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客官,你可真行呀!没钱你愣装什么大瓣蒜?看你年纪不大,怎么一看见漂亮姑娘就装孙子呀?哦,你这不等于拿着我们的钱买你这张脸吗?!你喜欢拿脸往人家姑娘屁股上贴,那是你的事儿……”小二就不依不饶的越说越难听。
也是借着酒劲儿,章军脸腾就红了。“王八蛋,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说着噌一下子就从腰间拽出了那把刀子,明晃晃令人怵。
黄氏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和章军交换了一下。别看黄氏是个女人,还真有把力气,干起来比章军强得多。可章军这小子就连风箱也不想拉,就这样三个人勉强凑和了一个上午,赶出了几套农具和一把刀。章铁将一看气鼓鼓地说:“不干了,休息吧,大过年的干个什么劲儿呀!”
等黄氏做好中ณ午饭后让他们父子二人先吃,她到门口守望了半天,可仍然不见董全的影子。饭菜早就凉了,吃完饭后的章铁将父子催了她几次,黄氏答应着就不动地方,此时的黄氏早已不知道饥饿了,她盼望儿子真望眼欲穿。
周财主很爽快地答应了,对于他而言,很想让董全一辈子都呆在这里给他干活。于是冲外面大喊一声:“来人!”手下人很快跑进来了。
“什么事,老爷?”
一边的董全实在忍不住了,过来冲监工喊了一声:“住手!为什么这么打人?!”
“他赶的什么车?车子毁了,牲口伤了,他陪得起吗?我不打他打谁呀!——哎,你他妈的算老几呀?你还想抱不平,你装ณ的什么车?你推的什么เ车?别走,也有你的份!”说着这个监工对着董全就是一鞭,“啪”的一声,正抽到董全裸露的左膀臂上,像割肉一样的疼。
几分钟后,李义感觉好多了,眼睛也能看清周围了,鼻子和嘴也不淌血了,把嘴嚼几下,牙齿之间也不出“咔嚓咔嚓”的沙土声了,就是眼睛和后槽牙仍然疼得厉害。这小子咬牙切齿,最后像一头野兽一样连夜逃回了闫寨镇老家。
董全在沙岗上没有现李义,就把自己那根短棍找到เ后拿在手中,他知道这个李义能逃跑得这么快,说明他伤得不重,随时他都能ม卷土重来,那ว仍然是自己的劲敌。因此他拎着棍子,提高了警惕,下了沙土岗又搜寻了半天也没找到李义的影子,只好转身回家。
“别,别,别,凤,我这次是真心的,我誓!……”那ว个被叫做李义的人很认真地跪地上了,举起手要誓被赵美凤拿话截住了。
“闭上你的臭嘴,谁愿意听你在这里放屁!说吧,找我什么事?说完赶紧给我滚!我现在是吴登珂的老婆!”赵美凤坐着连动也没动。
……
董全听得没头没脑แ的,心说什么行不行火不火的,怎么เ两人越说越来劲儿还想吵架?这时吴登珂一言不,赵美凤不依不饶的又数落了半天,两ä人都不说话了。一会儿,屋里又先后传出两阵不同的撒尿声。又过了一会儿,两ä个人像是睡着了。
吴老汉很吃惊,因为儿媳妇嫁过来三年了,算上这次也没进过三次豆腐房。吴老汉更吃惊的是,董全刚ธ才说的和儿媳赵美凤做的驴唇不对马嘴。
“……爹,让小全跟我洗衣服去吧,我一个忙不过来……”还没等吴老汉说话,赵美凤就看见董全在这推磨,便不客气地对吴老汉说。
两年以后,董全个头儿又长高了,现在的董全看上去跟成人一般无二,一米七五以上的个ฐ头儿,肌肉特别达,胸ถ口像扣着两个ฐ小碗,胳ฑ膊上充满了疙里疙瘩的腱子肉,力足劲猛,这都得益于他勤劳肯干的日常锻炼。只是那张脸仍然稚气未脱,看上去还是一个娃子,毕竟才刚满十七岁。
这一年的春天,冰消雪融,万木吐绿,村庄、原野、山林都披上了彩色,到处是一派生机勃的景像。
董全一看不由á得喜出望外,过来就拦住了老汉。
“……他爹,别,别别,别这样打儿子,孩子还小,不懂事,你这样打会打残他的!”颜色更变的黄氏也知道怎么回事儿了,跟头咕噜地扑过来用双手抱住了章铁将的胳膊,转过身来对董全说,“全儿,快向你爹认个错,告诉他是怎么เ回事儿……”
“娘,你别求他。我再说一次,我没拿过你的农具,我什么都没卖!……”小董全的犟脾气也上来了,不仅怒目而视章铁将,也不叫爹了,声音还大了起来,这点儿很像他亲爹董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