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昏迷也依然倔强,连痛都不肯喊一声。
“你真是倔啊……”孔明喃喃低语着,将飘着淡淡清香的药粉小心地洒在伤口上,然后小心地用纱布将伤口密密地包扎好。
“李将军,她们分两路跑了,追谁呢?”一名黑衣人问道。
“自然是追小乔๒了!那个臭小虽然可恶,但抓了他却无用!”李锋咬牙切齿道,“追那个ฐ穿红衣裳的!”
“是。”孔明似看透玄机的双眼轻瞥了下周瑜,冷然道。
即使心早已是着急万分,但这两个ฐ男人,此时却未泄露分毫焦躁的心绪,仍是一派镇定从容的模样。心最重要的人被掳走,下落不明,生死难测,他们却仍能保持冷静的头脑,清晰地分析局势。或许他们都深知关心则乱的道理,唯有放下心的牵挂,以局外人的立场,冷睨一切,才能ม体会到置身事外的莫测,才能准确地把握局势的发展。
为什么周瑜听见她的名字是凌时,会那么惊讶;为ฦ什么周瑜看她险些从马上坠下,会那么惊慌,还让她从此不要再骑马;为什么她百般挑衅,周瑜却一直对她宽容有加;为什么周瑜乍ๅ见她穿那ว套衣裳,会惊诧到心脏病发……
“公瑾对玲儿的死一直很愧疚,很懊丧,他总是自责,那ว日他就在玲儿的身旁,看着她从马上坠下,却救不了她……”小乔๒的声音有些哽咽。
“有何事,一并到我帐里说去。”周瑜没有停下脚步,拉上孔明与鲁肃,径直往大帐去了。
入了大帐,听完兵士的禀报,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凌,你不和我们一同去么?”临上船,孔明又问道。
“不了,你们去就成了,我还是老实地呆在营帐里吧。”草船借箭,结果如何,凌早已知晓,便不想再去凑热闹了。
“当然,最壮观的要属流星雨了!流星雨的形成和彗星有直接的关系。”凌眸光一亮。
“流星雨?慧星?”孔明有些不解,半闭着双眼,微靠着凌,轻声问道。
凌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低头不停绞着手指。
一旁的孔明也不发一语,低眉垂目,轻摇手的鹅毛扇。
这是心脏病发的症状啊!难道周瑜有心脏ู病?所以才会年纪轻轻地便病死了?!
“‘凌’儿,‘凌’儿,是我害了你……”周瑜忽然睁大双眼,紧ู抓住凌的手!
谁又会知道,无数个日夜,她独自一人困守在一间阳光射不进的小屋里,忧郁和迷茫像雾一般长,太久的寂寞和孤独,如永不止息的海浪,将她的心打磨得不留一丝棱角,那ว不堪回首的往事啊……
她仿佛是站在空旷无人的广场上,回望着从远处层层压过来的乌云,勇气和坚强像一张飘落于风尘的纸屑,在不知不觉的寒风,烧为灰烬。她伸出苍白无力的双手,徒劳地想抓住些什么,而身躯却已缓缓地往黑暗的悬崖滑落……
凌来了?孔明心又惊又喜,面上却不露声色,随口道:“公瑾今日来此,不只为豫州来访之ใ事吧?”
“果然瞒不了你。”周瑜凉笑道,“我昔日的同窗――蒋翼渡江来找我叙旧……”
是啊,她在逃避什么?在害怕什么?如果真是自己้的错,就应勇于承认。如果双方แ都有错,那就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逃避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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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敢怠慢,上前深施ๅ一礼:“小生凌,拜见吴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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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下次了!”凌急忙点头保证。
“呃,”孔明忽然问道:“你的脸?”
小乔๒与孔明、鲁肃见过礼,便走到周瑜塌前,倾身柔声问道:“公瑾身体是否已经无恙?”
周瑜心事一去,病自然也就痊愈了,他轻声道:“已无大碍了。”
“凌,上回我和你说的事情,你可有把握?”小乔眼波流转,望向凌。
“呃……”凌一怔,转瞬便明白过来,拧了拧眉,没有开口。
“在座的都已知晓公瑾的病情,且都是自家人,有话你直说便是。”小乔看出凌的顾ุ忌,轻松说道。
周瑜半躺在榻上,右手支着头,不置一词。
鲁肃转头与孔明对望了一眼,两人也都默契地没有开口。
凌稍稍斟酌,谨慎地说道:“大哥的病情虽有些严重,但我有把握可以医治。”
“当真?”小乔又惊又喜。
“恩,我虽能ม医治,但需要时间,少说也要一年半载,否则ท大哥的病情是无法稳定下来的。”凌有些犹豫地开口道。
“如此一来,你岂不是要留在江东了?”鲁肃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凌抬眼快速地瞥了孔明一眼。
孔明不发一语,面上也无任何表情,但是一双黑眸却深暗无底。
周瑜仍保持着半躺的姿ู势,深眸探询地望着凌。
凌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也默然不语,几人间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如今天色已晚,各位请留แ下一起吃顿便饭吧。”小乔๒温婉的声音响起,巧妙地化解了僵局。
酒足饭饱后,众人的兴致渐渐转好,于是周瑜便提议,由á小乔为众人抚琴。
于是便在大帐外摆开桌椅,明月当空,琴乐่阵阵。
几曲终了,众人意犹未尽,于是周瑜也即兴弹了一曲。
周瑜果然不负重望,曲音既ຂ如行云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