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小军和周绍光半夜跟着拉菜的车，一大早到了北京，又在菊花地转了半天，在一个ฐ小饭馆吃了碗炸酱面。见周绍光有点喘气，小军知道他是有点累了。两人出了门，小军正好看见供热厂门口开了一个洗澡中心，就说，咱们去洗个ฐ澡吧，我也有半年没正经洗澡了。于是两人进了洗澡中心。在更衣室脱了衣服，拿着毛巾，光溜溜地，奔洗澡的地方แ，刚一拐弯，周绍光就摔了一个跟头，屁股立刻๑红了一大片。周绍光骂道，真他妈滑，这是溜冰场啊！小军一乐，拉他起来，两人进了洗澡大厅。一边洗着，小军一边想着周绍光刚才那个跟头。城里人装修地面喜欢用瓷砖。瓷砖一般都很滑。听说也有不滑的瓷砖，但是很贵，一般地方แ舍不得用。小军想起平谷乡下军家村。军家村靠山，过去村里的老房子，墙是用岩石块磊的，房顶是用青石板铺的。有的人家也铺地，从来不买什么瓷砖地毯，就用青石板代替，涩涩的，一点不滑。村里人看着不好看，但是来村里画画的城里画家，却是赞不绝口。小军思考着，假如城里人兴起来用青石板铺地，那军家村山上，有用不完的青石板，那就是一条财路。两人洗完了噪，来到休息室，刚躺下，就过来一个小子，轻轻地问，二位老板，要按摩吗？小军当过警察，明白这问的是异性按摩，没言语。周绍光过去从来没进过洗澡中心这种地方。一听按摩，就笑了，说，我也不腰疼腿疼的，不要。那ว小子又说，是小姐按摩。周绍光觉得新鲜，问，多少钱啊？小子说，一个钟8o块，打八折。周绍光一算，八八六十八，他很本消费不起。他看了看小军。小军想，周绍光没有女朋友，当老师的时候，为ฦ人师表，约束着自己，后来要饭打杂，一直素着，这些日子一直跟他创业，也很辛苦，就一努嘴说，来一个吧。周绍光说，那你也来一个吧。小军摇摇头说不要。小军不要，是因为他现在心上惦记着一个人，那就是周绍光的堂妹周迎娣。那天周迎娣来到村口，晕了过去，小军上前扶住了她，然后一直把她扶到他家，让老娘照看着。周迎娣在小军家睡了一天，感觉格外地踏实，格外地安全，格外地安静。这是她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等她醒来，堂哥周绍光接她搬到他那里的时候，迎娣内心对小军家，有点依依不舍。以后她看到小军的时候，也心跳的跟平常不一样。虽然在歌厅里面见过世面，但是她看小军的时候，心中总是升起异样的感觉。小军也有感觉，喜欢看迎娣，看到她就感觉心里舒服。小军问自己是不是爱上她了？但是眼下自己还是穷光蛋一个，就不敢往下想了。现在周绍光建议他也来一个女按摩，小军从心里感觉不舒服，坚决不要。绍光见小军不要，他也不敢要。那服务员失望地走了。两人穿好衣服，来到大门口交款，准备离开。这时候绍光一捅小军，说，你看，那不是王不直吗？小军一看，还真的是他。王不直穿着一身保安制服，帽子压低，背着双手，学着电影里面德国党卫军的样子，十分的滑稽。小军走过去，说，这不是老王吗？王不直这时看见小军，脸上有点尴尬，说，是军哥呀，老没见，哪财呐？小军说，过来看看，你不是借调到所里去了，怎么到这当保安呢？王不直说，嗨，你也知道，当片警没俩钱，还招人骂，还是这里实惠，以后常来呀，提我就行，给你打折。小军笑笑说，行呀，谢谢你了。说完，两人走了。王不直也认出周绍光来。绍光瞪了一眼，没说话。他忘不了王不直带着推土机，当着孩子们的面把学校推倒的情景。出来以后，周绍光说，这兔崽子从公安出来了。这下我能ม恢复办学了。[2oo6-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