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马三儿起床后,犹豫半天还是穿上了那件狐狸皮马夹,还真不是别的原因,家里没棉衣服了,里边棉马夹,外边套了件外套。本想着去酒吧把自己衣服拿回来,可酒吧白天又不开门,只好等晚上了。
马三儿出门去给赌局站岗,小赌场也是设在一个农户家里,三间大瓦房,一间屋子推牌九,另一件打麻将斗地主ว扎金花等,马三儿直接进了打麻将的屋子,推开门一阵的乌ไ烟瘴气。
黑暗中,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的走着,桃子的呼吸变得均匀起来,而马三儿惊讶的发现,桃子刚刚ธ睡着,自己้的心情就好多了,太奇怪了。
又躺了一会儿,马三儿悄悄的从被窝里钻出来,下地喝了一瓢凉水,来到西屋,站在大镜子前,借着外面的月色看着镜中的自己้,总觉得穿着这件皮马夹怪怪的,寻思着去酒吧把棉袄拿回来,伸手拿了件外套穿上,踮着脚๐出了房门。
一种压抑的感觉充斥ม着马三儿心头,他知道,别看李强挂着笑脸,但内心其实憋着狠劲儿呢。马三儿不禁暗自苦笑起来,谁说这狐狸皮没用,至少能ม帮自己预测危险。
李强鄙夷的看着马三儿,径直走到舞池前,把音乐่关了,拍拍手示ิ意大家注意了,“大家都来看啊,咱们亲爱的三哥,今儿又来跳脱衣舞了。”
舞池里又是一顿ู爆笑,给客人送酒回来的桃子端着托盘走出包厢,心底一凉,完了,看样子马三儿又要出丑了。
李强也瞧见了桃子,轻哼了一声,“马三儿,就凭你个鳖三混混,还想害我?知道今晚警察来了为什么连我都没抓走,我姐夫给他们打个ฐ电话,交五千块钱我就在路口下车了,老子不仅有人还有钱,玩死你怎么样。”
马三儿自嘲的点着头,往酒吧散座上一坐,瞥了眼茶几上客人的酒水,旁边还有一副扑克牌,眼珠儿一转,抬头笑看着李强,“强哥,今儿是我不对,不该在赌场上揭穿你,您看这样行么,我陪您玩两把过过瘾?”
“你?”李强似乎ๆ听到เ一个天大的笑话,“哼,你有多少钱跟我玩啊?”
马三儿丝毫不介意的说,“你下的起,我就玩的起,怎么เ,不敢了?”
李强阴险的看着马三儿,转头又看看桃子,“也行,你要是没钱输了,就把桃子压上,跟我睡一觉就行哈哈……”
几个跟着李强混的小子也应承着大笑起来,马三儿却不紧不慢的玩着洗牌,淡淡的说了句,“你要是输的没钱了,就脱光了裤子,从这儿滚出去怎么样?”
“啪!”李强从皮包里甩出一沓子红板儿钞票来,一万块还没开封,大模死样的坐在马三儿对面,笑着说,“都别ี走啊,大伙儿给做个证,别让这小子耍赖。”
赌钱本来没什么可看的,但现在赌的可是女人,估计马三儿这小子是狗急跳墙了,连桃子都给压上了。
赌法很简单,每人发一张扑克牌,然后下钱,另一个人跟着下,也可以涨赌注,一局一局的下钱,直到เ其中有一个人怕了先开牌为止,再比谁的牌点数大。这种赌法,不仅玩的是钱,还看两人的胆量。
酒吧的客人和服务员包括坐台美女们,之ใ所以不看好马三儿,也是因为这种玩法。因为李强财大气粗,拍下去几百块钱,即便是马三儿拿着大牌,也不敢下了。
酒吧的老板娘刘姐发牌,她可不希望在自己้场子里打架,这种方แ式最好,抽出一张牌递给李强。
李强小心翼翼的拿着扑克牌,生怕谁看到似的,看了点数后,立即用手把牌按在茶几上,“第一把就吓死你,我下一千。”
沙发周围,几个ฐ小年轻眼巴巴๒的看着一千块,玩的真大,人家还没发马三儿牌呢,李强起手就下一千块钱,摆明了是拿钱吓死马三儿。
刘ถ姐笑着抽出一张牌小心谨慎的递给马三儿,牌的内容是不能让别人看见的。
谁知马三儿拿过牌来,直接翻过来,放在茶几上,黑桃五。一共十三个ฐ点,黑桃五很小,关键是马三儿把牌给大家看了,合着是让李强心里有底了。
马三儿点了根烟,吧嗒吧嗒嘴笑着说,“强哥,这么小气干嘛,弄一张牌还怕大家给你泄了密,我的牌随便你看了。”
李强显然也愣住了,“你……你玩我?”
马三儿从兜里翻出一千块钱压在茶几上,“黑桃五,我也跟你一千,不开牌。”
李强轻哼了一声,从钱堆里又拿出一沓点了点,“两ä千,不开牌。”
马三儿瞥了眼酒吧老板娘,“刘姐,我跟你先借两千。”
刘ถ姐面露难色的看着马三儿,“这……”
马三儿眉头一皱,人穷连狗都看不上你,“桃子这个ฐ月工资顶两千,行了吧?”
刘姐尴尬的笑了笑,从手包点出两千块钱递给马三儿。马三儿随手也扔在了茶几上,“跟两千,不开牌。”
顿时间,酒吧里的气氛诡异起来,各自交头接耳的嘀ถ咕着。
“嘘……”
“马三儿是不是疯了,黑桃五也跟。”
“擦,没准儿李强是四点呢?”
“放屁,李强要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