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肖雨虹的声音我不由一惊竟紧ู张地站了起来。我不知道她是什么เ时候洗好澡出来的。不过我很快又平静了下来。想起刚才对洪海洋的疑问我向前迈了一步拉长脸瞪着她。肖雨虹突然看到我的这副样子她吓得身子向后仰了仰然后愣愣地看着我。
“告诉我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平静而冷酷地问道。
至于我俩现在还在来往这是因为他直到现在还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是怎样染上毒瘾的而我呢也不想因为他让我憎恶就拒绝来往。这并不是因为我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对他有些过分了而是因为这会妨碍我做生意。我这种人什么买卖都敢做只要能够便宜进高价卖出有钱赚不管是毒品还是军火甚至是去干掉什么เ人。他正在吸毒我不就多了个买主有钱赚。有利可图用不着考虑仇人还是恩人的。有时候我甚至会免费提供点毒品讨他欢心让他觉得我就像他的知心朋友。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在自己有必要用车的时候他能爽爽快快地帮我张罗。这家伙家里的车多得跟小孩的玩具一样不稀罕。说白了凡是让我觉得对自己้有用的人不管他是什么人我都会千方แ百计地去利用他。
“你是怎么เ知道我手机号码的？”这个疑问是我洗澡时突然想起的。
肖雨虹吃了一惊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起这件事。
“那ว他简直是疯了”
“这还不都是你搞出来而无法挽救的乱子。”
“因为你不想帮我都不行。”
“你就这么肯定？”
我仿佛被肖雨虹的这句话和她的眼神击中了骨子里的某种软弱不自觉的松了手接着不无颓丧地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我真的无法形容自己此刻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我的脑袋变成了一团乱。肖雨虹在我松开她后表情麻木地退到墙根站着先是像被女巫施了魔法一样动也不动接着整个身体颤抖起来双眼含满了泪水。在她嘴巴๒一撇哭泣了起来时豆大的泪珠连连从眼里滚落下来。她大概想竭力忍住哭泣把脸孔扭得出奇的丑陋。后来她突然将自己的头往墙上撞着。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人用头这样去撞墙壁。她不是用前额去撞而是用头的两侧去撞大概为的是能ม够更痛一些。这时候她停止了哭泣脸上的表情呆呆地好像是在做一件正儿八经的事情一样。看到肖雨虹的这副样子我的心中ณ莫名其妙地掠过某种害怕她那悲不可言的样子忽然就强烈地抓住了我的心。我愣了一下后扑上去一把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我以为肖雨虹会进行抵抗没想到她也抱住了我把额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全身颤抖最后从胸腔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像山谷的回音一样的哭声。我莫名其妙的感到一种空前的沉重和难受不由抬起手来帮她抬起脸想吻她。她也忙把嘴唇微微分开似在诉说着欲望慢慢向我靠来。但就在我们俩的嘴唇即将贴到一起的刹那ว间我的脸上受到突如其来的一击由á于没有防备我向后趔趄了一下。站稳后我才明白是肖雨虹又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打完后她瞪着两眼盯着我目光里充满恐惧和憎恶就像正面对着一个ฐ趁人之危的大淫贼。我有点被她搞晕了不由愣住。
“你想干什么เ啊？”
“对漂亮女人我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那你还犹豫什么？”
“别那么大声。”我把枪口对准肖雨虹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凑在嘴唇上比划“你在电å话里说有东西要卖给我所以我来了。”
我摘下烟头丢在了地上在用脚去踩灭时就势站了起来。
“婆婆我不该再打扰你了”
跷婆的真名叫钟丽花我叫她跷婆只有私底下才敢。曾经有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小流氓当着面叫了她一声跷婆结果不出两天就被人挑断了脚๐筋。跷婆虽然过气多时但就是连龙湾区的三巨เ头也不想轻慢她这个老前辈的。她有那么动听的名字大家却要在暗中ณ叫她跷婆是因为她即使在平平坦坦的马路上行走也是一拐一拐的。她的左腿在年轻时的一次交通事故中被汽车撞断ษ后落下了后遗症。
在我走进房间站到跷婆的眼前时她那ว对小眼睛一亮咧开露出两排假牙的嘴巴对我笑笑。那样子好像空着肚子突然见到可口食物的老母狼我心里怪不舒服地忙将脸别向一边。
“你不是说自己้正躺在床上睡觉吗？”
“要是这种时候还躺在床上睡觉那我就得替自己买好棺材了。”
“我不知道到เ底有谁值得我信任？”
丢下这句话后我站起了身子。李绍军依然泡在水中用恋恋不舍的目光望着我。我非常反感地横了他一眼。不过在我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就有离开时还是走近拍拍他的脸。
“那你是原谅我了？”
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了。我找来被李绍军脱下的衣服一一往身上套。我用眼睛余光看到他绝望地望着我。我很快穿好了衣服。
“好像不是。起码有两个多星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