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息跟裴崇远去了超市，下午时分，他们结账的时候超市已经准备关门，收银员笑着跟他们说除夕快乐，蒋息难得笑得开心，也回应了一句：“除夕快乐，辛苦了。”
他们大包小包地提着袋子回家，裴崇远说：“也得亏了你，要不今年我还得自己้吃速冻饺子。”
等到เ蒋息吃完饭，裴崇远去找了衣服，两人换上，准备出门买菜。
“再晚点超市怕是要关门了。”毕竟是除夕，今天超市都提前下班。
一般就算是独居人士家里也会备上几双拖鞋，以防有亲戚朋友过来没有鞋子穿。
但蒋息没有，他知道不会有人来。
裴崇远还真不是越活越回去，他觉得自己这是有进步了。
以前，自打性意识崛起，他就没一段是认了真想天长地久的。
裴崇远甚至觉得能看见自己一步一步深陷蒋息的温柔乡，沉迷于此，无法自拔。
他想着，蒋息要走了，回去过年，那接下来的这段日子，见不到面，正适合彼此冷静一些。
也是在这一刻他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跟裴崇远其实并不了解彼此。
不，准确来说是，他们只了解彼此的身体。
蒋息沉默不语，抽了口烟。
“但人么，活这么多年总是要走些弯路的。”裴崇远说，“不是谁都那么幸运，第一次就能ม遇见完美契合的伴侣，绝大部分的人都是不断ษ摸索，慢慢等待，你说对吧？”
说起来，这也算是坏了裴崇远自己的规矩，在蒋息之ใ前，他不带情人回家，更别提同居。
可是这一切在他跟蒋息刚开始的时候就破功了。
“今天考完试了吧？”裴崇远说，“明天我去接你？”
“等你忙完吧。”蒋息说，“我准备睡了，你也早点回去。”
这世上的很多事是蒋息无从了解也未曾接触的，他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去理解裴崇远，不给对方添乱。
“那今天能休息吗？”
裴崇远笑笑：“好，走吧。”
对方似乎有些手忙脚乱，显然是个新人，刚工ื作没多久，连接机这种事儿都是头一回做。
“这是干嘛呢？”裴崇远说他，“大衣怎么不穿？”
“着急了。”蒋息喘着粗气说他，“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第23章我爱你
人的一生总是要遇到些让自己้恐惧的事。
“这歌是我作的曲，息哥写的词儿，”佟野问，“你觉得怎么样？”
裴崇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路上堵车，到的时候你们已经表演完了。”
蒋息说不出话，只是盯着那处看。
果然是骗子，骗子不值得一再被原谅。
蒋息还没说话，那个学生会的男生先开了口。
“学校有规定，晚会不结束不能走。”
他笑着看着鼓棒说：“裴哥，谢谢你。”
裴崇远最懂ฦ怎么讨人欢心，送礼ึ物一定要投其所好，而且得出其不意。
“要你管！”“小果子”气鼓鼓地下了车，车门还没关上呢，就看见一个高个子男生站在马路对面看着他。
“小果子”笑了，弯腰对车里的人说：“远哥，我可没招你，你们闹矛盾跟我没关系啊。”
蒋息扭头看向窗外，看着杂草丛生的院子，笑了。
裴崇远把蒋息送到学校的时候离上课时间还早，蒋息知道他忙，没拖着他，到了地方就下了车。
这种感觉过于陌生，让蒋息止不住的焦虑。
可焦虑过后，更多的还是期待。
那被他仰望的大树就是裴崇远。
蒋息解释完，裴崇远也不说话，只是站那儿看着他。
“没事。”他说，“就是难受。”
他望着外面发呆，轻声说：“有点想家了。”
当时理发师那叫一个慌，蒋息却淡定地说：“那就推了吧。”
于是就给弄成了圆寸。
蒋息摆手拒绝，换了睡衣拿着东西去洗漱。
洗手间很安静，他听着自己้刷牙的声音，听着洗脸撩起的水声，睁眼闭眼都是裴崇远的脸。
蒋息回头看他，两人鼻尖几乎碰到了一块儿。
裴崇远冲着他笑，贴着他的耳朵说：“放心，有我在，别人碰不到เ你。”
孔寻装出一副意外的样子说：“真的假的？蒋息你什么时候弄的乐队？”
蒋息坐直了，认真地说：“我们能行吗？上学期组的，没经验。”
“没事儿！”孔寻说，“经验都是练出来的！这事儿定了啊，你给我赶紧ู撺掇撺掇，别ี到时候开天窗。”
蒋息笑了：“行，我这就跟他们几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