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忘思接着问：“那寒音你有仇人吗？”“我？”方寒音奇怪：“为什么问我，应该问克嚣有没有仇人才对吧？”习忘思妥协：“好吧，他有没有？”方寒音点头：“好象听他自己也提过，有那么一两个，和他关系不是很好的。”她满拟习忘思接下去肯定要详细询问，不料习忘思话锋一转，依旧转了回来：“他有是吧……那你有吗？”方寒音委屈地嘟起嘴：“没有呀，没有吧？”她看看雷欣爽，雷欣爽脸涨红了，秀眉立起：“怎么可能会有！寒音人这么好！”朱循本在旁点头，却阴阴跟了句：“除非那什么。”那什么？另三个ฐ诧异望着他，朱循本若无其事，仿佛根本没开过口。
习忘思：“你知道你未婚夫以前的感情经历吗？他以前有没有女朋友？”方寒音摇头：“他告诉我，他以前的感情是一片空白，从来没谈过女朋友。”习忘思：“只是听他说？”方寒音奇怪：“不是呀，他父母啊，一些朋友啊，平时谈起相关话题，也都印证了事实呀。”习忘思惊讶：“那你俩还真是天作之合呀，金童玉女。”方寒音的脸乍地通红。习忘思赶紧ู解释：“不不不，没有讽刺的意思，我说的真心话。啊对了，你未婚夫房间内，家具呀床什么的，没有新添置的吧，都是用了很久ื了？”方寒音摇头：“听他说，都是搬到那里时买的，没有新添置什么เ——至少我们认识两年内，没有买过新……呃，手机不算吧？”习忘思笑了：“不算不算，我问的是家具，因为上次去那里，看到床比较旧ງ了。”方寒音点头：“家具也旧，床和家具一起买的吧，应该是。”
习忘思与苏曼坐在椅子上，啜着茶，习忘思笑着对老夫妻道：“没事，放松些，我们就随便聊聊好吧？我知道那天的场面对你们一定刺激很深，但既然警方让我协助办案，免不了走走形式。”他从怀中拿出笔和本子，随意道：“二老在这里住多久ื了呢？”聂守行道：“有……十六……七年了吧？”他看看老伴，阮春芳点头：“十七年也出头了，那年装修，热得要命，累็个ฐ半死，我记得搬进来是七月份，那时候还没空调呢。”习忘思又问：“你们跟死者熟吗？”不知为什么，苏曼老觉得这对老夫妻身上，总带着一种隐隐的惊惧。阮春芳偷偷看一眼丈夫，聂守行咳嗽ณ一声，有点别ี扭地道：“其实，那个，现在的邻๑居关系你们也知道，是吧？平时碰见也就是点个ฐ头，笑笑什么เ的，最多说几句废话。我们既ຂ不熟悉他，他也不熟悉我们，对于他的人际啦关系啊什么เ的，都不是很清楚。对了，他以前带女朋友来，倒是遇到เ过几次。”“哦。”习忘思低头往本子上记着什么，聂守行忽然道：“但我儿子跟他熟。”习忘思笔一停，人怔了怔：“是啊？”聂守行点头：“具体为什么เ跟他熟ງ，熟到什么程度，你可以问我儿子，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习忘思点头：“如果是这样，那警方一定已经问过了。”聂守行摇头：“没。因为警察只听我们说不熟，以为我儿子一定也一样，就没单独问。我儿子开始也没说，后来是家里无意中谈起这事，我儿子才流露出他跟死者接触较多。今天如果你不问起，恐怕我们也不会特意跑去跟警察说。”“啊啊！”习忘思看看苏曼：“那ว我还真是幸运，很有价值的开端，是吧？”苏曼也笑了：“线索往往藏在不经意中。”
习忘思继续问：“那天你们是什么时候现出事的？”阮春芳嗫嚅着，总算开口说话：“就，就是那两ä个大汉砸门喊人的时候，聋子都听见啦！”聂守行点头：“开始我们还火大，屋里没人，外头有这么砸门的吗？又不是来逼债！后来现不对，才出门看究竟。”习忘思道：“破门工具是你们借那两ä人的？”聂守行道：“是，因为觉不对嘛，门里有响声，原先还打算先报警，但我寻思着不对呀，要真是凶手呢？他得逃跑呀！——能从窗口脱身呢。现在，反正有这样两ä条彪形大汉，就先把门破了再说喽。”阮春芳从旁道：“哎呀！那凶手，浑身鲜血淋漓，那ว桌子菜，那颗人头，可吓死我们了！”聂守行深吸一口气：“活了这么些岁数，还从没见过这场景啊！”两人脸上都露出怖色，显然心有余悸。
初步了解了苏曼背景，再回过头看习忘思。
习忘思正冷静地盯着眼前这个ฐ白净年轻人看。吕童此人，看上去的确很难把他与割头凶手联系起来，但习忘思接触过的凶手太多，光凭外表，绝对迷惑不了他。吕童的眼光很真很纯，但习忘思接触过的凶手里，至少有二三十个，眼光比他还无辜清澈。
习忘思回到桌前坐下，警察从门外探进头来：“刚接了个ฐ电话，局里有事，要不循本你陪着？我得出溜了，走之前那什么เ，收拾好啊。”朱循本一摆手，大大咧咧：“走您的吧！有我。”他回头看习忘思，习忘思拍拍脑แ袋：“对了，电话！这房里没有电å话？”朱循本摇头：“确实没有，申ã克嚣平时习惯用手机。当然，他的手机如今在警局——作为证物，手机里的内容我都看了，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还有，存储着的联系人我也抄了下来，有必要的话可以一一询问。”习忘思赞许：“工作很细致哦，颇็具神探风采！”朱循本嗤之以鼻，却见习忘思又拿出了本子和笔，沙沙地不停记着什么。朱循本正觉无聊，习忘思忽然抬头：“忘了个细节，盛人头的盘子，有检验过吗？”朱循本更觉无聊：“这种事还需要问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