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艳阳,你快起来!”王妃也是眼圈红红,连忙的下来扶她,“我们是一家人,纪东是小四的大哥,这是她分内之事,你千万不要再说这些傻话。”
艳阳公主与她执手相顾,痛哭出声。
纪北如同她第一次听到消息时一样,脸色一下子刷็白。
“我要去找他回来!”他白着脸,恶狠狠的低声发誓。
慕容岩温柔一笑,“不知孙儿举荐一人可否?”
“岩儿快说!”
一旁้好几个下人候着,纪南不敢如私下般,于是恭敬的问二殿下有何吩咐。
“陪我进去一趟,出来后我有话和你说。”他说完往里让了让,纪南无法只好上车去。
纪南曾向他形容过当年大皇子单手驯服烈马的飞扬姿ู态。那ว是年幼的纪南对于力量最大的向往,也让她对慕容磊崇拜至今,甚至出征前被他莫名其妙伤了也未曾声张问责。
慕容岩当时听了只表情淡淡,待到这时却又这般提起,想来,他心里还是介意的。
纪南一抿唇坐了起来,摇头,“没有……没有伤到哪里。不用麻烦御医!”
“那这地上的血是哪里来的?!”艳阳公主不信,“你方แ才不醒,本宫又不懂医术,不敢随意动你,你运气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六皇子一向与二殿下同气连枝,想必这回立场也是一样,不支持两国开战。”纪霆沉吟了片刻,说道。
“是!”纪南忙点头,略一想又摇头否认道:“二殿下并没有。”
第二日,纪府上下热闹极了。
纪东前几个月去了前线打仗,不在上京。纪北与纪西昨夜轮值回不了家,今早在军营里跟过了早操,立即便心急慌慌的赶了回来。
见如此情况之下他居然什么也没多追问,容岩便笑了起来,点头道:“没事。耍威风这种事,他最在行了。”说着他轻拍纪南肩头,“走吧,我们回客栈去等他,顺便也收拾一下——这已๐又多耽搁了两日,上京的桃花……恐怕都要落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容岩收了剑,踱步过来,边走边拂袖,落了一地的桃花花瓣,排成了以下几个字:我、叫、骚、包、二~
纪南扭曲着脸一个ฐ接一个ฐ的打嗝,摇头说不出话来。容岩无法,并指按在他内关穴上缓缓的揉,边牵着他往前走。
没走多远就看到阿松正在一个测字的摊子前面,果然又惹事。
阿松鼻子里塞着沾湿的绢帕,大咧咧的踢门进来,说话声音嗡嗡的:“外面的人都往夜澜湖那里去了,就要开始了啊!你们怎么还在磨蹭?”
纪南听了就往床下跳,容岩却还是从从容容的,从桌上拿过他带来的一套衣饰,递给纪南:“今天,你穿这身。”
“不是下个月比试么?比试完了就走。”
“今年吗?!你确定今年走得了吗?”那只臭老虎武功那么厉害,不也五年都没能出去吗?
副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可是他说……有大公子的消息。”
纪南右眼狠狠跳了一下,控着缰绳的手不由自主捏紧,片刻她松开手,仿若未闻,语调平平的命令道:“把他们押到后面去,多派几人看守,不许任何人靠近,到了夏城后交给主帅定夺。”
“是!”副将领命而去。
慕容岩一直在一旁看着,这时上前,轻声的问她:“为什么不见?”
纪南咬了咬牙,低声答道:“我想这并不是埋伏——西里人不会蠢到用五百人来伏击我十万大军。他们如此特意带来的必定不是好消息,我大哥恐怕已经落在他们手里了,若真是如此,他们定是来威胁我的,所以我不能在吴乾ດ之前见那个使者,否则必定落下口实。”
慕容岩一愣,不由得用一种新的眼神打量她一番,“没有想到……孺子可教啊!”
“纪府与殿下的安危系我一身,不得不三思而后行。”她低低的说道。
慕容岩默了片刻,轻点头道:“若你设想确实的话,纪东对他们还有价值,眼下必定安全无虞。”
纪南叹了口气,“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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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无声的夜。
看押那名西里使者的军帐外,接连传来两声闷闷的重物倒地的声音——两名值夜的士兵无知无觉的昏倒在地,一道白影轻烟般一闪,进了军帐。
那西里使者正在温暖的干稻草里睡觉,忽然被揪了出来,他张嘴欲喊,胸前正中被来人重重一点,随即再怎么喊也出不了声了。
“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闯进军帐的那ว白影,竟说着一口流利ำ的西里话,“但是要当心,点错或者摇错,我都会把你的头拧下来。”
他的声音很低,但是有着不容忽视的强势与杀气,西里人天生对这两ä样东西异常敏感,当下不由得膝盖发软,连连点头。
“纪东还活着?”
使者点头。
“你们想拿他来交换衡州ะ?”
使者点头,又摇头。
那ว人仿佛了然,冷笑了一声:“还有夏城?”
使者猛点头。
“你接到的命令也包括了离间夜国将领,陷害纪南?”
使者顿住。
那人并不催,只一笑,自言自语般:“如果我现在杀了你的话,这一仗就不得不打了,耶里费尽心思也没用……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