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盛走后，参加选举的人又陆续地走了不少。这时，魏子海和乡里工作组的人说：“今天散了吧！选不成了。”工ื作组的人说：“究竟咋回事？”魏子海说：“前大队主任赵有智死了，是喝农药死的。赵发拉刘盛回去，是给赵有智安排后事去了”工作组的人说：“那就明天再选。”魏子海说：“不行，赵有智的儿子赵刚在外打工，今天晚上到家，明天上午才能出殡。把选举ะ的日子定在后天吧！”工作组的人无奈地点了点头说：“这里的人你岁数最大，你说咋着就咋着吧！”
村委会的所在地，是第一村民组和第二村民组之间。赵有智又是第二村民组的人，这两ä个组的人一走，选举场的人少了一半。丽萍回家时，小声地和立本说：“你去叫冯玉广大伯去咱家，我先走了。”立本说：“这事我知道。”
冯玉广喝了一口茶水，说：“刘师傅，晨早我去时，铁英你们因啥不高兴？”刘盛说：“这些天有不少人，非得叫我当村主任，我不想干。只因领ๆ头给我拉票的人是铁英的叔叔，因此铁英和我生气。”冯玉广说：“当主ว任那不是好事吗？有很多人都花钱拉票，你为啥不想干？”刘盛不语。铁英说：“他说他从年轻时就不想涉足官场。”刘盛说：“爸爸经常对我说，老百姓有时是很难琢磨的，你明明做好事，到头来却得不到好的回报。爸爸当主ว任时，有一次，县里拨下来救济款，经过大队领导班子反复讨论，给了十一家最困难的，并且是爸爸亲手交给这些困难户的人手中ณ。来了运动，却有四家，明明是按了手印领的钱，却不承认，到后来硬说这钱是爸爸贪污了。因此，爸爸才说老百姓是很难琢磨。”冯玉广说：“刘师傅，你就放心，以后绝没有那样的事发生。”刘盛说：“现在更严重，前几天我给李家窝铺的人运了一车木料，在吃饭时，那李姓的人给我说了一件有趣的事，让人不得不深思。”
冯玉广又给刘盛满上茶，说：“刘师傅，能否说说那有趣的事，让我也听听。”刘ถ盛喝了一口茶说：“那人和我说，他们村有一村主任，干了三年，无论谁说啥也不干了。一开始当选时，信心满满地说，不把老百姓的生活搞上去，绝不罢休。干了二年，干的不错。有一次，去各家各户搞调查，见一四十多岁的单身汉房子老旧，和那ว人说，现在的人都出去打工，你也出去挣点钱，把房子修一修，也好闹个媳妇。单身汉说，主任，你给我担保借点贷款，修完房子，我出去打工挣钱还贷款。主任满口答应。
且说刘盛跟着赵发，快速地来到赵有智家，赵氏族里的人，有不少已๐在这里。赵刚媳妇拖着怀孕的身子，想给刘ถ盛磕头，被旁边的女人拉住。刘ถ盛说：“翠云，到底是咋回事？”范翠云说：“刘盛大叔，我吃完早饭，去赵有成大伯家玩，到九点多钟，玩的人都说要去投票，就散了。我回来时，爸爸已经躺在炕上没气了。当时，满屋的农药味。”刘盛说：“给刚子打电å话了吗？”翠云说：“打了，赵刚现在已在回家的路上了。大叔，一切事您就当家，刚子黄昏才能到เ家。”刘盛说：“翠云，手里有钱吗？要没钱，我想法。”翠云说：“有点。”刘ถ盛看了看四周说：“赵有山大叔，今天和明天吃饭的事您负责。赵有成二叔，您去买一口寿材，这个家不太宽裕，买中ณ下等的就行。赵家的亲属您都知道，您就安排人去送信。不愿跑腿就打电话。一会买来寿材喊我一声，咱们把逝去的人入殓。我家里有客人，回去照顾一下。”
再说选举场上，魏子海ร见工ื作组的人上车走了，对冯玉广说：“韩家沟的贵客，走！去我家。”立本说：“老爷爷，大伯不能去您家，看起来今天不能ม选举了，玉广大伯想坐我的车去驾校。”说完，领着冯玉广回家了。
过些天，主任给单身汉担保借了两万元贷款，单身汉把房子修缮一新。修完了房子，主ว任联系了一处用人的地方，叫单身汉去挣钱。单身汉去干了七天，回来不去了，说当力工太累。主任又联系了一个ฐ看大门的活，单身汉干了七八天又不去了，说是晚上不睡觉难受。以后，再没有出去挣钱。
光阴似箭，马上来到元旦了，银行找担保人催贷款，没办法，这贷款只好主任还了。后来，这个主任说啥也不干了。因此，当主任的事，我说啥也不干。”冯玉广笑着说：“刘师傅，你多虑了，我让你做一件简单的事，你矛盾的心理就会迎刃而解，你信不？”刘ถ盛说：“玉广哥，你说说看。”冯玉广说：“刘师傅，我领你去一个地方。”二人下地，冯玉广领着刘ถ盛进了粮食库房。刘盛说：“玉广哥，你领我来这里做啥？”冯玉广说：“刘师傅，我这里的粮食虽然不多，小杂粮不少，你任意抓起一把粮食，看看这把粮食里有没有庇粒；再各种粮食都抓起一把看看，有没有庇粒。你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刘ถ盛按冯玉广的说法，抓一把谷子看看，真的有庇粒。又把这小小地库房其它几样粮食，也看了看，都有庇粒。虽然不多，但也是很明显的。刘ถ盛想了一会，没说啥。
回到家里，铁ກ英泡上茶，满了两杯，给老秦和李茹递过去。李茹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说：“刘盛、铁英、老年人说，腊月与正月走亲戚都是上午，我们俩下午来，你们不介意吧？”铁英说：“不介意，哪有那些说道！”说完，又要倒茶，老秦说：“你们太客气了，我在监狱这些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