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瞬间领口大开,结实的右臂暴露在她面前,但傅沉高她许多,宋语山踮起脚๐尖,终于得以看见肩膀后侧的一丝痕迹。
但傅沉反应太快了,他虽然被宋语山吓了一跳,但还是马上退开,拢好衣袖。
不对,应该是四年前,就不该在雪地里救下那个ฐ男人!
可是宋语山一想到云廷,心里又忽然柔软起来,只和她相处了两月的云廷……却给了她一生中最多的温暖和快乐。
宋语山又摸了片刻,终于问道:“侯爷是从何时开始失忆的?是全都不记得了吗?”
傅沉闭目不语,罗战替他答道:“侯爷他是从前年年底开始的,也不是全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没有忘,只是十几岁以后就想不起来了。”
此时已经是午后,气温偏低,这孩子不知是从哪个院子跑来,宋语山摸摸他的小脸,触感冰凉,便找出一副干净碗筷来,给他盛了一碗热汤,心疼道:“吃一点暖和一下。”
阿昭犹豫了一下,也便接了下来,还不忘道谢。
“她自己说不懂医术的。”
“我懂!”宋语山道:“方才说的是假的,我……我能治病!”
当皇帝给他赐婚时,她生气偷偷想溜走,被他连人带马逮了回来,神情狠戾:“逃什么?我要娶的人是你,信物都收了,还想抵赖?”
宋语山冷漠脸:不记得。没收过。没印象。
她方才情急之ใ下扯了傅沉的衣裳๙,朝他右肩膀原本有一块胎记的地方แ看去时,却只看到了一条暗红色的狰狞伤疤。
从肩胛骨一直延伸至后背。
没有胎记。
也或许是有,但是就这么恰好,被伤疤盖住了。
如此一来,今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所做的一切又失去了意义,宋语山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些无力感,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在侯府里要忍受紧张,保持警惕,时常被惊吓,还有可能ม“下场凄惨”。
而蒙蒙山上,婶娘等不到自己回家该是多着急。
不知道她会不会报官,会不会有办法联系到父亲……
宋语山想着这些,渐渐地枕头上便有了几分湿意,鼻子塞住了,意识昏昏沉沉,眼前时而是漫天大雪,时而是侯府屏风后模糊不清的水汽。
待天色渐亮,宋语山终于踏实睡去,却断断续续地好似听见什么เ人在说话。
且房门好似没有关一般,令她一阵一阵地发冷。
模糊之间还闻到了姜汤和中药的气味。她眼皮沉重,竟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反而在这令人心生安定的药味之中陷入到了更深的睡眠。
醒来之后,宋语山感到嘴巴里很苦,弥漫着淡淡的药气。身上出了很多汗,却不那么冷了。
她这一觉竟又睡到了晚上,生生错过了一整个白天。
虽然身上有些酸痛,但精神还不错,脑筋也清晰很多,她当即决定,她现在就要离开侯府!一天也不再耽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问:请问你们的压力大的时候都是怎么解压的呢?
傅沉:杀人邪魅一笑
宋语山:看父亲写的医书~
罗战:吸狗!撸狗!遛狗!
二黄:……
第7章第七章
宋语山虽然身上有些酸痛,但精神还不错,脑筋也清晰很多,她当即决定,她现在就要离开侯府!一天也不再耽搁了。
而在此之前,得想办法弄些盘缠。
打定主意,宋语山的目标人选在罗战和傅沉之间反复权衡,最后还是选择了侯府里的老大。
毕竟罗战的样子看上去,就不像是个有钱的。
再说了,自己้是来为ฦ傅沉看病的,纵使没有治好,但大夫出诊一趟,依照ั惯例都是有诊金的,这笔银子,傅沉来出简直天经地义。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已经是傍晚了,不知道傅沉是不是在府中。
按理说傅沉头上顶着侯爷的乌纱帽,是该勤勤恳恳为国效力的,但是这些日子宋语山观察,傅沉一不上朝,二不处理公务,简直是比山上散养的羊还要闲散。
也可能是傅沉尚且处于病中的缘故?
可这个ฐ人能走能跑,实在不像是病到无法做事的程度。
宋语山琢磨不透,但却完全不想耽搁,也顾不得身体发虚,又避着府中的家丁偷偷摸到了傅沉的院内。
四下一张望,还真是巧ู了,院子里只有几个洒扫的丫鬟,房门大开着,傅沉不在。
宋语山心中高兴,又等了一下,见那几个丫鬟来来回回总有人在院子里面,于是便想好了说辞,直接走了进去。
奇怪的是,平时见着她都非常热情的丫鬟们不知为何只是行了个礼便为她让了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宋语山一进屋便将房门一关,草草地看了一圈,直奔傅沉今日换下来放在房中的外衣,一般钱袋都会放在这里的吧。
但是摸了一遍,什么也没有找到。
宋语山不死心,依旧在各处翻找,寻了一圈之后,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