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有什么?
白氏愣住,不解,略有深意地望了望苏白芷,才又去把对面叫做铜雀的小丫鬟好好地,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入眼是一双干净澄澈带着惶恐害怕和担忧眼,俏丽的小脸上还有没有擦干净的泪珠。
这一下,雪白嫩藕一样的两只大腿,光溜溜地露出在空气里。……这也就算了,下一刻,苏白芷还没有来得及欣赏完春光外泄,那两条滑溜溜,春意盎然的白腿,和着她的主人,一同“噗通”一声,摔进了荷花池。
“唔!救命啊!”一切都生的太快,二姨太摔进了荷花池,她不会水,却凭借求生的本能,两只手拼命的在湖面上扑腾,搅起一串串水花,偶尔露出水面的半张俏脸,此刻没了娇嫩艳色,只剩下一片惶恐害怕地呼救声。
二姨太脑子里糊涂了,……这贱种不是在荷花池摆出那么大排场,她此刻不是应该在荷花池边等着别人去劝她去求她放人吗?她不是应该现在正为等不到เ人而焦急万分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二姨太有一肚子的疑问,此刻张张嘴,一个都问不出来。满脑子绕线团儿,越绕越糊涂。听闻那贱种问在荷花池边干什么。她下意识就回答“不是说要将府里的十几个婆子沉湖吗?”
老夫人那里没有动静,但白嬷嬷与老夫人相处时久,对于老夫人紧张担心时候捏手绢的习惯,了然于心。老夫人还是在担心。
“老夫人,真不去劝劝?”白嬷嬷蕙质兰心,该出声提醒的时候,绝不含糊。
苏白芷笑,清冷如寒泉的眼睛注视着前方,微微勾起的唇角,是那ว么讽刺“怎么เ?连我也要打杀了吗?”
她笑得从容,那ว些围住她的小厮一个个ฐ眼中犹豫地看向同伴。
“哼。”赵伯阳不以为意。却听苏白芷淡淡道“师祖我还等着你这声师祖喊出口,好回家去呢。”
“你!”赵伯阳气白了脸。这个贱人今日这么辱他!他记住了!
苏白芳脸色一白,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来,“大姐姐的身份,我怎么会忘记。我记得的。”
“记得就好。”苏白芷淡淡?了一眼,她并没在这上面绕圈子,又道“你有句话没说错,我小时身体欠佳,我没有去西席。但这并不等同我母亲没有手把手教我习字,为我启蒙。我知道,咱们家里请了西席,家里其他孩子的启蒙都由着府里的西席教授。”
“小姐啊,你到底说了些什么เ啊……?”可怜的铜雀,只能眼眨也不眨地瞪着台上那道瘦弱的身影,紧ู张地手指都扣上了一旁的廊柱里。
唯独袁公,一本正经地点着头道“好,到底是镇国大将军的嫡亲孙女,豪气干云不差ๆ大将军分毫!老夫没看错你!”
她还敢问为什么!
赵伯阳胸口激荡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起,连他自己也没察觉,他此时实在是太激动了。
王二的面皮子涨成猪肝色,以袖捂脸,无脸见人地急哧哧跺脚“丢人现眼,丢人现眼,丢人现眼啊!老爷知道,非得打死她不可!”
陆方抱着手臂,横在胸前,上半身半倚在一旁้的廊柱上,挑着眼皮冷飕飕笑着,“王二啊王二,大老爷会不会将大小姐打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这话要是被大小姐听到了,你肯定会被大小姐打死。”
须臾间,一声清冷的童音轻轻响起“我名苏白芷,就与赵伯阳赵世子比一比你最拿手的算学。”
她笑盈盈睥睨苏白芳“我也送你一句话,自作聪明,跳梁小丑,小心你的项上人头。”说罢,双手凭空做出弯弓射大雕的动作。
在场的人中,多是文人墨客,有布衣书生,有官宦人家出来的公子小姐,还有勋贵人家的子弟。
能站在这里的,没有一个是愚蠢之人。
那ว两个汉子脸色也不好看。让阿青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出来的话……他俩又不是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交代?怎么交代?
哦……,苏白芷恍然大悟,原来是英国公家的嫡长孙!难怪这身穿着气质了!身后,铜雀及时地在苏白芷耳边轻声提醒“英国公的嫡长孙,姓杜,杜仕安,父亲是英国公的嫡长子杜光奎。”
双嫡的身份,确实精贵,比赵伯阳那厮还精贵。
怎么เ样,说的够明白了吧?
白氏脸上变换莫名。常言道,会叫的狗不咬人。苏白芷这般叫嚣,她本可以一笑置之。
待其他两个人走了之后,苏白芷亲自引着陆娘子进了内室,指着床榻上襁褓里的睿哥儿说道“今后,这就是你的小主子。主子好了,你就好,你好了,你全家都好。”接下来的话就没说了,她只是很有深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