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朝歌说要送清常在回去,清常在连忙推辞。朝歌道:“初尘,怎么เ每回都跟我客气啊,要不是你,我可没这么大进步。再说了,我还可以顺便溜溜食呢,不然指定要长胖了。”
“姐姐才不胖呢,姐姐最好了。”清常在到底也没再推辞,跟朝歌一起出了佳儒殿的宫门。
如芹忙道:“娘娘不要生气,娘娘才是花容月貌。”
“楚贵人,皇上只不过瞧着你新鲜ຒ,才常去你宫里几趟。本宫再不得宠爱,也轮不着你一个小小贵人说话!如芹,掌嘴二十,然后看着她,在这里跪足三个时辰。回到宫里再抄写五十遍《女论语》!”
清常在咬下一口:“好啊,那ว我岂不是要日日在姐姐宫里用膳了?姐姐,今夜皇上又宿在芦淞殿。楚贵人明日又要隐隐炫耀,真是讨厌。”
“没办法,楚贵人长得确实漂亮嘛,皇上喜欢,我们又怎么เ能ม干涉的了?”
宛芹看着眼神直勾勾的朝歌,只觉得害怕:“姐姐,水已๐经凉了,出来吧。”
朝歌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她躺在床上,对宛芹道:“宛芹,你明日去回禀皇后娘娘,就说我身子不舒服,不能去请安了。”
芸答应唯唯诺诺,跟在清常在旁边什么เ都不敢说,生怕惹怒楚贵人,回到宫里不好过。还是清常在说话了:“皇后娘娘的意思,岂是臣妾等可以揣摩的。楚贵人这话可有些过了。”
“你什么意思?”楚贵人生气了,指着清常在问。
朝歌不解:“怎么这么说?”
“刚才楚贵人说,皇上下朝之后又来陪芸答应下棋。如若芸答应真的身体不适,又怎么会有精力跟皇上下棋呢?姐姐,你不知道吧?这芸答应之前是宫女,就是因为这棋艺才引起皇上注意的。”
“那那个芸答应呢?你原先跟她认识吗?”
宛芹摇摇头:“芸答应名叫芸棋,跟她的名字一样,下的一手好棋。她就是靠着这个才博得皇上的恩宠的。不过那ว个楚贵人却因此常常欺侮芸答应,叫人很是看不下去。但因为她得皇上宠爱,所以很多人都不闻不问,也就皇后娘娘偶尔说起几句。”
那小宫女回答道:“主ว子,您怎么了?您在咱们的佳儒殿啊。现在已经是卯时了,用过早膳之ใ后就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佳儒殿?早ຉ膳?皇后?
宫女点点头:“奴婢是新拨来伺候合主ว子的,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แ,奴婢一定注意。”
朝歌端起茶盏:“她们都是新来的,估计是贵妃娘娘拨来的人。我留了一些,你那ว要是缺人,尽管到我宫里来挑。”
“贵妃娘娘是关心姐姐,我怎么好去挑人呢?叫贵妃娘娘知道了该不高兴了。不过,这宫女倒是个聪明伶俐的,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露华。”
清常在点点头,朝歌接话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这诗原是形容杨贵妃的,我看你面容姣好,倒真挺担得起这名字。”
“奴婢不敢,担不起主子夸奖。主子尽管使唤奴婢就是。”
“好了,你先下去吧。”
露华端着托盘下去之后,清常在就似有心事。朝歌便将在整理丝线的宛芹和雁芹都打发出去查看晚膳食谱了,借此问她:“怎么เ了?那宫女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姐姐,露华虽然面容清丽,可我总觉得她面相不好,有种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怕是野心不小。姐姐可要小心,不要让她多接近皇上,平时姐姐的事还是由宛芹和之ใ前的人侍候就好了。”
朝歌虽也有此感觉,却没说什么เ,只是点点头说记着了。
她心里暗想:接近皇上?皇上何时来过佳儒殿?就算来了,她勾引皇上未必是坏事,反正我也无心侍候皇上,我这宫里的人还不随便他挑去!
“皇上,您批了一下午折子了,不如喝口茶,歇歇吧。”严德顺端着一盏参茶轻放到桌子上。
皇上舒展了一下身体,一口气喝完了一整杯参茶,问道:“现在什么เ时辰了?”
“已经申时了。楚贵人宫里来请过皇上用晚膳。还有姣妃娘娘宫里也着人来过,说皇上辛苦劳累,已经炖好了皇上平日爱喝的莲子羹。”
皇上想了一下,才道:“那就去姣妃那里吧。告诉皇后,朕今晚去她那里。对了,今天丁勇上了一道折子,述及战事。现在战事基本已平,剩ທ下些琐碎工ื作就让丁勇弄吧,传旨下去让霆亲王尽快回京述职。”
幸宜阁中,姣妃虽然翻着书,可心思并没有在书上。她询问在旁边给她打扇的如芹:“今日怎么这么安静,清常在还是不在自己้宫中吗?”
“回娘娘,清常在的确不在宫中,怕是在合贵人处。”
“不像话,本宫宫里的人,岂有天天往外跑的道理。还拉了个合贵人,合贵人自从上次侍寝过后,哪里见皇上把她放在心上了。如此这般,清常在还去拉拢,真是不明白她怎么想的,连去贵妃处看望大阿哥都要一起去。”
停了一会儿,如芹脆生生道:“娘娘,时辰不早了,要不咱们用膳吧”
“皇上还没来吗?”话音刚落,只听外面喊:“皇上驾到!”
姣妃舒展笑容,到宫门口迎接皇上:“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