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情神态语气像个ฐ问题๤少女或者大言不惭的所谓新新人类,凤梧简直吃了一惊,我的回答让他诧异地几乎话都说不出来,他跺跺脚,气愤地转身离去。

我看着他疾步地穿过吵闹的饭堂往球场方向去了,竟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笑得直不起腰,笑得肚子疼,笑得眼泪冒了出来,笑得最后蹲在人头攒动的饭堂中央嘤嘤哭了起来。

他们在外面玩得很开心,很吵,我厌烦透了,可也没办法,索ิ性把自己้的行李打开着手收拾起屋子来,本来我们商量好的,礼拜日休息时一同干的,现在只好自己้先动手了。我兴冲冲地挂窗帘、铺床单,叮叮咚咚的钉我自己的像框,这时德拉进来了,坐在床边看我忙这忙那,看了有一会儿工夫后,他拉我坐在了他的旁边,神态冷漠。

“别费太多心思了,再装ณ扮也不过一个破屋子。”

“赶紧先去找他吧,现在还来得及。”

“为什么要去找他?”

这个时候,他总称我为ฦ丫头。他说。

“丫头,有一天我要带你去北京,看我喜爱的香山、长城、王府大街和三里屯。”

这么เ意外的见到德拉,我的情绪无来由的就变得高昂起来。游行结束后,他带我去长安南路的一家西餐厅吃饭,我叽叽喳喳地与他谈论起我的一切一切,都细小到เ每天吃多少饭,吃的什么饭,睡不睡得好等等,后来我告诉他,去过他曾经唱歌的酒吧找他,那ว酒吧拆迁了,我在那ว拆迁过后的废墟上哭了很长时间,我以为ฦ自此,我的那些与德拉零碎地回忆也๣会变成一堆废墟……我说着说着心酸起来,又哭着跳起来捶打着德拉,德拉不说话,德拉说,我给你把那未唱完的歌唱完。

“不要,”我尖叫着,“我不要你写给我的送别歌。”也许心灵默契,我知道他唱歌的用意,他冷淡的表情,告知我,他这一次并不打算与我有什么เ展。

再看他的名字,他叫“我也爱葵花”。

我的心莫名其妙的一紧,很想跟这个人单独说话。

第一次去他住的小屋找他,他的室友告诉我,他回去收玉米了。是收秋的季节,他回了他的黄土地收庄稼了。摇滚,诗歌,写作,庄稼汉,德拉的角色是够奇异的了,尤其是庄稼汉这几个字,想想就想笑,可我心里喜欢,觉得踏实。

默默地等了一个秋忙的时节,我再去找德拉,竟已是人去楼空,他的室友搬走了,原先的小屋换了主人,挂了藏蓝的门帘,随风轻摆着,可以趁它轻轻飘起的一瞬,看到洗得亮的地板和粉色可爱的小沙,地板上有倒影,两双亲密可爱的脚、二十颗๣脚指头互相慵懒地踩踏着,一对热恋的男女,这次不是学生模样。

我在这一片笑声中默默地坐了下来,又不由á得弯下了腰,亲眼看着躯壳里那个刚挣扎出来暂露一点头角的另一个我渐渐地又缩了回去,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