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只能憋着!大姐一个白眼,可是很恐怖的。
可是,这医治可比摔伤还疼啊!
看四个奴才挥着棍子一步步逼近那小子,汪修愉快得整颗心都在颤抖。妈的,都是这小子害的,就在一夕之间,老爹入狱,家散奴逃,现在连青楼的门都进不去,雇这几个打手还得合算银子!真*โ**窝囊!
不打死那小子,真不泄愤!
“进来吧。”
给自己倒了杯水灌了下去,他便如王者般端坐在桌边,一只手支着脑แ袋,一只手或轻或重地叩击桌面。
舒子叶笑笑,不再说什么。
第二局,她又输了。
烟国真的不适合安静,雪莲般的男子如何在变质的淤泥里生存?
这些年来,若非上官府早有防范,这世上怕是早就没了安静这个人了。
当唱到“又微甜如糖时”,兵器撞击的声音直刺人心,随之响起的是又一道男声,男声三分释然三分失落四分悲怆——
“我在这条龙的肚子里活了三百年,可我不是妖怪……我忘了自己้叫什么了。肩膀上纹的是蝴蝶,不如,你就叫我枯叶好了。”朝中大臣皆听出来了,这声音是夙丞相的。没想到,一向善于算计人心的夙丞相竟是可以如斯ั深情如斯悲凉。
“三、二、三、四……”
“再、来、一、次……”
一个激灵,舒子叶终于清醒过来。抬头一看,却是“慈宁宫”三字。拼命忍下拍脑门的动作,安安分分地跟着丫环身后进入殿内。
“是舒家丫头啊,来,过来让哀家好好瞧瞧。”正中间的榻上,盛装的老太太慈眉善目地笑着对她招招手,老太太身旁的大嬷嬷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端给老太太。
舒子叶在里面等了好一会儿,凌奎却是杵着不动,只是静静地待在一旁。
肖雨啃了一口梨子,扫了凌奎一眼,竹窗才开了个缝。
夙行风慢腾腾地整理完不染尘埃的白衫,稳步走到舒子叶另一侧,拍拍她的脑袋对姚乐东浅笑道:“即便你能参加这赌赛,赢这小鬼的几率……还是很小。”
素指将大红衣袍前襟上的一根丝拣起丢弃,姚乐东轻轻地笑,丹ล凤眼中皆是妖媚的光。他微微弯下身子,一掌拍开夙行风的手,继而自行揉着小人儿的,道:“小不点,真期待下次能在赌桌前跟你相对而立。”
“这……这东西是赌盅?”好些人同时惊叫起来。
窃窃私语……窃窃私语……
上官焱原本因为舒子叶莫名的笑而暂时懵的脑袋更加懵了,怎么绕啊绕的竟然绕到เ这话题上了?
打了个激灵,佯怒地瞪了舒子叶一眼:“你焱哥哥也没有恋童癖!哎呀,我这是在说些什么呢,教坏小朋友了。哦不,是小朋友教坏我了。”
不用等到เ明日,只要赌赛一结束,杜宝的名字便会响彻京城!哎,只要再年轻个几岁,就会是个极品娈童啊!而那个户部尚书……
杜宝怕是躲不过流言蜚语了。当初别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其他更大牌的人身上,即便有人说他几句,也不会造成大面积的混乱。可今日他好运地得到第一签,更在所有赌客、看客面前,表现了“真性情”,真真是为祥风国的娱乐业作出了莫大的牺牲。
他规规矩矩束起的长随风飞扬,丝掠过鼻尖,隐隐带着花的芳香。
肖雨深邃的眼底染上丝丝笑意,这片花海倒是壮观,牡丹、玫瑰、连翘、风信子、鸢尾……山壁上还迎头绽放着杜鹃花。花正在盛开,可却没人来采。想来,这花海定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舒家老二为小家伙开辟的世外桃源吧。
“好了,今夜小妹这样上进,待会大哥就教你吹笛子。”舒子岳起身洗了把脸,捏了捏鼻梁。
看着大哥疲惫的样子,舒子叶有些心疼了。前世三十岁的她已๐经功成名就,除了训练,就做做spaທ、逛逛街。而舒子岳不一样,一年到เ头四处奔波,连家都没回几趟,一回来还是四处跑。虽然不知道他到เ底在忙些什么เ,但她知道,大哥很累็。
舒子叶很无德地一阵雀跃,连忙把落地的脚缩起来,坐在凳子上伸手捞过一盏茶,笑眯眯地听两人叽叽喳喳。
没办法,整个舒家对她都太过迁就了,老爹就算教训她也是拐着弯的。也就两个姨娘可以给她找点乐子啊。
“来吧!”上官焱相当自信,当然,他确实有自信的资本。毕竟十强第一么!况且,哪有小夜夜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要真输了,岂不太丢脸了!
输的人先摇,舒子叶第一个先制人。只见她一反原先在赌场上的笨手笨脚,相当凌厉地摇了几下,就气势十足地猛然放下骰盅,骰盅与矮几猛烈的撞击声惊得五人怔愣了好一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