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字迹并不好看,想来是没念过几天书的缘故。楚然正想将其放回原处,可下一页却吸引了她的目光。
整整一页,只有两个字:悔吗?
如同以往一般,皇宫的轿撵亲自来接,从小伺候皇上的大太监严公公亲自来请,俨然帝王的待遇。
下这道圣旨的时候,凌九卿正在楚然院里。
“陪他有什么好?”楚然忍不住笑出声,“喝酒都喝不痛快。”才喝两ä杯便被夺去酒盅,不免扫兴。
“楚姑娘是在炫耀吗?”白绵绵脸色更白了。
而他,竟也平静了下来,抬头,望着她:“楚然,本王是个残废,五年前就是了。”得权后,第一次这般说。
楚然脸色变了变,莫名听懂了他的话。
她是真的不知道,可是……
楚然眼神有些虚空:“在我的记忆里,有这样一件事……那ว是在乱葬岗里,有很多尸体横七竖八,我被人扔在那儿,后来,一排排的侍卫簇拥着那辆张扬的鲜ຒ红马车过来,有人看见了我,马车停下了,轿帘里,伸出一只手,以及一个人的声音,他说‘带上吧’……”
睡梦中极不安稳,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阴森森的,呼吸都极为困难。
睁开眼方才发现,不是梦,是真的有人在阴森森盯着她,一只手,在她的脸颊๐上游荡着,温柔而诡异。
白绵绵已๐经走了进来,手中的小包裹也拿了下来,便要放在桌上。
“别!”楚然喝止了她。
楚然一惊,直觉躲开,可却怎么也逃避不开,柳郁密密麻麻的堵住了她所有的去路。
他根本不知如何吻人,只知摩挲她的唇,吮着她唇角伤口的血。
“不是我,是它。”楚然垂眸,看向自己้的小腹。
“……”凌九卿皱眉。
ps:
男主是同一人。
楚然无奈:“那你便搂着我回去好了。”
凌九卿仍旧一动不动。
“对了……”从袖口把白绵绵给的药膏拿出来扔到床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也跟我沾沾光,用点好药吧……”
柳郁侧眸,上好的青瓷,药应当更为名贵吧,她怎会有……
话落,柳郁睁眼睨了她一下。
楚然新奇,眼珠一转,弯腰暧昧的凑到他跟前:“相公,我去勾搭别的男ç人,你在意吗?”
楚然扭头,望了一眼床上的男人,他仍旧ງ在细微颤抖着,绸缎很快沾染了血色。
“救吧。”她说,但愿自己不会后悔。
楚然继续道“其实,奴婢一直很好奇,王爷有知觉吗?”
“……”凌九卿一言未发。
也便是说……原主的存在,对他而言本就是一场嫌厌。如果再加上……
楚然轻笑一声,如果这样都达不成极厌之吻的话,那么恐怕没有别的法子了吧。
娶她当唯一的妻子。
可楚然不在家,不得已打了她的手机,接听人却是沈御,心中不悦,却只想着见到她再惩罚她好了,他问他:“楚然在哪儿?”
彼时季笙正端着冰水走出来,听见女声也不心虚,只紧盯着楚然应了一声:“房子主人。”
“前主人。”楚然好心补充。
季笙正站在那里。
“他不会珍惜你。”沈御启唇。
“总裁还有要事。”
“什么事都没我的事重要!”
季笙脸色本就不好看,待看见女人比以往更容颜焕发时更阴沉了:“有事?”他启唇,声音晦涩不明。
“季先生这话说的,”楚然站起身,一袭金色睡衣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晃着,“如今季先生抱得美人归,可不能就这么抛下我。”
“你说过,你喜欢金条。”沈御在那ว边不轻不重的哼了声。
楚然笑容收敛了些,她喜欢金条是真的,只是可惜,原主喜欢的并不是金条,沈御从头到尾,都不了解那个为他甘心去死的女人。
楚然无奈:“你没毛病吧?”
季笙眼里忽明忽暗。
“我看见新闻了,”沈御道,“关于苏雅的事情,我也没想到เ会这样。”
“那ว是五天前的新闻了。”楚然“好心”提醒,要看见早就看见了,现在才出现,未免太没诚心。
楚然“噗”的一声笑开:“季先生,你以为沈御出不起这些吗?都是给人当情人,给谁当不是当啊!”
季笙眼里怒火翻涌,可偏偏又找不到发作的理由,死死盯了楚然足有半分钟็,拿过玄关的外套往身上一披,开门离去。
楚然“恍然大悟”:“敢情你仍旧挂念着白姑娘呢,一提她你便这般温和。”
“楚然!”柳郁恼怒,望见她的面色才知她的故意的,脸色变了变,却低着头,声音极轻,“你总是知道如何惹我生气,楚然,我不多求你什么เ,只是……”
他抬头,望着她:“下次惹我生气了,你能ม不能哄哄我?”
楚然呆呆回望着,好久……“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柳郁恼:“你笑什么?”
“没事。”楚然摆摆手,只是看着他方才的模样,想到了当初他躺在病榻上“小柳郁”都险些丢了的狼狈模样,偏偏那么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