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没有俱名,但一看就知是老妇人写的了,心头不禁一急,忙着问道:“我姑姑什么时候走的?”
那和尚道:“不知道;小僧听韩婆婆说,令姑母好像是昨晚走的,她床上被褥都没有动过。”
老妇人回头低低的道:“让贤,你说他被人假冒了?”
上官平点点头。
酒糟鼻小老头也跟着站了起来,说道:“要走咱们就一起走。”
老妇人也没去理他,自顾ุ自朝厅门走去。
上官平觉得这位老婆婆生相虽然有些古怪;但人却不错,尤其她也没有家,没有去处,不禁起了同情之心,也感到同病相怜,这就说道:“就是莱芜祝家庄。”
老妇人问道:“要害你的就是方แ才那个祝士强吗?”
祝茜茜粉脸一红,说道:“上官兄说过,他初来泰山,这里自然不会有什么朋友,这封信来得奇怪,女儿打算去问问他……”
祝南山道:“这是人家私事,他不肯说,你怎么好去问他!”
智通大师苦笑道:“如以情理来说,上官施主身负重伤,又在咱们庙中被劫走的,咱们自然非追不可:但一来咱们对那黄衣女郎一无所知,不说她师门来历,和此次在泰山闹事的目的何在?就是连她在何处落脚,都不知道,偌大一座泰山,咱们到那里去找?……”
法悟道:“但咱们难道就此断罢了不成?”
再不稀咕咕暍了两ä口酒,用衣袖拭拭嘴角,嘻的笑道:“你去得好,这回全盘事情,都有了眉目了,果然和老哥哥想的差ๆ不多。”
上官平道:“老哥哥都知道了,那就说给我听听。”
再不稀摇摇头道:“目前还不能ม说,因为这些事儿,都要你一步一步的去做,事先告诉了你,你江湖经验不足,反而会坏事,譬如我要杀你,你事前已经知道了,就会处处提防我,还会把我当成老哥哥?这一来,你的言谈举动,不是可以让人家看出来了么?”
上官平道:“既然如此,小弟就不问好了。”
“对!”再不稀道:“这叫做可以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你一切都听老哥哥的就好。”
上官平道:“老哥哥,还有一件事……”
再不稀道:“还有事儿?”
上官平道:“今天上午,谭大哥告诉我,他父亲是被人害死的。”
再不稀道:“这个我知道。”
上官平奇道:“谭大哥说,他只告诉我一个人,连他娘和妹子面前都没提过。”
再不稀道:“谭昆仑一身武学极为ฦ精纯,年纪也不大,只当了七年剑主,三年前死的,他死了,剑主才由杜东藩代理,而杜东藩又是被人收买了,这不是说他的死有问题么เ?”
上官平矍然道:“果然是杜东藩……”
再不稀答道:“目前还不能说,因为他也只是傀儡而已!”
“傀儡?”上官平道:“老哥哥认为ฦ他背后还有主使的人?”
再不稀道:“他后面的人,来历大得很。”
上官平问道:“会是谁呢?”
再不稀道:“目前不能告诉你,你回去要谭玉山暂时忍耐,不可露出口风来。”
上官平点点头。
第二壶酒又暍光了,再不稀起身道:“咱们该回去了。”
上官平从身边取出五钱银子,放到桌上,大声说道:“老板,我们走了。”
杨老爹在里面道:“客倌好走,明天再来。”
两人出了酒铺,走出长街,上官平道:“老哥哥,这酒铺老板……”
再不稀嘻的笑道:“是老朋友,你可知老哥哥为什么要你到เ酒铺里去说的?”
上官平道:“不知道。”
再不稀道:“你告诉我的话,是他也想知道的,要老哥哥重复的去说给他听,要费多少口舌,还不如把你叫了起来,你说上一遍,不是咱们两个ฐ人都知道了么?”
两人回转伏虎庙,进入客舍,谭玉山一直等着他们,急忙迎了出来。
再不稀醉醺醺的道:“你们两个年轻人谈谈吧!老哥哥要去睡了。”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谭玉山把上官平拉到自己้房中,关上房门,低声问道:“兄弟,你和老哥哥谈得怎么样?”
上官平耸耸肩笑道:“老哥哥好像都知道,只是他不肯说出来,只说要小弟听他的就是了。”
“都知道?”谭玉山道:“这话怎说?”
上官平道:“连令尊遇害,他也知道。”
谭玉山惊奇的道:“他怎么说?”
上官平就把再不稀说的话照实说了。
谭玉山身躯一阵颤抖,切齿道:“果然是他……”
他说的“他”,自然是指杜东藩了。
上官平道:“老哥哥要你暂时忍耐,因为他背后可能另有主ว使的人。”
谭玉山心头一震,急急问道:“老哥哥有没有说是谁?”
上官平道:“老哥哥没有说,不过我想老哥哥会有安排的,现在看起来,许多事情,好像茫无头绪,但只要抽丝剥ຓ茧,慢慢的自会水落石出,小弟现在也愈想愈糊冷,我就不去想它,反正想不出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