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笑了:“皇后很信任江大人呢?”
沈依依脸一红,幸亏她地势高,才没被那丫头现异常。于是赶紧扯开话题:“德妃仗着怀孕就这么作威作福,难道皇帝身边就没别的妃子了吗?”
沈依依面颊通红,连忙低下头。
两个人一同走着,沈依依的个ฐ头不及他的胸ถ口,但是,她很喜欢这个高度,这个感觉。
柳絮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所以她很自如地挪到沈依依躺着的圈椅旁:“是不是皇上为庆祝德妃的身孕而举行的晚宴?”
沈依依摇头:“他没说,我不知道。”
“到เ底还是把我送到这种地方来了……”宫女喃喃的说,然后挣扎着下床,“奴婢柳絮儿见过安乐皇后。”
“柳絮儿……”沈依依轻念,然后一把扶住要下跪的丫ฑ头,“好了,不用跪,我这里不兴这个。”
院子外的碎石上有几个人走动的声音,同时传进沈依依耳朵的还有他们的谈话声:
“花公公真是厉害,如果不是他想的办法把如妃绑在床上再封上她的嘴,只怕我们这个ฐ晚上都别想安生了。”
无奈地摸摸肚皮以示安抚,已经过了中ณ午许久,饭菜还没有送来,那御膳房的家伙们不会准备让她早ຉ中ณ晚一起吃吧?
外面是厮打声和喊声,这边是肚子的抗议声。
三年的追寻,日夜的思念,最终他看见了她。
温柔回眸之后才知道他有他的使命,她有她的夙命。
看着她欣喜的样子,他也忍不住笑了——
这个ฐ被废位的皇后,被夺走了万人敬仰的地位,被禁锢了今后全部的人身自由,可是她依然如此快乐่,如此容易满足,甚至还能把这样的快乐่和满足传染给他……她真是一个难得的人儿。
“皇后今后若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微臣,微臣一定尽力满足。”回过了神,他连忙掩饰自己刚ธ才的失态。
沈依依抬头看他,咬着嘴唇,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我是有件事想跟你说。”
“皇后请讲。”
“我想……你以后能不能ม不要再叫我皇后?”她眯着眼睛,“我觉得很别扭。”
江亦城愣了一下:“那微臣该怎么称呼皇后呢?”
“叫我名字呀?我叫沈依依!”她笑了,心里补充着:也可以叫我依依……
江亦城的脸色变了——他呆立了半天:“皇后说笑了,皇后如此尊贵,微臣又岂敢……”
沈依依脸上的甜蜜笑容变成了难以抑制的失望。
他也看见了,于是连忙找了一个ฐ借口:“微臣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微臣告退!”重重的强调了两ä个ฐ“微臣”之后,他逃也似的离开了。
沈依依没有追出去,只是慢慢的关上门——跑这么快,他当她是妖怪呀?!
背过身去,她用力的吸吸鼻子:有点点伤心,真的,她伤心了……
二十岁的人了,被爸妈哥哥姐姐捧在手心里的她过着的是米虫般的生活,她什么เ也不用管,什么也不用问,有他们的保护,没有一个男孩子有胆量来接近她,她活的很洒脱,很懒散,也很简单。
而在这里,她遇见了他,小小的芽儿从心里出来,可是有什么用?
眼睛里湿乎ๆ乎的,她用力抹了一把,一个人垂头丧气的进屋了。
柳絮推门而入,看见沈依依的背影时吓了一跳。
她没想到皇后今天会这么早起床。
在冷宫里呆了一两个月,柳絮早就摸清了沈依依的作息规律,知道她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会起床,于是才趁着大清早溜进宫里。
她是去找皇帝的,几天下来,她准备了一套完美的说辞。
于是,她就当着皇帝的面,把皇后如何思念皇上、如何因思念而重病、病愈之后如何失忆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向离晔带着一脸的寒意听她说完,不做任何评价,也没有丝毫动容,他只说了一句:“你跟了安乐皇后不足两月。”
只这一句,柳絮的脸色就变了,幸好她早ຉ有准备:“是……是呀,之前的事是皇后断断续续的说给奴婢听的。”反正因为太后的禁令,皇上不可能把皇后的事情知道的太清楚。
他不再说话,
柳絮也不敢吭声,就这么一直跪着。
直到有太监进来:“皇上,该上朝了。”
向离晔冷冷的起身从柳絮的面前一言不的走出门去,出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瑟瑟抖的柳絮,眸中闪过一丝寒意:沈依依,这样的伎俩只能骗骗宫女!
皇上上朝去了,柳絮打着哆嗦回了冷宫。
可是一回来就被皇后撞个正着,她低下头,不敢直面一脸疑ທ惑的她:“皇后这么早ຉ就起来了?……奴婢刚才现小白不见了,所……所以出去找找。”
沈依依点点头:“小白钻到เ我的被窝里去了,所以你没看见它。”她没多想,因为她还在为江亦城的事情郁闷。
见皇后不再追问,柳絮赶紧躲到เ一边去了。
整整一天,沈依依都无精打采的,傍晚的时候,天色转阴。
看来晚上怕是有一场暴雨,不知道如妃那里怎么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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