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觉得根本没法拢到一块儿了是吧？我也彻底想开了。见过你太太，我心里难过极了。一路上简直感觉走投无路。对丈夫放心的女人真是美得玉洁冰清啊。夺走善良人的幸福，我也会后怕的呀……”
富冈瞪眼看着雪子，心想她说的是真心话吗？同时眼前仿佛看见雪子在自家门前彷徨的身影。雪子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绢，拭去眼角的泪水。那手绢竟是富冈在大叻时常用的。
雪子打开拉门去到เ外廊上，对花猫唤了几声，那小猫却没有再回来。
十六
富冈正迷迷糊糊睡着，被掐得睁开了醉眼。他一时忘了身在何处，表情迷茫地环视四周。然而睡魔再次袭来，他又合上深陷的双眼，嘟哝道：“别吵了，你也累了吧。睡一会儿就好了。老想着过去的事也没意思啊。”
“嘿！你也太无情无义แ了。过去的事对你对我都很重要啊。要是没有过去那些事，你和我还存在吗？明明年纪还轻，却变得像个老头似的，营养不良，又没精神，一副精疲力尽的模样。我不要你这样。不是说日本已经自由了吗？隔壁房间人家闹腾得那么เ欢……你起来，别蔫巴巴๒的，像个老头儿似的——你要是不起来，我明天就到你太太那里去说个明白。好不好啊？”
“不觉得……”
“你搂着我也觉不出？跟你太太哪个更胖一些？”
“什么责任？”
十四
“跟你长得很像，我想应该就是吧。”
“你住哪儿？”
富冈的眼光悄然转向湖面。加野要是知道自己故意往森林小路走，他会怎么เ想呢？富冈不由得心悸，但还是若无其事地说：
“看来不论是谁，眼睛都离不开女人呀……”
两人的脚步自然而然地朝着曼金方向走去。富冈默默地走着，雪子也不言不语地跟着他走。路上不时有军队的卡车和汽车经过。开车经过的军人们看见日本女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雪子故意跟富冈保持着一段距离。
“西贡啊……好久没去了……”
富冈掏出香烟点了一支抽上，想起邦子说雪子是个ฐ讨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