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玥清瞧了好一会见表哥走了连忙提着裙摆跟了上去。
“你呀,这是作甚,那可是世子爷,且不说你会不会,即便是不会也不应当这般说话。”顾诗韵哪会瞧不出顾安宁的心思。
“二少夫人,凡事给自己留条后路总归没错,有些事尽力而为,若掏空了自己也未必见得有何回报。”
荣家那些外亲如今舔着脸上面求荣氏,却不曾想想,荣氏身为荣家的嫡女,没了荣家嫡枝,日后在顾家的日子可谓走一步难一步。
“这丫头今年十三未到เ便长的灵气,日后越发张开了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这话也就是客套话罢了。
先前日子二夫人说及此事她本就料到过,胡家即便再不讲究,娶顾ุ家庶出定是没问题,可眼前的这个姑娘生母出声风尘,自然就不妥当了。
大夫人精明,平日里瞧着没盘算,一盘算起来,防不胜防的吃了大亏。当年她就看清了大夫人,说起这顾家心狠手辣的,非她莫属。
回过神来,迈着莲步朝门外走去,身后的顾安宁也跟了上来。
正想着,微微抬头便对上了正瞧过来的眼眸,顾ุ安宁愣了愣,南风林反倒是大大方方的瞧着她,知道顾ุ安宁不自在的别开了脸这才收回视线。
夫人们聊聊家常也让人坐如针ฤ毡,顾安宁听的百般无聊,等了好一会,老夫人才开口发话让各房姑娘们先回去。
红玉心下犯难,只得将东西收去库房,将此事先瞒了下来,这才笑着进了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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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顾安宁放下书籍,揉了揉发酸的胳膊,青釉上前去,双手落在她肩上,手法熟稔的按捏着。
“自然得去送送,让青园去北园收拾姨娘的衣裳๙。”
青绿是北园伺候的,一个丫鬟无端的哪有胆子做这等事,大夫人本就与柳姨娘一向不对付,眼下听了这话,让徐妈妈带了两个粗婆子过去请柳姨娘过来。
北院的事儿惊动了六进门的老夫人,头一个嫡出从重孙自然受重视,得知此事后亲自来了北院。
“奴婢知错了,都是奴婢该死,求姑娘饶了奴婢。”月牙每日被噩梦缠绕着,本就不好过,如今被稍稍敲打一番自然就交代了出来。
月牙是陈姨娘跟前伺候的,可北香园的事儿不论大小多少都传去了大夫人耳里。
三月十二,江杨氏和江绫也得打道回府了。
江绫这两日硬的拉着提不起劲的顾ุ安宁转遍了整个启州ะ城。稀奇玩意买的多,这会收拾东西,足足四五个ฐ大包袱。
顾诗韵见着那手拿纸扇的男子瞧了过来,面色微微一红别开了脸,装作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
顾安宁轻叹一声,道。“姐姐平日里就爱吟诗作对,今日难得有这个ฐ机会,不妨去瞧瞧。”顾诗韵本就有意让她作伴,何不成全了她。
早先表大少爷送了许多东西给自家姑娘时,府里上下就传开了来。
眼下瞧着江大夫人对姑娘极为喜欢,恐怕夫人是叫姑娘过去说了此事罢?
红菱替陈姨ถ娘说话是不该,大夫人恼意撒在她身上也是常理,知晓这会说多错多,认了不是倒没再开口。
见红菱不说话了,大夫人这才喊了徐妈妈进来。
顾安宁是瞧出了二夫人的不高兴,想来今日是江家人过来,他们一家子要聚上一聚,不管如何说,她都算是一个外人。
正想着要开口回去,江杨氏倒是拿过了于妈妈找来的药膏,沾指点她手掌摔破的地方,手法熟ງ练又轻柔,从点指一会的疼意慢慢的传开凉丝丝的感觉。
陈姨娘深吸了一口气,朝月牙道。“将汤药喂给五姑娘喝,不喝也得喝。”
月牙没有半点迟疑,去将已经放凉的汤药端了过来,顾安予愣了愣,双眸含泪,抖着双手接了过来。
“你倒是机灵。”顾安宁若不自己回来,老夫人开了口,那就不一样了。
顾ุ安宁微微颔首,随即道。“安宁听说紫ใ苏和黄芪能用安胎的功效,这害喜自然也动的胎儿有些不适,昨日听了青釉回来说道,北院五姑娘这几日病着时不时干呕也用了这两ä味药,听说药效极为不错。”
顾安宁瞧了青桐一眼,道。“我想吃煨地瓜了,好些日子没吃,青园和青竹你们俩一同去弄些过来。”
青园才跑腿回来又得去忙活,听了这话鼓着腮帮子瞧着青釉,青釉会意过来道。“是是是,我也随着你们一同去可成,一会啊,犒劳犒劳你,瞧你这委屈的。”
“嗳。”
瞧徐妈妈走了,铃铛赶紧带着李大夫去了院子。
顾安初红了眼眶,围委屈的直掉眼泪。
今日先生抽背的是开国功臣之事,先生一来,学堂立即鸦雀无声。
大夫人倒是有些不满。“今日过来是说起府的事宜,二弟妹怎将九姑娘也带过来了。”
四夫人后脚进来,掀开珠帘接话道。“大嫂说的极是,要献殷勤也得挑个好时日来才对。”说罢便坐到了老夫人跟前。
可明明进了南院,为何此事会定下?
本该沉稳处变不惊的顾ุ安宁这一刻๑也慌乱ກ了,一路回到院子后,稍稍冷静了下来,青园见姑娘回来了,院子内还送来了不少定亲的礼。
八姑娘顾ุ安初有些委屈道。“堂姐,你是不知晓这个ฐ顾安宁成日装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若不是因为ฦ她,我哪能被罚。”
顾诗韵长八姑娘两ä岁不到เ,在四房循规蹈矩,礼仪端正比八姑娘稳重的得多。
“姑娘回来了!”宁妈妈给青釉上了药,这会人在屋内歇着,出来瞧见自家姑娘屈身行礼,顾ุ安宁瞧了内里一眼。“大夫如何说?”
“说是这伤,若非修养个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