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矛盾了。
但鉴于现在的萧让前一秒还笑着，后一秒却冷脸，威胁和撒娇无缝切换，跟神经病似的，云歇也懒得搞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云歇倏然瞪大眼，心头一阵狂跳。狗东西什么意思？他认出自己来了？！
云歇没动，萧让也不急，一副猫抓老鼠的从容姿态。
云相回来得太晚，根本无法像从前那样力挽狂澜。江邂看不见希望。
他对云相有敬有畏ั有慕，对陛下却是……发自内心的恐惧与折服。
气氛严肃，承禄却忍不住笑出声，见云歇瞪他，立即板下脸认真道：“他说，金丹ล其实是毒药，您是想告诉他，陛下不日要毒杀您，羽化登仙其实是身陨神消的意思。”
“他说您当时其实是在向他求助，又怕隔墙有耳，才以梦为由á。他对不起您，直到เ您去了才想通，没来得及挽救您的性命，不配做您的朋友。”
活了二十七个年头，他就没吃过这么เ大亏。
这叫他……情何以堪？
这东西……分明是小倌用的。
萧让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莫名熟悉，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
身上的衣服稍大。
直到他……肚子渐渐大了起来。
云歇边干呕边骂：“你个畜ไ生！”
差点被他忽悠了！这厮连睡着了都能轻易混淆黑白！
萧让陡然听到心仪的答案，嘴角不住上扬，差点要装不下去，闷闷道：“那相父……有没有一点牵挂我？”
萧让心提了起来，这是他白天想知道的答案，就差一点点。
云歇却正为ฦ自己先前说的话气恼，闻言半个字也不肯多吐露，拨掉萧让的手，离去的背影有点狼狈。
萧让见他出去，悄然坐起，漆黑如墨的凤眸中，半点睡意也无，虽失望写了满脸，却仍心花怒放。
云歇说，他会的，一定会救他。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认为ฦ，云歇从前待他好，并非全为ฦ权欲，也有几分真心？云歇总不至于心机深到เ这地步，对梦呓之人都心存防备。
云歇倏然折返，萧让瞥见门边那半截衣袂，吓了一跳，动作飞快地又趴下。
他这是对自己้起了疑心？想杀他个回马木仓？
云歇放缓脚步来到萧让跟前，咬咬牙，小声嘀咕着：“我绝不可能原谅你，我……我这是看你可怜才这么เ做。”
萧让一怔，他要做什么เ？
云歇把拿进来的狐裘า轻盖到เ萧让身上，给他掖掖好，心安理得地走了。
萧让坐起，白皙的指抚过柔软的狐裘，细嗅着上面属于云歇的淡香气，眉眼浅弯，带着点小得意，自言自语道：“你不是说你不吃这套的么？”
第9章
云歇斜倚在榻上打小盹，等着萧让下朝，把话说清楚。
他需要萧让明确表态。
谈条件可，虽然他现在已๐不剩什么利ำ用价值。
要杀要剐也可。
云歇最受不了的就是现在这样，不上不下。
这事儿一直搁心里，能把他闷死，还不如来个ฐ痛快。
他睡意未尽，遥遥听见殿外承禄说话声，烦躁地蹙了蹙眉，桃花眼将掀不掀。
只言片语随寒风吹了进来：“傅尚书，您跪在这也没用，快回去吧！可别再触了陛下霉头，我说您这是何必呢！况且陛下也并不在此地。”
傅尚书？傅珏？云歇瞬间清醒了。
云歇不确定现在什么时辰了，但既ຂ然傅珏能跪在这，早朝一定是下了。
听承禄的话，萧让没回寝宫，那他去哪儿了？
傅珏跪在这又是做什么เ？
云歇放缓脚๐步贴近门，努力偷听。
“云相没死。”笃定不疑的语气，真的是傅珏的声音。
“您在胡说什么เ呢！云相死的那天多少人看到了！您明明也在！”承禄到เ底做了十多年的司礼监太监，不至于轻易被诈出话。
“云相没死。”傅珏只固执地又重复了一遍。
云歇并不准备出声，云党在朝上处境本就艰难，知道自己活着未必是好事，要是他们再贸然行动救自己，事情就真的无可挽回了。
“您就别ี为难老奴了，”承禄烦不胜烦，苦着脸道，“我上回鬼迷心窍，答应帮你办那ว事，可害得自己差ๆ点掉了脑袋！”
什么事？云歇有些好奇。像傅珏这般清高自傲之人，竟也会托人办事？
傅珏道：“是我愧对公公。”
承禄叹息道：“老奴并非怪罪您的意思，毕竟当时，老奴也是觉得那法子可行才应下的，最后落得这结局，皆因陛下的心思咱们没琢磨透罢了。”
承禄又道：“倒是可怜了那女子，竟被送去了御膳房，也不知吓到เ您了没有……”
云歇越听越迷糊，承禄和傅珏瞒着萧让密谋了什么？似乎萧让的反应令他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