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多这样打扮,年轻人嘛……”沈昀伸手,想要拍一拍他,“你别说,怪好看的。”
沈恪身子一侧,躲开沈昀的手,嘴角微微扬起一个ฐ弧度,“皇兄,臣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是苏家军。”
“……”苏承业没再言语。
宁双有些绝望,可更另他绝望的还在后头,肥猫一屁股坐来的当下,他分明听到เ了一声:“六六,回来。”
“我说这猫怎么เ老叫,原来是有客人到了。”
“沈恪,你来了!”一见到他,那女孩就猛地从秋千上跳下来,发间的银质流苏在空中划过一道流光。
沈恪看见了自己,依旧坐在轮椅上,穿着素来不喜的茶白色锦袍,眉目温柔缱绻至极,一息间又恢复冰冷。
那时她刚满十八,皇帝ຓ沈昀驾崩,留下的遗诏却是由燕王沈珏继承大统。恰逢北狄与匈奴齐犯,苏承业带兵出征,原本战无不胜的苏家军却一反常态,接连失利。
而北狄大皇子仇律似乎得高人所助,占尽先机,将十二万苏家军逼退至云岩界内黑水崖,甚至还将苏承业的右臂砍下。
“想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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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许多话想同沈恪说,但现在不是时候。
白芙的事她知道一点,白家对这个嫡女向来悉心培养,才情学识颇高,原本是打主意将她送进宫里的,奈何太后从中截胡,将她许配给了齐王,白芙心气高,自然是不愿的,闹了一阵见事已无可改,这才沉寂下来。
她听到沈恪呼吸窒住,一如既往地咬牙切齿:“苏杳杳,你还是不是女孩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เ?”
“我说。”苏杳杳褪下上衣:“我要上你。”
想来是已经沿着通道跳出去了,苏杳杳松了口气,继而又开始疑惑起来,怎么没有光线?
里头空气有些闷,这么趴着也没办法想事情,她撑着手肘准备退出来,刚一动,就被卡住了。
苏杳杳有些慌,使劲往后退了退,于是,卡得更紧了。
怎么เ办?要不要叫人进来帮忙……
不行,被人撞见这么尴尬的样子,她日后还怎么做人。
恰在此时,一阵咕噜咕噜车辙声由远及近,好像是余舟的声音在外头响起:“王爷请。”
王爷?轮椅是沈恪来了。
苏杳杳更慌了,胡乱ກ挣扎好几下,却是越卡越紧,越急越出不来。
“爹,ไ你来救救我,我再也不要脑子发热了。”
门外,余舟毕恭毕敬站在苏承业身侧,看着他时不时瞟齐王一眼,依旧搞不懂,为什么这事要让自己来办,他是将军的亲信不错,可这样会不会太怠慢齐王了。
“俏俏。”苏承业唤了声,没听到女儿回应,以为她已经离开,这才稍稍放心一点。
对于苏杳杳昨日所言,他已然信了大半,再一想她居然说这辈子还想嫁给齐王,心里跟梗了根刺似的。
皇家的斗争,向来是不见血的战场,阴谋诡计层出不穷,他唯愿女儿安然度过一生,不想她再度跳下火坑。
余舟趁着宁棋与宁远将轮椅抬上台阶的空档,一边将库房的情况告知齐王,一边伸手推开库门,“王爷请进。”
苏杳杳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顿时陷入绝望,用手接连捶地。为什么每次见沈恪都是在出现意外的情况之下。
沈恪被推进屋子,稍一侧首,映入眼帘的就是在地上趴着的苏杳杳,她将头塞在地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具无头尸首。
“将军,令千金这是唱的哪出?”
苏承业整个人都惊呆了,赶忙奔过去:“俏俏,乖女,你怎么了?”
事已๐至此,苏杳杳只能认命,无力地往后挥了挥手,“卡住了,爹,拉我出去。”
苏承业立即唤来余舟,两人一人扯起一只手,拉着苏杳杳往外拖。
“痛、痛、痛,夹着头了。”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爹您轻点。”
宁远五官有些变形,那是憋笑憋的,苏小姐果真奇人,总是能ม给人惊喜。
他余光瞥见九爷的指尖不自觉在扶手上摩挲,眉心一动,从武器架上取下一柄环尾铲刀及方棱锏,凑了过去。
“用这个,把旁边的砖凿开。”
三人一阵敲敲打打,小心翼翼将洞口扩宽些许,废了半晌功夫,才将人救出来。
苏杳杳喘了一口粗气,一把将头上的流苏步摇扯下,扔到地上尤不解气,方才要不是这玩意,她怎么会被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