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蓉朝尹擎苍走去,她淡然解释道:“四年未见爹娘,自然要说得久些。”
其实想起元青平之前的叮嘱,此刻元蓉心内还有些不舒服。
她与他,是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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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元蓉应道。
“也罢,本官不勉强你。”张远达看上去挺好说话,随后他朝元蓉挥了挥手。
迢迢听闻有人冒充她的爹爹,顿时生气不已:“你才不是我爹!”
“嘿,小丫头片子,怎么说话呢!”那男子立即走向了元蓉,就好像要管教自己的媳妇和女儿一般,惹得元蓉后退了好几步。
元蓉面色愈发冷淡:“嬷嬷不必阻止,既然是王爷的意思,妾自当遵从。不过,王爷是否漏了休书?”
闵安知道王妃这定是误会了,然而他与冯嬷嬷皆不知具体缘由,也不晓得如何解释,他只能ม道:“王爷并未交代过休书之事。”
“没有。”元蓉抬起头,她包扎得好好的,哪儿看得出走神?
尹擎苍指出她的问题,毕竟他曾一直受伤,倒是能看得出包扎好坏:“你这绷带都没缠好。”
禀报此消息的丫环恭敬地回了句:“奴婢也不知。”
元蓉一点都不想出去,推托道:“妾身子不舒服,还是在房内用吧。”
至于后果如何,是否引得皇上震怒,这是后话。
而何昕语,她毕竟为ฦ何达的妹妹。尹擎苍便让何达回府后对她行家法,随后再挑了离锦和县极远的一个ฐ地方官宦人家,命令何昕语五日内启程出嫁。
尹擎苍挑眉反问:“不愿意给本王早日生个小世子?”
元蓉动了动弧度优美的粉唇,然而若是想祁王不再纳入其他女子,生儿育女的担子唯有落在她身上,于是元蓉终不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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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锅子怎又坏了!”尹擎苍一不小心又弄坏新买来的最后一口锅,他怒极又喝道,“再去买十个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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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祁王那晚并未宠幸自己,梅玥却在翌日一早放出风声,说她跟王爷成了事。
元青平见祁王竟敢这般对他的爱女,原本还算克制ๆ的面容骤然沉下来。他狠狠地一甩衣袖,上前将祁王和元蓉引入迎客厅。
各自落座后,元青平和凌氏开始殷切询问元蓉的近况:“蓉儿在王府可待得惯?”
司琴在一旁看着,也觉得元蓉无论衣着身段还是面容,都是美极。至于冯嬷嬷就更满意了,她多年无子,此刻๑却有种给儿子娶到貌美媳妇的错觉。
此时尹擎苍坐在元蓉身旁,有丫环端着个精美的木案上前,其上放着两只小巧的酒樽。
“他拼了命地想夺回你,本王有什么办法?”
尹擎苍嗤笑,面色冷硬无比。他似乎是嫌元蓉走得慢,一把拦腰抱起元蓉,捏住她的脸:“不好好在府中待着,成日就知道招蜂引蝶,一点自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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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蓉坐在床榻上,双手握着杯热茶,十指白皙纤细。先前她欲起身追去,却被几个丫环拦着。元蓉身子还未好全,唯有放弃。
梅玥望着祁王身着墨袍的高大背影,眸色陡然犯冷。
她有一种预感,王爷一定是被外面的小贱人勾走了魂,要不然绝不会多日不曾踏足后院。
这元府的防卫,在身经百战的祁แ王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放手……唔……”元蓉语音断断续续,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春季的傍晚,房内光线还算敞亮,绯色绫罗纱帐轻薄如蝉翼,诱人的熏香传入鼻尖。不时有微风吹来,纱帐便轻轻飘荡。
然而元蓉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回忆起自己被男子压在身下,还跟他……
尹擎苍本在上朝,他听闻迢迢落水,穿着一身朝服便赶来了凤藻宫。
此时太医正坐在迢迢的榻前,为ฦ她诊脉。而元蓉则立在不远处,双手捂着唇,显然受到了十分的惊吓。
尹擎苍并未让宫人通报他的到来,故元蓉并未发现他,直到尹擎苍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肩头。
“皇上……”元蓉转过头,双眼睁得大大的。在下人面前,她连行礼ึ都忘记了,虽然以前也很少做。
“没事,朕待会就去填掉那片池塘,再移走那处假山。”尹擎苍此刻拍了拍元蓉的肩头,安抚完自家皇后,他沉声问道,“公主情况如何?”
那年迈的太医院令先是与宫女们一同行了跪礼ึ,随后答道:“回禀皇上,微臣以为并无大碍,公主只是受到了惊吓。待微臣开个ฐ安神的方แ子便可。”
尹擎苍听后稍稍放下心来,他朝太医院令挥了挥衣袖:“下去吧。”
“微臣告退。”太医院令随即起身退下。
尹擎苍大步上前,坐到了迢迢的床榻边,他已然听说了事情始末:“以后可还要贪玩?”
“不贪玩了。”迢迢躺在床榻上,她见自己的母后满脸担心,便朝尹擎苍张开双臂,想被抱到元蓉怀中。
尹擎苍却将她的两条小胳ฑ膊重新按回了锦被里:“好好躺着,朕还没找你的王大哥算账呢。”
那王韫可真不靠谱,才上任第一日,便将他的女儿送到了池塘里去。
迢迢以为尹擎苍要惩罚王韫,她连忙出声:“不关王大哥的事,是迢迢自己要上假山玩的。”
尹擎苍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迢迢的脸颊:“若非有那颜家五姑娘救你,你小命都快没了,对王韫的惩罚不可免。”
迢迢还欲再为王韫开脱,元蓉却柔声制止了她:“迢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