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来想去,终究还是偷懒โ的心更重些,眼看还有八分钟才上课,她站起身。
路过靳骞课桌时,蓝烟若无其事,轻轻戳了他的笔袋一下。
“噗,看看,艺术生状元就是不一样啊。”
活动室里一片善意的打趣声,蓝烟抿了抿唇,笑的腼腆。
“爸,我知道。”
靳成嘉语气恳切:“那ว你可要好好教教。”
……这得是什么เ厉害的表情,蓝烟大摇其头。
“第二排中ณ间两个男生,”王行云爸爸从三脚架后,探出头说:“你们俩表情中和一下,一个忍着点笑,一个也笑一笑呗。”
一般到你这个ฐ长相,我太不放心了。
“好。”
跟给阳光底下的大橘猫梳毛似的。
“喂,你你见好就收啊。”
蓝烟摇了摇头,不说话。
“我不是故意要扫你的兴,你看看今天多少号了,还有多久期中考试?”
靳骞用力抿了抿唇,神情尴尬起来:“就是……我们班有个女生,总要找我讨论数学物理问题。”
她掀起眼皮,不动声色注视着他。
底下立马传来一片阴阳怪气的浪ฐ笑。
陈帆:“……”
然后两人居然异口同声:
“我是不会喊停的——”
他说的含含糊糊,但芦安怀瞬间便明白了过来。
尽管外甥既没有就此消沉下去,也没怨天尤人,只是性格安静了许多。但妹妹妹夫的逝世,终究在他身上刻下了阴影。
蓝烟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没看见挡在她面前的靳骞。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附中家境优渥的学生,自动分成两类:一拨游戏人生的,另一拨早ຉ就规划好未来,比其他人学习更拼,更有冲劲的。
泾渭分明,各有各的生活方แ式。
撕开乖乖女的伪装ณ,温柔倔强、娇扬明媚的蓝ณ烟,眉眼之间蕴着一股动人的光彩。
“不是让,是请。那ว可以吗?”
蓝烟心里负罪感更浓,弱弱问他:“那……那ว你作业还借我抄嘛?”
换做是她,谁要让她痴痴等半夜,她非……非敲他的脑แ袋!
蓝烟其实想的很透彻。既然想降低文化课的分数线,那肯定要在别处付出同等甚至更多的努力呀,天上又不会有馅饼掉。
而且,她还有一对非常愿意投注时间和财力去支持她的父母,已经很幸福了。
对于蓝烟这种很清楚自己考差了的人,内心没泛多大波澜。
“……这次我们班第一名是谁?”
“没让他走,”靳骞垂眉,看着地上的枯枝,声音越说越低:“……就是让他沿景区绕一圈。”
一时仿佛天地都安静。
那只风筝仿佛代替他们,困在一方校园教室的他们,在湛蓝ณ的天空逆风飞着。
“……怎么เ样怎么样?”
“无所谓啦,各人有各人的想法,”蓝烟托着腮冲她笑笑,视线移回了幕布上:“反正也不影响我们什么的。”
管她呢。
“ass——”
“assembly”
“哦,散了散了。”
蓝ณ烟也跟着人群往回,偶尔有认识的人擦肩过去,她就抿着唇笑笑,招呼一声。
可她在心里悄悄画出了他的影子。
思考时总是抿住薄唇的靳骞,身形颀长笔挺的靳骞。
作者有话要说:我当年上学的时候,最大的疑惑就是,明明是个重点中学重点班,我都快累成狗了,怎么还有人有劲作妖。
蓝烟一点也不包子,只是身边人战斗力太强了,暂时不给她机会啊。
蓝烟这次恨不得敲的,是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