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别麻烦了!你来了也做不了什么。”
他认为我去了会无济于事,这话让我有些失落,但是这又使我感到一种解脱。我禁不住感到羞愧,我问:“维吉尔怎么办?”
“我有点紧张,不过我想我会一直往下讲,不想那ว么多。”
在复原院里,这被称为“思维阻断ษ”。当你的瘾魔对你说:“现在是中午十一点,我们去喝杯杜松子和汤力水庆祝一下吧。”这时你就要中断这种想法——把它推出你的脑子。
“真的?”我问,不太相信。
他埋头吃饭,手放在桌上围着他的饭菜,作保护状。吃饭间隙,他告诉我他是位精神病医生,干了六年化学品依赖症治疗的工作。他说这里的顾问是他见过的最聪明最专注的顾问。
他妈的,格瑞尔,你这个婊子。我没有看她,我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艾琳诺。一个真酗酒的人会立刻否认,会叫唤,或者立刻装神弄鬼。但我只是微笑,轻轻地微笑。我镇定自若,仿佛正在听某个客户关于广告的无关紧要的愚蠢论调。
“你有酗酒问题,这正在影响你的工ื作。你必须立刻有所行动了。”
我的母亲还会跟开加盟店的人约会。
“你不是很喜欢开加盟店的吗?”她竭力要说服我。
“妈妈,他简直就是只猪。我看见他挠他p股,然后还闻闻手,而且他手上毛太多。”
她还会每月定期去纽约市里“朝圣”一次,回来后会大包小包地全是从第五大道买的东西。而我顶多只会远远地瞻仰曼哈顿一番,把它看作没有屋顶的购物中ณ心。我不会对它心存爱意,相反,我会告诫自己以后少来这个ฐ地方。
所以当我十八岁时,自然而然地,我申请了南加州大学。我的母亲会吓一跳,她会说:“天哪,你不会是真的吧?那所大学?你是怎么想的啊?你要读什么专业?快餐技术?冲浪ฐ?”
我会说:“不,妈妈,我要读昆虫学。”
她听了一定会生气,因为ฦ她听不懂这个词,她会说我在卖弄当时我应该是个书呆子。“哦,如果你想当医生,你不应该去这个ฐ学校。”
“是虫子,妈妈,不是医生,是研究昆虫的。”
她会一下子呆住的,拿着指甲油刷子的手会停在半空。“你说什么?”
我会看着她,耸耸肩。
“你说什么?”
“虫子?”
“是的,妈妈,昆虫学,虫子。”
然后她会把指甲油刷放回瓶子里,拧紧它。她会一边往她指甲上吹气,一边看看我。“我该怎么说呢?你真是年少冲动,你会后悔的。”
我会告诉她,这是我的选择。
然后她会立刻提醒我,是她在供我上学。
我会说我会自己挣钱。
于是她会问,怎么个挣法?
我会说,我会打工存钱。
然后她会说我一定是疯了,要带我去看医生。她会说:“如果你不去,我就一毛钱也不给你了。”
我还是不答应,我会气愤地摔门而出。
然后我们会一个星期都不和对方แ说话。
但是最后,我还是去了普林斯顿大学。因为我的母亲终归在很多方面是对的。而且这样会使她很高兴,也会使生活更好,所以我会去的。况且研究虫子是不会有什么前途的,我还是应该尝试一下法律专业。
于是我的母亲会给我买只劳力士手表,作为犒赏。
我会在开学的第一天戴上它。
当然,我有可能到头来成了一个酒鬼律师,那ว个时候我才翻然醒悟,然后埋怨我母亲一直以来过度保护我了。所以到最后,事情还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