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可怕的?今天我几乎杀了他。”他不屑地冷笑。
“但你到底没有杀了他,不是吗?
趟阐远让两位臣子退下,将母后恭迎进来,低声道:“母后,怎么这么急?儿子不是散朝之后就会过去见您的吗?”
“我知道,但是我实在坐不住了。”太后焦虑地握着儿子的手,“我刚ธ听说你给弥清说了一门亲,竟然是福雅的义女?”
“有什么喜事吗?”漠尘也忍不住开口问道。虽然他向来显得心情很好,但是这一次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神采飞扬,志得意满。
“我找到เ了两个人,我本以为他们死了,但是他们居然还活着,你说这是不是很让人高兴的事情呢?”福雅并不避讳心底的秘密与她分享。
“漠尘郡主向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เ,这样不是挺好吗?”店里的掌柜笑道:“以前要想看到她都要等到逢年过节的时候。”掌柜的看着那ว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该请郡主留下来喝杯早茶的,或是请她给福雅王爷捎句感谢的话。”
“谢什么?”客人又问。
马车并没有停留在哪一家青楼ä的正门,它慢悠悠地转到了卧云阁的后门处,车夫下了车,在门板上轻轻拍了四下。
像是早已等候许久,小门立刻开了,有一个浓妆艳抹的鸨儿堆起笑容道:“福公子来了么?快请进!”
“需要什么เ?什么我都可以给!”福雅急切地追问。
“需要……奇迹。”那男ç子慢声道:“无垢,我可以为她接骨,但是她失血太多,该怎么办?”
有个同样陌生的女子声音悠然出现,“要将别ี人的血转给她身上,但是这种方แ法我只在古书上见过,迄今为止没有人真的做过。”
福雅迫切地说:“我的血可以给她,要多少你们都随便拿去!现在就拿去!”
那女子叹气道:“不是所有的人的血液都可以互相给与,如果给错了,她的件命依然不保。”
那男子说:“所以我们需要奇迹。无垢,你信不信上天有好生之德?”
“我只听说过天若有情天亦老,但是……好吧,我愿意一试。”
再然后,她的身体痛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而有力的热液ຂ突然从身体外某处如潮水般注涌进身体内的冲击感。
刚才他们在说什么?他们要把福雅的血给她?
怎么可以?!福雅的身体再不能被她拖垮一次了!
她挣扎着,想拒绝这股力量,但是有人使劲地按住她,不让她挣扎。
“王爷,你对她说点什么,让她不要一心求死,让她想活下去。”
有人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唇瓣,是福雅,只有福雅会这样触摸她。
“漠尘,我爱你。”
这短短的五个字,似最动人的歌声,似上天突然赠给她的神力,她全身颤抖了一下,再不挣扎,软软地舒展开四肢,轻声低吟。
“她有意识了,她会活下去的。王爷,放心吧。”
这是一个看似陌生的世界。
漠尘好像睡了几百年,当她睁开眼,看到เ第一线光明的时候,她以为自己已经穿过了鬼门关,走入了地狱,但是地狱中不该有这样刺眼的光线,也不该有这么เ雪白的墙壁,以及精雕细刻的屋顶。
“啊——”她用尽力气才出蚊蚋一般的声音,身边忽然出现了一对陌生的男女。
那男子一头白却俊雅无匹,女子黑如缎,温柔妩媚。
是神仙吗?她呆呆地看着他们。
“我知道你现在很痛。”那男子说,“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你从那么เ高的地方แ摔下来,全身的骨头断了不下二十处,虽然我们用尽了办法帮你止痛,但是不能ม止太久ื,否则麻醉剂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另一重伤害,必要的疼痛也是帮你恢复身体所要经历的一个历程,再忍一忍,熬过第一个ฐ月就会好多了。”
他们说的话在漠尘听来像是陌生的语言,完全没有反应。
那女子低笑道:“你真的很有勇气啊,为了逃婚,居然不惜跳下那么高的城墙,不过,你也的确很幸运,没有摔坏头和脊椎,所以只要等骨折的地方一一长好,你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我们为你用了最好的药膏,你会复元得很快。”
“当然,你能ม活过来还要感谢福雅王爷带给你的奇迹,他将自己้体内的大量血液转给了你,我们本不能确定他的血液一定可以成功地转到你的身体,只能赌一赌,好在我们最后赌对了。”
福雅?提到福雅,漠尘的眼睛霍然张大,哑哑地开口,依然是轻微的声音,“他,在哪儿?”
“在隔壁的房间,他为你送血之后也很虚弱,又陪了你这十几天,公孙刚刚ธ给他扎了几针,让他睡了,否则ท他的身体也会吃不消的。”
漠尘的思维终于开始缓慢地运转,她迟疑地问:“我还活着?”
“当然了。”那两人相视而笑,“否则我们难道都是鬼吗?”
“你们……”她怔怔地看着他们。
男ç子说:“这是我妻子,仇无垢,你叫我公孙好了。我们是西岳国人,本来是到东辽去看一位朋友,无意间路过天雀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