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能乱动。”洛梨从阿元手里拿过锦盒,将玉佩放了回去,思忖了片刻,这盒子既然没法退回去,只能ม交给姑姑处置了。
进了院子,安静的很,只听到红豆扫院中落叶的声音。
“莫非是打了个ฐ招呼便走了?”
沈胤素来我行我素,他不爱凑热闹,别人也不觉得奇怪。
她将笔墨纸砚和书本一一放入阿元的包里,抬头见姑母洛涟漪推门进来。
“阿元准备好去上学了吗?”洛涟漪笑着问小家伙。
“我自己来的。”阿元十分得意的说。
明月笑着将阿元带了进去,引进了书房。
“大表哥!”
那白衣男子将弓放下转身将走之时,一个灰扑扑的影子扑到了马下,一把攥住了他雪白的袍角,用清脆的声音喊道:“表哥!我终于等到你了!”
“若是违反契文,我以后便不会再教阿元。”
洛梨心里一咯噔,心道,大公子教人规矩可真多。不过严师出高徒,若是阿元真的能学有所成,她辛苦一点又算什么เ。
男ç子递过来蘸了墨的笔,洛梨接过,无意间却见到他的手腕上缠着一道白色的纱带,纱带上晕染着鲜红的血渍。
洛梨一愣,这伤看起来有点严重,难道是在丰城留下的?倘若再深一点,这手岂不是……
“签字。”男子提醒她,将受伤的手负在身后。
她回过神来,在契文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多谢大表哥。”她躬身行了一礼。
沈胤没有说话。
洛梨离开之时,又转头,问:“表哥的手腕……”
“无事。”他淡淡启唇。
“可是我瞧见又出血了。手腕上的伤断ษ然不可轻视,若是不好好保养,日后这伤容易留下后患,还请表哥多多小心。”他是拿剑的人,要是右手腕不灵活了,那还真不是小事。
沈胤抬眼,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声“嗯。”
洛梨见他如此清淡,不好多说些什么。反正手腕是人家的,万一真不能用了,又关她什么事。
从光华轩出来,洛梨牵着阿元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的眼前不时浮现出沈胤手腕上的那条带血的白纱。
她难以想象,要是她的手腕被划上那ว样一道口子,会痛成什么样子,他却像个ฐ没事人一样。
她想想都觉得疼。
路过一个ฐ草药园子,引起了洛梨的注意。这沈府特别大,各种园子都有,也有专门种植各种带药香的草药园圃。
她父亲洛腾博学多才,一辈子读尽天下书涉猎甚广,洛梨自小跟在父亲身边也学了许多东西。
“阿元,你等等我。”洛梨看着天色暗了,这园子周围人也极少,趁着这个时候摘它几棵草药应该也无人发现。这园子中的药草都是上品,新า鲜的药草制药效果最佳。
“姐,你要偷什么呀?”阿元压低了声音,模样真跟做贼似的。
“嘘,别说话!”洛梨警告他,她拎起了裙子掖在腰间,跨进了园圃内,趁着周遭无人,飞快的寻了几样认得的药材用瓦片挖了出来,片刻之后,便得了几样新鲜的上等草药。
洛梨开心极了,也不顾草药根须上的泥土藏进了袖子。
阿元觉得很刺激:“姐姐,你偷这个ฐ做什么?”
洛梨回答:“给你做谢师礼ึ呀。”
阿元一张小脸笑的有些鬼头鬼脑:“我知道了,是给好看哥哥的。”
洛梨瞪了他一眼:“别说话了,赶紧ู走!”
她父亲在家时,也时常向百姓行医,她跟在身后学了一些。行医者,最看不得的就是看着有人明明受伤,却丝毫不顾后果,不懂得照顾ุ自己的伤势。她心想,沈胤还要教阿元练剑呢,若是以后连他这个师傅都不能拿剑,阿元还怎么学剑?
阿元今日玩的疯了,晚上困得躺在床上睁不开眼,隐约间听到“咚咚咚”的鼓捣声,他勉强睁眼看向碧纱橱那边,嘟็囔着:“阿姐,你在干吗?好吵啊!”
隐约听到阿姐传来“一会就好了”,他也不知道她在干嘛,翻了身沉沉睡去。
灯下,洛梨将捣好的药膏小心翼翼的装入白瓷瓶中,装了一半,又想,他那个人那么冷漠高傲,会不会收,会不会用呢?但是转念一想,管他呢,做了再说。
第二日洛梨送阿元过来的时候,阿元拜了师父。她留了阿元在这里学武,临走时将一个锦盒交给明月:“这是谢师礼ึ,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明月收了送到เ了沈胤的跟前。
书房里,沈胤打开盒子,只见满满一盒的糕点,像是新做的香喷喷的,盒子的角落里搁着一个白瓷瓶。
他拿起那只白瓷瓶,瓷瓶旁还有一张小纸条,用娟秀的字体写着:“每日敷上,伤口后愈极佳。”
打开瓷瓶,里面是碧绿色的膏药,清香扑鼻。
他定定看了一会,然后伸出右手,松开手腕上的纱带,用象牙簪挑了一点抹在伤口处,果然清凉舒服,痛感立减了不少。
闻着清香而幽淡的药香,他的嘴角泛起一丝浅淡的笑意。
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