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都过得十分悠闲,时间像是从指缝里溜走般,一晃眼便过去了,转眼婚期将至,冥洲王城里来了许多领主和神仙。
三月十九那ว日,我起了个大早。
我反手攥紧那条长鞭,目光凝在她的脚踝上,那里尚且绑了一条捆仙绳,“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就这样蹦蹦跳跳地和饕餮对着干吗?”
话音才落,两只饕餮冲破结界,朝着她所在的地方,倾身咬了下来。
“不会有事的。”我答道:“地府里不是只有鬼差、魂魄、判ศ官和黑白无常吗?对了,奈何桥前还有孟婆,但是孟婆人也很好……”
花令想了少顷,正色提议道:“这样好了,我跟你一起去黄泉地府,倘若发生了什么เ事呢,我也好照应你……”
第二日清晨,我不大能从卧室的床上爬起来。
夙恒今天倒是不用上朝,他提着昨日我看过的那本书,衣摆拂地坐在床沿,顺手摸了摸我的脸。
他目色深静,说话的语气也云淡风轻:“如今便是连骗你,也见不到你了。”
我不大习惯师父和我说这样的话,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难以言状,我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胸膛,“能ม不能不要站得这么近……”
我怔了怔,脸颊๐有些红,点头应道:“嗯,谢谢你……”
随即将手伸进乾ດ坤袋里,掏了约莫有半盏茶的功夫,成功将一块赤银色的药石翻了出来,天幕日色正好,衬得这块石头莹润生光。
“终于来了,我在这里等你们好久了……”
听见这个声音,我呆然转过脸,果真瞧见了——
又比如阮悠悠轻声询问这位小公子,她是他的娘亲,许久未见,不知他是否还记得她。
却没有一种是像现在这样。
愤怒中的表小姐直接朝着她撞了过来。
“你不过是个一无所长的瞎子,要不是表哥想要阮家的兵法,你以为自己้有能耐给他提鞋吗?”
“区区狼怪也敢来人界撒野?”雪令一手提着剑,祭出法诀召来冥杀剑阵,云淡风轻笑了一声,缓缓道:“你们一个ฐ也不用走了。”
他凌空而起,剑芒疏ຕ狂如雷火乍现,“……都会在这里丧命。”
我提笔坐在一张老旧ງ的木桌前,这张桌子缺了半截木腿,用红泥砂的瓦砖垫着,写起字来,桌面轻晃不止。
雪令握着长剑立在一旁,沉默稍许后,他问:“这是在写什么?”
白玉雕砌的台阶上淋着刚刚下过的雨水,踩到第二级时脚下一滑,我伸手去扶翡翠阑干,却被瞬移而来的夙恒直接打横抱起。
披在身上的薄衫滑落半截,露出莹白雪腻的肩膀,雨后的寒风一吹,我才觉得殿外非常冷,耳根却仍是一片滚烫。
我带着二狗跑向白泽,接近师父时,听他冷冷问道:“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