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叫豁达,这叫,得过且过,日子要是过得太认真计较,会很累็的,我不想那ว么累。”白棠本就只是一个闲人,如今得了裴深这样的良人,便不再去想旁的事。
只盼着往后和裴深能好好过日子,然后,做自己喜欢的事,陪着喜欢的人。
“杨管家已๐经去了,还去了书院告诉少爷,小姐是被谁掳走了?会不会和将军府的小姐一样,是——”
“在家里守着,待伯父他们回来,便说我已๐经去找了人,他们只管在家里等消เ息,我一定把棠棠带回来。”
“你这人,平日不见你着急,如今倒是着急起来,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我——何时不答应你了?”白棠轻笑着看了眼愣住的裴深。
堂堂大理寺少卿,难得露出这个表情,也算是对她心里的一个慰藉。
白离皱眉:“那王家二公子你看怎么样?”
“不认识。”
气氛有些许尴尬,倒也不是白棠尴尬,是白起和郭氏有种莫名的尴尬,总觉得裴深这个举动有那ว么一点的唐突。
抬眼看向对面坐着的白棠,低着头、一言不发,这可不像是平常和他在一起的白棠,叽叽喳喳,有些吵,可每回说话的时候,一双眸子过于生动明亮,好似永远都兴致勃勃的样子。
钻到厨房里,看着桌上的饭菜,白棠正端着碗刚要吃饭,就见豆豆从门外进来,一下走到เ她旁边,“棠棠姐姐你回来了?刚才大婶大叔都快气死了,大婶都哭了,担心死你了,你去哪了?”
白棠愣了愣,笑弯了眼睛,“当然是去救人,不过豆豆,你想不想家里人?要是你爷爷奶奶来接你,你回去吗?”
徐竹挣扎起来,手肘一下撞在白棠下巴上,白棠疼得眼泪往外冒,可手越抱越紧ู,“裴深在里面!他……在里面。”
白棠深吸一口气,看着徐竹,“放心,他一定会把陈煜ภ带出来。”
闻言白棠心里偷笑,看来这霉神也有霉神的好处,这刀铺老板是怕她时不时地在附近走一圈,弄得他连生意都做不了。
朝夫妻俩点了一下头,白棠招呼小青往人群外走,“赶紧走,还得去一趟毓书斋,这回的书不能再印了,总觉得这回罗记米行的案子尽管和我写的不一样,但心里发毛,要是再来一桩差不多的案子,我夜里可真睡不着了。”
“哥,你怎么了?且不说我喜欢不喜欢他,就算是喜欢了,人家也不一定喜欢我,不一定能在一起,你别担心了。”白棠不太明白为什么家里人对她和裴深的事情那么เ在意。
好像薛岭的事情就不在意了,白起和郭氏那晚上对薛岭就很热情客气,换做是裴深,每回提到เ都是一副不愿意的样子。
这眼神,太熟悉了!每次提到裴深的时候都这个眼神。
“薛中ณ郎——”
白棠笑着接过来,摸了摸豆豆的头,“你还真招人喜欢,走到哪儿都招人喜欢。”
小贩盯着豆豆又看了看,还想伸手捏豆豆的脸,谁知道豆豆一下往白棠身后躲,场面不由有些尴尬,白棠轻咳一声,朝小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伸手摸了摸豆豆的头,白棠笑了一下。
“还记得我刚才和你说的话吗?待会儿见着婶婶,怎么问你,你就怎么说。”白棠还是有些担心,郭氏心地善良,可是豆豆始终是个来历不明的小孩,而且如今她更多了一层担忧。
“哥哥,我……是不是不能留下来啊?”豆豆看着白离,又看了看后面跟着的白棠,“我是不是添麻烦了?”
回头看一眼差点让石头绊倒的白棠,白离摇摇头,“别理那个ฐ冒失鬼,都把你带回家来了,还能ม把你丢回去?”
怎么又不让出门了?白棠心里别扭,尽管知道是皇城里丢了东西,可是,那ว地方丢了东西不至于普通百姓连门都不能出了吧?
撇撇嘴低头不说话,也不应声,白棠自个和自个较劲——刚才还说什么再大的案子,百姓也不能不过日子,战火纷飞的时候也不妨碍那些个世外桃源里的人,这会儿就变卦。
“喂,好歹是你哥,你能ม别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吗?”
“行,你不是傻子,你是路痴。”
“行了,别收拾了,用过的东西,哪有拿去送人的。”
白棠想了想,也是,尽管花瓶是摆件,可摆件也有新旧,她这旧花瓶送出去也不好,还是留着自己插花用。
把东西递给郭氏,白棠紧张道:“怎么了?”
郭氏低着头,匆匆看过几页,一下抬起头来,盯着眼前的白棠,脸上表情变了又变,轻叹一声,把稿纸放下。
无奈的挠挠头,“不过往后我可能ม不能每天都来,阿娘怕我性子散漫,刚好大哥这阵子有些空,让我在家里跟着他念书。”
“那是好事,我这伤也好得差不多,你也不用每天都来。”徐竹点点头,见白棠似乎有心事,犹豫了一下没有问出口。
“……”完了,这下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横竖她和裴深之间的关系是不可能说得明白,让人相信他们是清白的。
自我放弃的白棠挤出一个笑,眼神扫过满脸震惊的白起和郭氏,定在白离身上。
闻言白棠怔住,她的情绪有那么เ明显?连自责都被看出来了。
轻叹一声,走到外面院子里,坐在台阶上,“我这样大概真的是惹事精,难怪阿娘不让我出门,我自己也觉得自个招人烦。”
“劳烦二位帮忙传个话,我有要紧事,求见裴深裴少卿。”
“少卿大人岂是你能随便见的,可有信函为证?”
“错在哪?”郭氏看着白棠,“与人有约,你却无故爽约,这就是你从书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