心跳狂乱到一个临ภ界点。
脑中一片空白,他的吻如约而至。
“唔……”
他夺走她仅剩ທ的空气,她为了活命用力地去吻他,去得到他的嘉赏。她喜欢他冰凉的手松松地握住她的脖子,再握紧ู一点,让他的体温尽量靠近她。
她一直以为ฦ太热了会导致人失去理智。
原来太冷了,也会。
敲门的人有节奏地叩着,他的吻将她逼入角落,退无可退,她抬头时还保有一丝理智的,当他指腹轻轻刮过她脸颊๐,那样奇异、冰冷的温柔穿过全身,酥麻感从尾椎直传入大脑。
这个信号太强烈,她下意识的反应也与之相配。
唇舌间是不要命地纠缠,她迷失在这没顶窒息的黑暗里。
疯狂,太疯狂了。
他吻去她唇边的痕迹,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完全不需要有光,漆黑中他一样能熟知她身体每一寸的状态,她眉眼的轮廓,她此刻的神情,她的所有。
一切隐秘的痛苦都有了理由。
一次又一次,她不曾察觉,他也不甚在意。
直到她越来越向他靠近。
正如钟็贞所说的,不需要那么多为什么,你想如何便如何。
他不在意外面的动静。
因为有一点,萧珩是明白的。
吻她,是一件交付生死的事情。
他在黑暗中抚触她,低头亲吻。
门外,似乎又多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低微的谈话声很模糊。
钟贞推他的肩膀,想让他清醒点,他一吻,她就完全是跟随着他的。门外的动静让她又不由á自主地绷紧神经。
他温柔地亲吻,像某种野兽舔舐她唇角舌尖的小伤口,带有不明的讨好意味。
与此同时,他也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钟贞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