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周末,那位学姐依旧大大方方地站在门外等着。这次我怀着恶作剧的心理破例把她请进了屋,指着一个ฐ大袋子说:“喏,这些都是要洗的衣服。”

这时,那几个早有准备的男ç孩一个ฐ个嬉皮笑脸地嚷开了:

一回到山下的世界,我便又重新า恢复了我的少年本色。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的那种东西也就渐渐明显了。

1992年,我以很高的分数考取了玉树州民族师范学校。那是当时玉树地区最好的中专学校。那时能考取中专已经很不容易,在当地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进入中专后,我的思维方式和性格品行开始逐步成熟,对人生中的许多问题๤都进行了思考,对那ว些弱势群体的同情心也更加强烈了。每逢遇上校外那些要饭的乞丐,我和小时候一样,会给他们买一些吃的、喝的。我家生活条件很好,我常请同学们去饭馆吃饭,有些乞讨者常常趁饭馆老板不注意溜进来,老板一旦现过来撵他们时,我就赶紧阻止,然后再添一份饭菜让他们和我一起吃。同学们虽然还能理解我,但他们在这种时候也都是吃两口马上先走,也不多说什么,饭馆老板却总是摇着头,一副无奈的样子。学校每个月以饭票的形式的66元伙食补助费,大都被我送给了家庭条件较差的同学。不管是什么人,我一见到他们遇到了困难,就常想:我该用什么方แ法帮助他们呢?就好像有一种责任落到了我的肩上,尤其在他们露出满脸຀谢意时,我便会生出一种辛酸的感觉。

有一次上山后,我忽然现兜里的那支笔不见了。那支笔是同学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笔管上还刻๑着“吉祥如意”几个字,我一直把它带在身上,想来想去也想不起来把它放在哪儿了,或许是我掏兜时不注意掉在什么地方了。当时师母正好扶着师父走出来,我走近他们问候了几句,师父又坐到了他的椅子上,拿着大茶缸喝酒。沉闷了好长时间,师父才慢条斯理地说:“吉祥啊,你靠近点。”

我就靠近了师父,轻轻地推了推椅背,师父便在微微的摇动中闭上了眼睛:“你心里有事吧?”我当时正想着那支笔。没等我回答,他接着又说:“你闭上眼睛什么เ都别想,就没事了。”师母在旁边微笑着朝我点了点头。我想师父这是让我静下心来除去杂念,便在师父的身边坐了下来,闭上眼睛。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场景就出现了:我看见我的那支笔正在我的一个玩伴的手里,他此时正站在河边那块大石头旁,冲着阳光正瞄着笔管上刻的那几个字。

师父居然什么都知道了。我当时就想,真不该隐瞒师父,我怎么忘了他是通灵的呢!

第二天我再去查看那只鹌鹑,它却不见了,到处找也๣没找到。那些树枝和草都散落在一边。

师父虽然话不多,但他对我一点一滴的渗透式的教诲,早已๐融入了我的灵魂之中。是师父为我开辟了一种精神境界。从那ว时起,我便常常站在山上暗自誓:我要为ฦ更多的人活着,我要为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活着!

因缘所至,妈妈找到了师父,向他陈述了我的来由á。师父听完妈妈的话后,答应收我为徒。妈妈在领我去见师父之前便告诉我:有这样的师父是你的荣幸。

我的这种性格,反倒使自己拥有了更多的伙伴。我常常带领我的大队人马爬山、游泳,或者从家里拿出食物供大家聚餐,大家总是快快乐่乐地跟着我跑来跑去。

现在一想,少年时的回忆才是永远无法重复的快乐,而玉树那ว些山山水水本身就蕴藏着无法言喻的情趣。

妈妈没理我。我想可能事情有些不妙,却想不起来自己做错了什么。

“今天去哪儿了?背经了吗?”妈妈一下子站了起来,严å厉的目光把我盯得牢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