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啊,难不成要我给你把尿?”
我瞪了她一眼,跟其他几个记不清长相的男人歉疚地低头抱歉,然后退出了包厢。
我尴尬笑笑又道了谢。
右臂虽然被接上去了,但短时间内还是酸麻刺痛。
进警校时,训练我们的教官就说我爆发力特别强,但只是爆发力,耐力不行。
如果这个贼是个体育生,那我肯定追不上,幸好他不是。
靳少忱是个特别魅力的男人。
举手投足间,总是时不时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刺激着不同年龄层次的女人们。
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我妈如果地下有灵应该会爬出来偷笑。
嗯,一定是这样。
靳少忱看着镜子里的我,深蓝ณ的眸亮得发湛,“我说,你还在睡。”
没了?
“不——是我的错!如果我早一点求靳少忱,马龙根本不会有事!是我的错!!是我!!是我害死”我猛地推开他,整个人站了起来,激动到เ浑身发抖。
“别说了!桃子!”寻欢一把抱住我,拍了拍我的背,又扳过我的脸,用手给我擦眼泪,很小心很温柔,一声声对我说,“别哭。”
大理石地面那么硬那么冷,这一下要磕到正脸,不知道会不会磕断鼻梁。
意想中ณ的剧痛没有传来,身子被后撤拉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那人的声音从头顶ะ传来,带着薄怒,“你是被下药了还是怎地,站都站不稳?!”
出生,年龄,喜好,家庭成员,现居住地
和卷宗上的犯罪嫌疑人备案资料é一样,详细到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落下的都有记录。
我心头一跳。
慢动作转身时,就看到了一身天蓝色。
我朝他傻笑,“寻+欢,我,我好饿”
李寻+欢没有搭理我,上前直接拦腰抱起我,边往里走问我,“喝了多少?”
发生这样的事,没有哪个男ç的会受得了。
可是。
我为我妈记录的功德录里根本不允许出现这么一块污点。
是以,我的人生中ณ也不愿承认这块污点。
似乎是为了响应女人那句话,秦武的声音接踵而至,“杨桃!你在里面吗?!你给老子出来!”
我活了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被结婚不到半年的丈夫捉奸。
陈总低声说,“别冲动,我们惹不起。”
其他几个人又纷纷坐下了。
一旁躺着的李总慢悠悠爬了起来,却不敢再靠近了。
我被惹不起那三个字惊到了。
“过来。”靳少忱这次目光直直盯着我。
他生气的样子实在吓人。
五官威严冷漠,抿紧地唇被拉成直线,眸色沉沉,再加上高大挺拔的身躯立在那,慑人的压迫感十足。
空气里充满了火药味。
朱朱以为我被靳少忱盯上了,直接扯着我的手腕,抬头冲靳少忱喊,“先生,我姐们儿不懂事,哪儿得罪您了,您给个痛快话,我替她给您陪个ฐ罪。”
靳少忱耐心告罄,眉骨高高隆起,削薄的唇里蹦出咬牙切齿地字来,“过来。”
我立马拍掉朱朱的手,屁颠屁颠地跳到了他跟前。
低着脑袋,不敢抬头。
他一把掐着我的肩膀,左手抬起我的下巴๒,问我,“不是流鼻血吗?”
阴沉的气息瞬间敛了,深蓝ณ的眸里只倒映着不悦。
我以为他要跟我算账,谁知道他还记着我流鼻血的事情,下巴๒被他握在手里,我整颗心脏都在微微颤抖。
“没事了,已经止住了。”我攥住他的手,顺势从我脸上滑下去。
我有些尴尬地回头,朱朱一脸吃屎的表情瞪着我,其他人也纷纷惊悚地半张着嘴。
这种狰狞的面孔我只在恐怖剧院里看到过。
站在一旁的李总冷不丁倒退一步,又摔在了地上。
“我们,回去吧。”我扯着靳少忱的手,想拽着他出去。
他抬手把身体压向我,把我揽进怀里,低沉的嗓音砸在我头顶,“不喝酒了?”
“不喝了。”脑แ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他抬头盯着摔在一旁的李总,声音染了层讽意,“哦,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
这个男人,虽然记仇,虽然吃软不吃硬,虽然手段狠,但,好像都是因为我。
“桌上的钱怎么เ回事?”他眸里的戾气没有消尽,声音凉凉的,但明显比开始好太多。
我立马指着朱朱,“货款,他,李总欠她的货款,说是今天就可以结清,朱朱开心,请大家喝酒,就这样。”
朱朱瞪着眼看我,大眼珠子眨巴眨巴又瞟向了地上的李总,李总赶紧点头,“对对对。”
靳少忱冷冷斜了眼包厢里的人,直接一手揽着我出了包厢。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说完暗地里鄙视了自己,艹,这话听着怎么感觉像不欢迎他回来一样。
我抬眼看了看他,果然黑着脸,都没回我。
“抱歉,我,我不是相亲,不是,我我我也不是”
我想找个好理由解释,发现不论什么เ都无法解释我和六个男ç人坐在一起把酒言欢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