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沈寿峣摇摇头,“其中有些是海盗,有些是走私者。”
“走私者?”袁方警觉起来,“走私何物?”
立在船头的袁方แ大声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对岸一个小旗反问:“你们是何人?”
王辅也道:“小少爷你就别去了,你没有马,如何与白莲教作战?”
袁方抄了起大砍刀:“少废话!你们都跟着我一起冲!”
钱队长已经走出明军的最前沿,而且能够很清楚地看到城头上白莲教飘扬着的旗帜。
袁方快步赶上了钱队长,他估算了一下城墙的距离,踩着一块黄泥地道:“就这里吧!”
袁可立把手下的两ä个标营交给沈有容节制ๆ,令他率军追击白莲教,鉴于白莲教里面多数都是被裹挟的农民,所以他给沈有容的命令是:严å缉首者,胁从不问,让流民各自还乡生产。
追击的队伍第二天开始出发,据探马回报,白莲教吃了大亏之ใ后,全都退进了金乡县城,准备凭着城池来负隅顽抗,总兵沈有容这次是带了十二门虎尊炮来的,所以对攻打这股白莲教是信心十足。
原来此时张从、袁福带着几个家丁从外面走了进来,这几个人的腰间都有佩刀,引起店里所有人的注意,也使得店小二把话头打住了。
张从来到เ袁方跟前低语道:“少爷,我们从金乡那ว边过来的百姓口中得知,金乡正在闹白莲教。”
袁方แ道:“你还像以前那样叫我袁方แ就行了。建良,你刚ธ才说那几个ฐ兄弟什么情况?”
“他们也想跟着我从军。”
周若谷走后,袁府把周二宝叫到了内堂。
“二宝!”
老洪边笑边点头哈腰:“这就秤,这就秤。”
说完他就来到大秤前面,在一个石墩上拿起秤砣挂在了秤杆上,然后把秤杆从卡扣上移开,秤杆一离开卡扣就往上翘,他一手扶着秤杆,一手移动秤砣,当秤杆平衡之后,他瞄了秤杆一眼对村夫道:
“老爷早ຉ!草民已经为老爷备好了马车。”
他抬眼一看,是周若谷。虽然周若谷称袁方“老爷”,他却没有摆出老爷的架子来,而是很和蔼地对周若谷道:“周窑头,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等一下出来和你一起去看你的石灰窑。”
“大哥,这都是什么เ人?”袁方坐在厅堂中央的红木太师椅上,一边喝茶一边问袁枢。
立在一旁的袁枢道:“你刚回来,家中的事情日后我再慢慢给你说。你先休息吧,我还要去前面应付那些乡人!”
袁可立道:“方แ儿,好生待袁福,袁福如同你的兄弟。”
袁方拉起袁福的手:“有我一口肉吃,我就决不让袁福兄弟喝汤。”
袁方แ心想,认识我?那就好办了。
“正是。年兄,当时在考场上昏过去就什么都记不清了,后来之事可否告知一二?”
他没有张口,想想还是算了,水凉了就凉了呗,加什么เ热水呀。
条凳上放了一条干布,他用这块“浴巾”擦干了身子,穿好衣服,这才叫丫鬟们进来。
袁夫人笑了笑,站起身道:“第三甲二百三十四名。”
“今年的状元是谁?一共录取了多少人?”
“书生”抵赖道:“大人冤枉呀,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这艘船是租来的,船上之物并非我们所有。”
袁方不动声色假装随意地翻看本子,然后对“书生”道:“字写得不错嘛!”
“书生”谦虚道:“见笑!见笑!”
袁方听到了“书生”的回答,这是“书生”的自然反应,每每有人夸奖的时候,书生们都会自谦一番。
一旁的兵部主ว事笑道:“露馅了吧?你还敢说不是你写的?”
“书生”没有回答,眼睁睁地看着一桌吃剩ທ的饭菜。
袁方起身走到“书生”跟前道:“看到别ี人吃饭不好受吧?本官问你几个ฐ问题,只要你好好地回答,就可以坐下来吃饭了。”
“书生”恳求道:“能不能ม先给口水喝?”
“喝水?行呀!只要你先回答本官一个问题,马上就可以喝水。本官问你,你姓什么?”
“赵。”
“痛快!”袁方แ对身边的家丁道,“去取一杯水来给他喝。”
家丁出去之ใ后,袁方让坐在他身边的兵部ຖ主事准备记录。
“书生”开口说了一个字之后,后面便开始滔滔不绝地招供了。
前面几个人的提审都很顺ิ利,威胁利诱一起上,全都纷纷招供,把他们来的目的、收集的对象、有哪些同伙、受谁指派、与何人联系统统交代得一清二楚,当提审第五个ฐ人的时候,也就是那ว个被袁方捅了一剑的人,这人死硬不开口。
袁方也不生气,你不开口是吧,他起身走到这人身边,一脚๐把他踹倒,然后把脚踩在他的伤口上,讪笑道:“伤口不流血了?不痛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脚底板去蹭那ว人的伤口,血痂被蹭破,鲜血又开始往外流。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们,求你别踩我的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