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奴这一回也顾不上别ี扭,急急问道:“娘子可无碍?”
柳青萍没骨头似的依偎在他怀里:“尚可,只是腿上疼得紧,身上也没气力。”其实这话也不全是胡扯,只不过的借题发挥罢了。
且说翠娘正端坐在一楼ä正堂思考着,柳青萍当了柳三娘的心尖子宝贝,这得来的银钱准备往何处使。却瞧见先前在游廊那头与自家娘子撞个正着的俊俏郎君从二楼下来,背上正背着一个人。翠娘定睛一看,登时虎了一跳,这不是和娘子一起去见月公子的王团儿么。这月公子当真这样可怕,连王团儿都这般模样了,娘子岂不是小命休矣。
檀奴瞧见翠娘,只丢â下一句:“你家娘子在楼上。”就背着王团儿往外走了。
也不知怎的,方才想着惩戒折辱她,倒也并不觉得如何。此刻她没骨头一样的挨过来,高皎竟觉得喉头一紧。
只见柳青萍裸着身子,水蛇一般攀上他的膝盖。发髻散乱,泪眼婆娑,似那烟视媚行的妖物一般。凝白的雪峰上满是红痕,一副被风雨摧残过的娇花模样。两腿间粉嫩无毛,被淫液浸得油渍水亮。
于是,王团儿打起了太极:“早前青萍这小妮子使了小孩子脾气,竟误了馆里考校。如今罚过了,带来给公子过过眼,看她以后还敢猖狂。”
王团儿到底是风月场上讨生活的人,别看寥寥几句,却是一石三鸟。一来,将柳青萍先前与郑妙儿起争执的事轻轻揭过;二来,一字未提柳青萍梳拢事宜,把这茬抛给月公子;三来,借话敲打柳青萍,让她掂量掂量知难而退。
“馆训第九则,馆中诸妓不得与掌事私相授受,违者仗责五十,逐出北里永不得回。”
“啪”
柳青萍也不见生气,依旧是那副笑盈盈的样子,眸子一转道:“郑娘子这是何苦来哉,我至多只算得半个ฐ馆里人,有了错处也不过是被撵出去罢了。若是娘子你有什么เ好歹,可叫那新า来馆里的虞家郎君如何是好啊?”
柳青萍这却是在试探郑妙儿了,郑妙儿为ฦ人虽跋扈却颇有些小聪明,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她肯下心思笼络的人,必不可能ม只是个小门小户的江南才子,这也是柳青萍选中虞氏郎君的原因之一。
甫一进院,就听见女人悬若游丝的吟哦声,一浪高一浪低,似喜悦又似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