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一点是,就算王韫从来都未读过书,也知道自己根本配不上元蓉。
她与他,是云泥之别。
“你可想清楚了?”张远达又问了遍。
“是。”元蓉应道。
然而之前说话的那名男子也不是好惹的,他转头朝还没下船的人道:“哎哎,看什么เ看,没见过老子媳妇和女儿?”
迢迢听闻有人冒充她的爹爹,顿时生气不已:“你才不是我爹!”
冯嬷嬷呵斥:“闵管家,你说什么呢!”
元蓉面色愈发冷淡:“嬷嬷不必阻止,既然是王爷的意思,妾自当遵从。不过,王爷是否漏了休书?”
“蓉蓉,你走神了。”尹擎苍十分不满道。
“没有。”元蓉抬起头,她包扎得好好的,哪儿看得出走神?
元蓉原本在逗猫,听后蹙了蹙眉,抬起头问道:“为ฦ何要去园子?”
禀报此消息的丫环恭敬地回了句:“奴婢也不知。”
尹擎苍知道自己้对元蓉的伤害不可挽回,因此他直接赐死了当晚扮演凌轩的艺者,以及三名谋害王妃的帮凶,那就是当初皇上赏赐下来的王姬。
至于后果如何,是否引得皇上震怒,这是后话。
元蓉下意识地想要阻止,可她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妾……”
尹擎苍挑眉反问:“不愿意给本王早ຉ日生个小世子?”
元蓉无奈,款款自椅上起身,前往王府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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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梅玥愣在原处,她咬着嘴唇,泪水就这么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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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蓉扫了她一眼,并未说话,而后她被祁王用力一扯,勉强跟上他的步子,走入刺史府内。
元青平见祁แ王竟敢这般对他的爱女,原本还算克制的面容骤然沉下来。他狠狠地一甩衣袖,上前将祁王和元蓉引入迎客厅。
再往下看,元蓉腰际曲线姣好,曼妙非常。她这件朱红嫁衣的尺寸,尹擎苍是趁着有一日元蓉睡着时,在别ี院自己亲手量的,故颇为合身。
司琴在一旁看着,也觉得元蓉无论衣着身段还是面容,都是美极。至于冯嬷嬷就更满意了,她多年无子,此刻๑却有种给儿子娶到貌美媳妇的错觉。
元蓉转头望去,见到凌轩奋力想要推开士兵的刀,手上沾了不少血。她不由心痛不已,对身侧祁王道:“你命人放了轩表哥!”
“他拼了命地想夺回你,本王有什么办法?”
方才祁王说今晚将元蓉送回元府,若是自己等不到人,元青平就打算召集锦和县所有官员乡绅,一同闯这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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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尹擎苍说完未曾久留,大步离开王姬身边。在王府内,他向来说一不二,不留宿就是不留แ宿。
梅玥望着祁王身着墨袍的高大背影,眸色陡然犯冷。
数日不见她,祁王当真思念得紧,所幸找到人不难。
这元府的防卫,在身经百战的祁王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她午前出的门,现如今已过了许久。
春季的傍晚,房内光线还算敞亮,绯色绫罗纱帐轻薄如蝉翼,诱人的熏香传入鼻尖。不时有微风吹来,纱帐便轻轻飘荡。
胡韦如被司琴气得皱眉,就在此时,元蓉柔和的声音自马车中传来:“司琴,休得无礼。”
随后元蓉掀开车帘,抱着迢迢下了马车,款款走来。原本围在马车四处的护卫见此,纷纷跟在元蓉身后。
元蓉瞥了眼面带怒色的胡韦如:“胡将军,真巧。”
胡韦如被这一句“胡将军”提醒,她意识到二人身份的差ๆ别,唯有朝元蓉行礼:“末将见过皇后娘娘和慧文公主ว。”
“草民见过皇后娘娘和慧文公主。”
随后整条街的百姓都随之朝元蓉行了跪礼ึ。如今封后大典虽还未办,可尹擎苍早已๐追封过元蓉和迢迢,且一回京便宣布了二人的身份,百姓们自是不敢怠慢。
胡韦如余光见此,虽然弯着腰,可她低头咬了咬唇,心中ณ不甘骤然升起。
凭什么เ那个弱女子就能ม如此得意?她才是为晋武帝四处拼杀的有功之臣!
元蓉神情浅淡,并未急着让胡韦如起身,只是朝那卖糖葫芦的人说道:“本宫出一百两ä,你可愿意卖?”
“自是愿意之至!”卖糖葫芦的人心花怒放,他心想自己今日真是撞了大运。
其实元蓉本不需要出这笔银子,凭借皇后之威,她白得这所有的冰糖葫芦也行。然而为了有礼ึ有节地压倒胡韦如,元蓉还是奢侈一把好了。
反正一百两对于国库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胡韦如被元蓉这一举动气得面色铁青,然而她不好发作,否则便是以下犯上。
随后司琴付了一百两ä,再笑着取走了所有的冰糖葫芦。
元蓉这才道了句:“胡将军请起。”
随后她抱着迢迢,直接与司琴施ๅ施然离开。元蓉是当朝皇后,本就无需与胡韦如辞别。
胡韦如自然也明白这一点,起身后心中更是气得牙痒痒。这皇后,她今日定是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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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迢迢将冰糖葫芦吃了个欢,马车到了元国公府时,迢迢整张脸跟个花猫似的。
元蓉唯有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命司琴先去府内取了些水,给迢迢擦干净脸后,这才被扶下马车。
元青平早已๐候在门口,他望着四年未见的爱女,眼中皆是激动之色,甚至隐隐泛着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