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母老虎是指你大姊?宣逸文问。
小磊急得团团转。对啦!我们家的母老虎除了她还有谁,她上次警告过我,如果我再去恶整人的话,她绝对会宰了我。这次让她逮到,我铁定没命的啦!
随即又拉她进房间。欸,湘湘,你帮我看看,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约我,你说我明天要穿什麽衣服去才好?
结果堂姊翻遍衣橱,把所有衣服都搬出来一件件试穿,同时询问她的意见。
就是这样。你不是说过组长他喜欢漂亮的女孩,我长得这麽普通,他怎麽可能看得上眼。
阮芹美觉得她这番说词也颇有道理,嗯,你真的很有长辈缘,我们学校年纪超过五十岁的老教授、老职员和老工友,好像都跟你聊得特别来。也许是因为湘湘对老人家特别有耐性吧,而且又很热心,任何人拜托她帮忙的事,她都会做得很好。
倪湘湘立刻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事。
我明天再去找你拿,你先帮我把明天的行程念给我听。宣逸文在电话里回道。
斜睐一眼身旁微微颤动著的稻著人,他眸中闪动著笑意,嘴上却继续说:真是怪了,刚刚明明还看到人的啊,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对、对,不见了,快走吧,快走吧!稻草人倪湘湘紧ู张得手心都沁汗了。
闻言,倪雅伶有些意外,你讨厌他?以宣逸文的个性,绝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一句话就动怒,除非……说这句话的是他很在乎的人。
她记得公司里一位最资深的秘书曾说过,除非是宣逸文在意的人,否则就算你指著他的鼻子以最不堪的言辞辱骂他,他也能ม亲切的微笑以对。
那位秘书今天到医院探望他出来後表示,根据她观察多年,她很确定宣逸文心里藏了一个人。
这四年来,他几乎一有空就往南部ຖ跑,每年的情人节也都早早ຉ就下班,两ä个ฐ多月前到เ德国出差,他更是拚了命的把所有事浓缩在最短的时间里办好。
与他一起出差的经理曾问他,为ฦ什麽要这麽赶?
他的回答是,我要赶回去见一个人。
是很重要的客户吗?那位经理直觉的问。
他半夏半假的笑说:她不是公司的客户,是我的房客。
而昨天她才从湘湘那里知道,原来她们两ä人住的这层公寓竟是他的。
也就是说,宣逸文急著赶回来见的人是……
想到堂妹大学就是在南部读书,她脸色不禁愈来愈难看。
倪湘湘急忙澄清,不是,我那时候说讨厌他,只是一时的气话而已。
审视的眼神盯著她的表情,倪雅伶沉吟须臾後,冷冷开口,湘湘,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我……在堂姊冷然双眸的注视下,她一时结巴得答不出话来。
你真的喜欢他?!从她神情上窥出了些端倪,倪雅伶立刻沉下脸。湘湘,不是我想泼冷水打击你,你这麽做无疑是自找苦吃,你跟他是不可能ม的,我劝你最好对他死心,不要再存有这种妄想。
倪湘湘垂著眼瞪著地上,不想看著堂姊,因为她此刻的声调和表情,严厉得令她觉得很不舒服。我知道我跟他不可能,也不敢有什麽奢想,我只是希望能跟他再像以前那样就好。
回想起这一个多月来,宣逸文每次跟她在一起时所谈的内容,几乎都绕著湘湘在打转,她若不耐烦的把话题转开,没多久他必定又会再把话题扯回去。
而且,他也常询问湘湘跟那个姓郑的组长的交往情况。
若她回答不清楚,他便会说:这样呀,我还以为你跟湘湘是无话不谈的好姊妹,原来你一点都不关心她。
被他这样语带指责的一说,她只好开始关切起湘湘跟那个组长的交往情况,後来他几乎每天都会在不经意的情况下询问她这件事。
现在回想起来,他根本不是不经意,而是刻๑意的。
隐约察觉了某件事,倪雅伶语气忍不住刻薄起来。
湘湘,我们是好姊妹我才会这麽说,宣逸文根本是看在你大哥的份上才会和你有来往,如果不是因为如此,我想他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她轻蔑的睨视著倪湘湘,因为嫉妒令她的嘴脸更显丑陋。
她再说:我劝你最好马上对他死心,你跟他是不可能的,你对他的感情只会造成他的困扰,你今天在医院也看到那些女人了吧,跟她们比起来,你不觉得自己连喜欢他的资格都没有吗?
……堂姊这些话彷佛一根根锐利的针,无情的刺进她的耳膜,刺伤了她的自尊心。她握紧的手微颤著,不明白为ฦ什麽堂姊要对她说出这样冷酷的言语,她的喉咙紧涩得说不出话来。
倪雅伶再也顾不得姊妹情谊,毫不留แ情的继续出言攻击,湘湘!你不要怪我讲话难听,我这麽说都是为了你好,我实在不忍心看你自作多情,像宣逸文那样优雅高贵的人是你高攀不上的,你的感情在他眼里可能卑贱得就像垃圾一样,你还是专心跟你那个组长交往,不要再三心二意,免得到时候什麽都得不到。
一向感情不错得姊忽然对她说出这麽不堪的话,她难过的紧抿著唇瓣,眼眶泛红。
我知道我跟他是不可能,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