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如果把初夏的牙齿带在身上,想她的时候,就把她的牙齿拿出来看看……虽然不够唯美,但也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徵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你的牙……能不能送给我?”他试探性地询问。
台灯流淌出的柔美灯光触碰到他的身体,弥散起一层金色迷雾……他戴着眼镜的侧脸,他翻动书本的修长手指,他的脊背……
初夏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走进来的客人是徵渊。
“你怎么เ又来了!”
“算我请你的,先是谢谢你上次免费开车送我来面试;另外,我刚ธ刚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初夏心中的喜悦早已经荡漾在脸上,“老板给我加薪了,所以今天算我请客!”
“那真是恭喜你了,这下,上美术培训班的钱应该够了吧?”
徵渊突然莫名地紧张起来。
“那天啊……”初ม夏扬起脸,眯着眼睛望着窗外被阳光包裹得闪闪亮的车辆和街道,“那一天对于我来说可是终生难忘……”
“对,您是哪位?”
“我是初夏。”
这一定就是人们所说的一见钟!绝对错不了!上帝啊,我真的好喜欢他的模样!
初夏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管里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刚刚ธ被加热过的玫瑰花露,温热、芳香,令人感到幸福无比。
“一百块!”女孩惊叫起来,“抢劫啊!哪有这么贵!”
很贵吗?在徵渊的金钱概念里,一百块几乎ๆ已经是最小的计量单位了。
初夏几下抹掉模糊了双眼的泪水,在背包里一通狂翻,最后找出片卫生巾,一把撕开,直接按在徵渊的伤口上。
“这是什么เ……”昏暗中,徵渊没有看清初ม夏拿出的那个白色东西究竟是什么。
“你先自己按一下!”初夏顾不上理会徵渊的疑问,她飞快地脱下自己薄薄的针织小衫,几下叠成个ฐ简易绷带,帮徵渊包扎好。
任凭元江再怎么沉着,面对这卫生巾加外套的包扎手法,他也难以保持淡定了。
“你这样会感冒的!赶紧给我把衣服穿上!”看到初ม夏只穿了一件吊带背心,在晚风中瑟瑟抖,徵渊顾不得头上的剧痛,一边命令,一边就要脱自己的外衣。
“给,穿上。”元江已经脱下了外套,披在初夏身上。
“我们赶紧去医院吧!”初夏的注意力此刻完全在徵渊身上,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เ自己身上披着元江的外套。
急诊室外,初夏焦灼万分,“他会不会有事?他会不会死啊?”
看着裹在自己้宽大外套里泪流不止的初夏,元江心头突然涌ไ上莫名的绪。
“应该只是外伤,不会很严å重。”
“可是,他流了那么เ多血!会不会动脉断了?”
“放心,不会出现那种况。”
“可是……”初ม夏的身体微微战栗着,她低头望着自己手上残留的徵渊的血迹,泪水一颗颗不停坠落。
元江伸出一只手,刚想要轻轻摸摸初夏的脑袋。这时,急诊室的门开了,初夏立刻冲过去。
我怎么会想要去摸她的头……太不理智了……
元江愣了一会儿,收回了已经伸出的手。
“徵渊……”
徵渊头上裹着纱布,望着眼睛已经哭得红肿的初ม夏,露出一个ฐ淡淡的笑容,“没事了,别担心……”
“对不起!”初夏抓着徵渊的胳膊,泪如雨下,“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是我让你送我到小区正门那里就不会这样了!都怪我,非要从那么เ偏僻的小门进去……”
“你别这么……”
“我特别害怕!万一你死了怎么办!我特别特别害怕……”初夏哭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已经没事了……”看着为ฦ自己的安危而痛哭的初ม夏,徵渊的心被一层软绵绵的感动包裹着,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拍拍初夏的脑袋,“知道医生怎么评价你吗?”
“嗯?”初ม夏吸着鼻子,不解地望着徵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