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意料é的是,安宏寒含着嘲讽,冷笑一声,“原来你还知道朕是你的亲骨肉?”手指轻轻抚摸着小貂的绒毛,看似漫不经心,却又暗藏汹涌,“五年前,那杯毒酒,朕可记得清清楚楚。”
什么毒酒……?
唧唧……你们别光顾ุ着领,我浑身疼着呐。
爪子戳戳安宏寒,唤回两个人的注意力。她这只病貂还趴着,你们不能这么没心没肺,就算要领,也等她看完病再继续。
他的残忍,他的绝情,他的凶狠,无一令人闻风丧胆。
“怎么会?哀家是什么样的人,皇儿莫非还不清楚?哀家保证,这只小貂到哀家那ว儿之前,是什么样子,回来时便是什么样子。”彷如没有听到เ安宏寒那ว句针对的话,太后保持着端庄的笑容,又再接再厉。
尽管小貂靛型很小,但它身后足够藏一朵花儿了。
席惜之心惊肉跳的瞪大眼睛,难怪世人皆说,路边的野花不能采。看看她如今的形式,为了一朵花儿,便得罪了这位皇太后。太后是谁啊!皇帝的母亲大人,身份还压安宏寒一头。就算不用脑子想,席惜之也能猜到自己้的下场,有多么悲凉。
于是,御书房出现了这么一副唯美的画面。
霸气凡的安宏寒手执着毛笔,专心致志处理政务。而他腿上,毛茸茸的小貂儿卷缩成一团,若是仔细听,还能听见小貂平稳的呼吸声。
老者看着他的背影,淡淡叹息一口气:“终归不会有太大出息。”
做事情藏头藏尾,没有自己的主ว见。这种人的性子,已经驱使他今后的成就。
唧唧……失去双目,他们还怎么เ自理?活着也是受罪。
他们就是有一点点受伤,全都得算到席惜之一个人头上。安宏寒这么做,不就是硬生生将她逼往罪人的那条道路吗?
又一名宫女插嘴进来,“林总管、吴侍卫,可能来不及了。听外面的侍卫来禀,陛下马上就到盘龙殿了。”
天地仿佛塌了般,林恩差一点晕过去。
安弘寒退至池子边,两只手臂搭在池岸上,目光追随着小貂游来游去的身影。放轻松全身的细胞,尽情享受沐浴的时光。
温水冒着气泡,雾气丝丝飘散在半空,朦胧又飘缈。
席惜之ใ翻滚了一圈身子,又打了个酒嗝。浑身不舒服,摊在安弘寒怀中,动都不想动。
安弘寒捧着小貂,靠近自己้的鼻子,摇头道:“真是难闻。”
所有大臣触及安弘寒那双冰冷无温度的眼眸,顿时打消เ了这个想法。陛下怎么可能拥有亲和力?
使者第一个笑出声,“这小貂颇为喜欢陛下啊。”
这只小貂才进献来一天,陛下就笑过多次了!
席惜之ใ在他怀中挣扎了几下,现对方的手劲实在太大,根本挣脱不开,只好放弃挣扎,安安静静趴在安弘寒的臂弯。
宫女们把菜肴,摆放到เ桌子上,满满的一大桌。光是闻着香气,就令人食指大动。
席惜之极为后悔,为什么เ刚才要吃那么เ多糕点。肚子胀鼓鼓的,一点东西都装不下了。
使者的话,说得毕恭毕敬。但这番话,却足以证明这只貂儿,这真的是鳯云貂没错。
“朕也知道这个ฐ法子……”安弘寒点头道,身子微微侧偏,靠在金龙宝座的扶手上。
席惜之比起太后,更加惊讶。她听闻过安宏寒许多绝清冷酷的传言,但是当自己亲临其境体验一回,那种感觉绝对不一样。想着安宏寒这些日子,对自己的照顾ุ,她已๐经快要忘记对方是怎么样一个人。
“最后告诉你一句……朕养的宠物,无需别人替朕调教。”小貂是他圈养的,就算要动手调教,那ว也是他的事情,由不得别ี人插手。
太后紧紧ู拽着衣摆,喉咙阵阵疼。想要求救,却喊不出声音。这时,她就像一只困兽,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坚固的牢笼。
设身处地想一想,当时在御花园时,那只小貂也是这么无力抵抗。
果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皮肤渐渐变得有些痒,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乱爬。太后伸手就想去挠……
还没碰及,安宏寒冰冷的声音又响起了。
“将太后打昏,扔床上去。你们两个好好盯着她,别让她有机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安宏寒最后看了太后一眼,头也不回,抱着小貂往外走。
两名影卫伸手劈向太后的后脑勺,做这样的事情,非常的熟稔,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外面候着一大群宫女太监,看见陛下出来,全都跪到地上磕头请安。
“太后已๐经睡下,你们别去叨扰她。”说完这句话,安宏寒又带着太监宫女回盘龙殿。
小貂一路上唧唧的叫唤,不时拿爪子戳安宏寒的手臂,可是对方仍旧不理它。
这样的报仇程度,会不会太严重了?席惜之低头,看着自己毛茸茸的爪子,陷入深思。若是她没有去摘那朵蓝ณ翎花,那么就不会生这么多事情。事情都是因它而起,然而所有的罪孽,却要由安宏寒独自承受……
这样,不公平……
唧唧……席惜之再次欢呼主人。
还是没有得到เ回应。
直到回盘龙殿,安宏寒撤退所有宫女太监,准备入睡的时候。他才捧着小貂,开口道:“皇宫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多余的同情心,只会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