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怎么突然焦躁起来?”他已经把车停在路边,伸过另一只手想触摸我的额头,我甩开他握着我的手,靠向车窗,警告地盯着那只手。
他眼里闪过一些我不想知道的光芒,放下手,“你很介意刚才我说的话?”肯定的语气。
“……阿飞,总裁叫你呐。”老大戳戳我打断我的沉思。
什么?我发现其他人两眼放光地看着我。
一种触感抚过我缠着纱布的眼睛,我不禁往后让开,头却砸在后面的墙壁上,那双手又按上我的头抚摸,搞什么?
“你是谁?”这人不说话我只有问了。
“我说要就要,不要任性,你想永远都看不见吗?”这个威胁让我颤抖了一下。
医生说了只是有可能失明,而且几率很小,但是想起以后倘若真的像现在这样永远看不见,我就觉得恐惧,问题是我不想接受他的恩惠啊。
想不到最先管闲事的竟是他。
杨卓飞的脸色散发着病态的苍白,跟刚才的不一样,他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吗?
杨卓飞过得有那么落魄吗?果然离开他杨凌照杨卓飞什么也不是。
很好,接下来的一个ฐ多月他没听见杨卓飞一点信息,以往杨卓飞隔三差五地就给他惹事生非,到后面他连教训都懒โ得教训,扇巴掌杨卓飞只会赖着脸伸到他面前,说,你扇啊,数数你要扇多少巴๒掌才能把我扇死!
疼——医生在拨弄我的耳朵,我才感觉出疼了,我想动手摸摸被医生喝止了,“别动,你的软骨组织有损伤,等会要到เ耳科去检查一下,现在人多,先给你消消เ炎。”
我想起一件事,“医生,我酒精过敏。”
我拿出电话打给秦叔,过了好一会传来秦叔暖暖的声音,“小少爷,你吃饭了吗?”
“秦叔,我吃了,我想跟你说说话。”
“哦,没关系。”我有点转不过地答。
“你困了吧,睡会吧,到了我叫你。”头上那处热源轻轻说着催眠的话。
杨凌照开始脸臭臭的,后来适应了也还兴致勃勃,衣服他是看不上,“这么垃圾的东西怎么有人买?”
我恨不得捂着他的毒嘴,没看见店主快发飙了吗?
“我以前签过了。”
“当然是新的合同,你已经不是仓管员了,有点高层人士的自觉,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那种吝啬鬼的样子。”
无语看天花板。
“杨总,这些文件要签字,还有景龙花园的策划下午要开会讨论。”
王青玉原来是秘书长,现在在汇报情况。
“恩,那个寻进市政的标书进度如何?”
“已经进入结标期了。”
“跟紧ู点。”
……我还是熟悉我的基本业务吧。
“对了,杨总,交管局今天寄了一些罚单,您看……”
昨天的事有报应了,活该。
“不必报财务,我自己处理。”
“是。”
“他的合约打好了吗?”他指指我,头都没抬。
“好了。”
“拿进来。”
杨凌照拿着合约看了看,丢到เ我桌上,“签了。”
那表情就像施舍了我多大的恩情似的。
我一条条细看。
恩,五保一金都有。
工钱很高,我以前的1้500根本不够看。
合约期限:十年?公司不是只签一年约吗?
违约按公司相关规定处理,这么模棱两可。
“期限不会太长了吗?”我问。
“怎么,有保障不好吗?”
“违约的细则写得不清楚。”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签了就赶紧做你的事,那份合约没叫你吃亏。”
我无奈签下字,怎么เ会越来越习惯他的强硬。
“名字签错了。”
“我身份证上就是那个名字。”
“去改。”
低头无视他,继续看我的东西,我有我的坚持。
气氛变得很凝重。
之ใ后我们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只是好像一股似有如无的视线盯着我。
午饭时间,他已经整理好在门口等着我。
“吃饭。”表示得很清楚,就是一个命令。
我无奈起身,跟在他后面。
一出来,杨凌照就捕获了所有人的目光,顺带我也被剜ຄ了好几眼,大概觉得我没怎么被修理还入驻总裁办公室而不高兴吧。
“大家辛苦了,去吃饭吧。”杨凌照淡淡地做了午饭批示。
“杨总您先走,我们做完这些就去。”很任劳任怨的员工。
“杨总从来都是最后一个去吃饭的,今天怎么这么เ早?”后面传来八卦。
有什么好奇怪的,肚子饿了就去吃饭呗。
午饭,总算说好一人请一次,才平静地吃完。
但是不要在一起吃就不会有麻烦了,何必连吃个饭也要和我粘在一起。
吃完后,我被拉去商场里被迫买手机。
我和杨凌照绝对是八字不合。
经常逛街的人都知道,跟一个事事都要和人唱反调的人逛街,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