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点点头,小声道:“两ä个小丫头还算老实,两个婆子有些嘴碎,好在进不了正房,也不怕出事。就是嫣红和香儿,一个比一个ฐ会当大小姐,活计没有个拿手的不说,还涂脂抹粉穿红着绿的。知道的是丫ฑ头,不知道的当是通房姨娘。”
姚妍笑喷,点点文琪的脑แ门:“若本姑娘是个爷们,她们还能勾引了去,可惜呀,本姑娘有心无力,占不到เ便宜。”
比如这徐氏,年纪不算小,有二十几岁,但手段频出,玩起来让人眼花缭乱ກ,是小姑娘不能比。她既和户部一高官交好,同时又和兵部一高官同睡。一女侍二夫,每月拿两ä份钱,日子过得十分逍遥。
不止如此,有一次西北战事起,兵部ຖ要钱,户部扯皮,武将不干要开砸户部,二部关系一度到达冰点。最后竟然是这徐氏出手,连续几晚用美色操劳,这才将两部关系调停好了。
看姚妍忍笑表情,安王还不懂自己哪里错了,回头瞅了一下贴身服侍的小张子。
小张子挠挠头:“……”瞅我干啥,咱家早ຉ就说了,送姑娘家谢礼精致就好,又不是给村里穷亲戚送温暖,用得着用车拉!
姚妍用水汪汪眼睛望着三表哥:“我知表哥心意,可都是女儿家常用的东西,哪里好让表哥帮着收拾。等三日后,我自然会过来,还望表哥不要嫌弃。”
一听是女儿家常用东西,三表哥就忍不住浮想联翩,往艳色方面想去,脸变得通红,话都说不利索:“不嫌弃,不嫌弃,我永远不会嫌弃妍妹妹。”
唐云正直愣愣望着姚妍:“姑娘……小生……小生未必行……”心下打定主意,若是姑娘输了,他便拿自家银子陪给她。虽然家中不算富裕,但自从中举,日子也不难过,百两银还是能轻松拿出。
邻家婆子:“……”男ç子轻易不能ม说自己不行的!小书生,你露怯了。
那人长眼半眯,双手抱胸,冷眼看着这边。
姚â妍却像是被冰锥子钉在胸口一般,冰凉透心。
没想到เ真让她说中ณ了。
宋管事一行并不知道他们曾经带过安王,更不知道危险就在眼前。刚一过山,便从山坡上下来十几个黑衣人,一言不发就刺杀起来。
姚â妍还未下车,车门帘ຈ便被掀开,一个矮矮小小孩童扑了进来,抱住她手臂:“姐姐你刚刚ธ好厉害,吓得宋管事都不敢多话。车里虽有炭盆,可我还是冷,如今住进驿站,终于能暖和了。”
“我们景元乖,以后若是冷便喊姐姐,咱们带着铜水袋,还有最厚的羊毛毡,裹紧ู了便不冷了。”摸着弟弟小脑แ袋,姚妍柔声道。
她知道延庆王混不吝,但没想到敢动侯爷命根子。
别小看这根命根子,虽然连二两肉都没有,却是男ç人安身立命根本。没了这玩意儿,侯爷从此没脸出门,更没脸上朝,一家子也会跟着抬不起头来。
因为别ี人说起来,不会说英武侯如何如何,只会说“那个没有命根子的侯爷”,一句话致命!
一家子不能ม出去折腾了,这家里只会更加翻了天,窝里斗,好一团热闹。
恨不能给延庆王鼓个ฐ掌!
掩住笑意,姚â妍凑过去呜咽道:“太医,赶快请太医。”
此时侯府主子早都聚了过来,自然有人去请太医。可太医也是看人下菜碟,延庆王打了招呼,没有一人敢来侯府露面。
最终无法,大表嫂让人请了与娘家私交甚好的一位老太医过来。
张氏被掐了人中,很快就缓过来。可看一眼要死不活的男人,还有一地的文玩古物,她恨不能再次晕死过去。
男人么,早就不来自己้房里了,命根子不值钱。可这些古玩,一件一件全是名品,是侯府几代人的心血,是她儿子将来的依仗,现在却全被砸了,能ม不心疼死?
秀蓉哭哭啼啼:“娘,娘您醒醒,家中还指望您主ว事呢。”爹半死不活,要是娘再有事,她日后难不成要靠嫂子过日子?
姚â妍冷眼看这一家子,虽说哭成一团,可为侯爷夫人哭的却没有,真正哭的是自己้罢了。
侯爷若是去了,大表哥就能ม承爵,即使降等为伯爷,那ว也是自己当家作主ว。大表嫂虽然盼着自己้大姑子刘ถ嫔能ม一举得子,求得皇上对娘家开恩,这一代不降等,可伯夫人名头也不是不能接受。所以这两ä口子心里只有美,绝对不会真哭。
老二两口子一直想夺爵,虽然明知没希望,可也总是蠢蠢欲动。再者说了,侯爷夫人活着,好歹不用分家。若分了家,儿女嫁娶都要降格,日子没法过了。
老三老四……老四一眼看到เ了姚妍,蹭过来问道:“表妹回来了?刚刚有没有碰到那ว些煞神,没吓坏吧?”
姚妍:“……”这时候还有心思关心女人!
她要是侯爷,这会能被气醒了。
其实英武候早就醒了,可他没脸张开眼。
从十一岁动了通房丫头,之后荤素不忌,玩了多少女人男人,到头来命根子却被毁了,简直比要了他的命都难受。
而且,出去谁不夸他风流倜傥,即使年过四十依然风度翩翩,面庞如玉。可现在……现在哪里还有脸出去。
还是大表嫂细心,见侯爷眼皮子偶尔颤动,手指头偶尔小动,便私下给夫君指了指。大表哥一看便知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