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安太妃叹了一声,对阿荧缓缓道:“自川儿出宫后我便极少见到他了。本来官家是准许他每月十五进宫给我请安的,可近来官家又让他去南边平山匪,我已许久都不曾与川儿在一块好好说过话了。”
阿荧听后,确实想起来自己自从年后就不曾见过何琰川了。她自是听说了南方豫章县外山匪猖獗,顾官家派了永平郡王前往南边剿匪。
而后,二人都沉默了半晌。
“回去罢。”官家最后这样道。
夏季似乎是万物生长的季节,就连嫣儿的小白兔都比阿荧初ม见之时肥硕了好几圈。嫣儿好似很喜欢这只小兔子,给兔子取了一个ฐ名字唤做如意,还向舅母专门要了一个宫女伺候这只兔子。阿荧记得这个宫女名唤凌寒,年纪比自己还要长一两岁。
这一日,嫣儿的兔子闯进了阿荧的凝月阁,凌寒在凝月阁内外找遍了也不见兔子的踪影。待到日落时分,凝月阁内清扫院子的小宫女才过来告诉阿荧说是她在阁外的水塘里发现了一只淹死的兔子。
阿荧点点头道:“我自然准备了呀,大家不是也看到了?”
太后疑惑道:“阿荧你且告诉外祖母在哪儿?我怎么没看到啊?”
此时阁外正站着几个黄门和两个奉茶的侍女,阿荧见两个奉茶的侍女站在外头,遂问:“你们为何不进去,这么冷的天茶都要凉了。”
“官家正在训斥二皇子呢。”其中矮个子的侍女道:“奴才们怕进去不合时宜。”
“怪不得呢。”阿荧喃喃道。
阿荧与何琰川ษ在各自的位子上聊了一会儿便见何琰勋带着嫣儿一同入了场,嫣儿嚷嚷着要与二哥同坐,何琰勋便应了,让下人在他的桌前加了嫣儿的位子。
正宜带着她进了一座丛林,林深处传来此起彼伏的鸟叫声,偶尔也有野兔穿过草丛传出的“沙沙”声。
“这马场原本是我爹的。”正宜道:“后来经营不善被太子买了去,不过我与我爹仍然住在这儿。”
阿荧听后只是“哼”了一声,对着何琰川道:“你快回去。”
何琰川觉得阿荧今日不太高兴,遂也不敢惹她,便应了她的话回了自己生母的住处。
阿荧虽是拳打脚๐踢奋力挣脱,但她始终是敌不过那三人,再加上被勒住了脖子无法呼吸,很快便没了气力。
她缓缓合上双眼,只听见耳畔迷迷糊糊有人问道:“死透了没有?”
其中年岁最小的侍女一边看着阿荧的月事带,一边感叹道:“原来月事带就是这样的啊。”
她身旁的侍女听后,笑说:“再过几年,你便不觉得稀奇了。”
她怔怔的坐在床沿边上,怔怔了许久,才站了起来向他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殿下。”
“我不是怕他。”阿荧解释道:“他这个人太凶太不讲道理,我是生气。”
何琰川知道阿荧不服输的性子,遂由她这般辩解没有再说什么。
这一日上午,阿荧下完课后见何琰川穿着与往日大不相同,隐约也猜到了他要去做什么,便走上去问他:“你这是要出宫?”
何琰川道:“是啊,今日三哥大婚,父亲是准许尚在宫内抚养的公主皇子出宫赴宴的,父亲没跟你说。”
她还未说罢,就匆忙离了席跑到舅舅跟前拿过荷包看了看,故作生气的道:“这就是我送给二哥的,今天才送的,二哥怎么会说是府中侍女绣的呢。”
“当真?”皇帝问道。
“我听到了。”她又说。
二人听后,又忙问阿荧哪家的小姐将与三哥成亲,又问何时成亲。
“你这是要干甚?”
他以为阿荧要体罚问薇和向雪,忙冲上前将她二人挡住。
“为什么?”
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เ她就不能说自己้是跟着宁王出的宫呢?
“阿荧。”
他唤了一声她的乳名,她看着他只觉得他那双脸越看越是俊美。
阿荧转身一看,只见方才半合着的两扇院门现在已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