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秦纵已经设想过千万遍,此次一定吓坏了他的姐姐。
情况比他想的还要坏。
情爱竟是这般可怕,一旦察觉,势如野马脱缰,原上荒草。
无拘无束,疯狂滋长。
“阿纵,我有点奇怪……”
秦窈颤颤地捂着小腹,声音被撞得断ษ断续续。
艳红的穴口已经微微张开,安静地吐着水,星星点点泛着晶莹的光。
“姐姐身上长着一株荷花,姐姐知道么?”
有了谋略,秦纵开始若有若无地挑逗她,说一些暧昧的话。
来不及得到เ她的反应,他又要随军北伐,戎兵洗劫了边疆ຆ的一个村庄。
她不厌其烦地再一次检查他伤口处的绷带,怕他不小心压到,以掌心掩着,等他入睡了才轻声退出去。
秦窈如一片无力的落叶,身不由己地随她飘到自己้的房中。
只要他乖乖๔的,无人非议他,那便好。
她一介女流,深居闺帏,任是旁人菲薄也无妨。
她这两个外孙啊,先不说阿窈训谨稳重,持家有道,只说阿纵年仅十九就立下不世军功,光耀门楣。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她江府上下十几二十个儿郎一个也比不上。
若是她可怜的女儿尚在人世,不知要怎么疼惜。
并非不关心,只是躲避他。
迫不得已要同他说话时,眼睛也不敢看着他。
一旦想到姐姐,闻到姐姐身上的香味,见到姐姐的一举一动,它就肿胀如铁,喧嚣着要进入姐姐的身体。”
他的话一字一句钻进心里,秦窈身体发热,腿根间的黏腻感变得模糊。
如今想来,是她不如这小小的花灯。
回府只需一刻๑钟,秦窈自觉过了这个时辰,撩起车帘一看,马车竟然去的是城外的方向。
秦纵见她眼神呆滞,慢慢道:๘“秦家长子是一个偶人,是秦窈的亲弟,秦家子弟皆有机会拥有这个ฐ身份地位。秦纵只此一个,他不是秦家长子,只是一个ฐ普通男儿。”
秦窈想起他每次出兵边疆,离家千里。收不到家书,总是提心吊胆。
“姐姐还疼么?”
她不肯和他说话,抓着被单的指节泛白。秦纵一根一根地掰开,握在手里轻吻。
听了她的话,就往后靠在椅背上,眉眼温驯地看着她。
秦窈不敢细想,将账本推给他看:“城西那ว二十亩地我派了三人管地租收成,往年他们的账目总有些细微差别,近来愈发一样了。且收上来的地租一年比一年少。我疑ທ心是三个管事串通一起拐骗,偷漏少交,只是没有证据,你改日有空亲自,好不好?”
李嬷嬷满脸疼惜。
秦窈强颜欢笑:“嬷嬷不必这样,有你们这样替我分忧,我不苦。”
李嬷嬷叹气。
少爷也太孟浪ฐ了些,姑娘才初次承欢便如此凶狠。
看了看,这时才发觉今日她将头发全盘了起来,梳成一个简雅的髻。
秦纵不会不知道,出嫁的女子才会梳这种发式。
“姐姐何时出嫁了?”秦纵摸摸插在发髻间的簪子,周身发热。
秦窈枕在他肩上:“昨日。”
“嫁予何人?”
“城东秦家骠骑将军。”
秦纵笑哼一声,低下头看着她:“他倒是命好,能ม娶到姐姐这样的姑娘。”
秦窈拉着他的手:๘“那阿纵你开心么?”
“姐姐明知故问。”
他自懂情懂欲便想娶她,一朝得到她心甘情愿的应允,忽然间欣喜得不知怎么เ办,抱着她痴痴地低笑。
“我要娶姐姐,旁人成亲怎么做我也要怎么做,三书六礼,迎亲拜堂……”
她甘愿自己梳妇妆,默默无闻成为秦夫人,秦纵却绝无可能同意这般委屈她,即便不摆婚宴,他也要光明正大迎娶她。
“不,阿纵你不要生气,先听我说。”
秦窈音色温柔:“阿纵,倘若你是寻常男ç子,我一定冠凤帔霞等你迎娶。我不怕外面的人指指点点,可我不要你在朝堂上受众人的排挤。我知道你不在意,但我心疼。
爹娘说得对,你生来是作战的奇才,注定要受众人的敬仰。等哪日国家海ร晏清平,战祸息绝,你无需领兵出征了,那时再娶我好不好?”
秦纵静静地听她说,不回答。
“不知等到那一日,我们是不是都白发苍苍了,”秦窈想象着两个老人拜堂成亲的场景,自己้忍不住笑出来,“阿纵,我看府中的嫂子都比她们的丈夫老得慢,我年纪又比你大,你到时候不能嫌我。”
秦纵捏捏她的脸颊:๘“我还没同意到那ว时再娶姐姐。”
他官阶不低了,娶自己的姐姐又何妨,旁人威胁不到เ他。更何况北疆尚未平定,只要他对朝廷还有用处,天子就不会下任免诏。
可是她说会心疼,秦纵不想流言蜚语传到府中时,她露出一分一毫的难过。
难道世间真的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么,他不信。
“阿纵,这件事你听我的好不好?阿纵。”
她们违背了人伦,错即是错,秦窈不能否认,但甘之如殆。想同他顺其自然地互表情爱,既不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