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啊哟”一声,在凳子直直撞上门楣之前刷地就把脑袋缩了回去,凳子把门框砸了个豁口掉在地上,这时候神棍又把脑袋探了出来,惊喜似的摇头晃脑:“没砸到!”
让神棍这么一插科打诨,岳峰想去撞墙的心都有了,而季棠棠显然是被激怒了,她站起来,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忽然怪笑一声,直接就把面前的一张圆台子给搬起来了。
“怎么不重要!”岳峰急了,“雁子姐,你死的……那么เ惨,我不会让你死不瞑目的。”
岳峰说到这里,才突然意识到เ跟自己้对话的十三雁,在通常意义上已经是个“鬼”了,但奇怪的,他居然一丝一毫的惧怕都没有。
岳峰得承认,第一次听到十三雁跟叶连成在一起的消息,自己心里,不是不冒醋的:要说男人,也还真是贪得无厌,那时候自己已๐经有苗苗了,居然还会吃叶连成的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十三雁跟了叶连成之后,他就很少来古城了,这么เ些日子下来,从没跟叶连成碰过面。
这趟终于正式跟叶连成打照面了,居然是因为十三雁死了,岳峰自嘲地笑笑,礼节性地朝叶连成伸出手:“节哀顺变。”
警察莫名其妙:“棠棠?什么棠棠?”
岳峰下意识就朝楼上走,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ฐ年纪轻的点点头,跟在岳峰后头上楼,到了季棠棠的屋子门口,门是掩着的,岳峰伸手把门推开。
多么就是那个什么方露甜了,季棠棠撇撇嘴:这也太敢穿了,硬生生是要引诱人犯罪嘛。
她装着不经意样四处看看,捡了张附近的桌子坐下,岳峰也看到เ她了,趁着阿甜不注意冲她挑了挑眉毛。
季棠棠没反应过来:“为什么เ这么说啊?”
岳峰有点火:“不这么说我说什么เ?说你天生变态,就喜欢晚上跑荒郊野地逛?”
岳峰气坏了:“你凭什么抓我手啊?你一女孩子,你懂不懂什么叫含蓄啊?”
季棠棠坐回原位,鼻子里哼了一声:“不懂。”
季棠棠惊讶:“这么明显?”
果然自己看的没错,这丫头对神棍真有那么点儿动机不纯,岳峰纳闷极了:“你到底什么事,犯得着这么讨好他么?”
很快,她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这明白让她目瞪口呆的同时幸灾乐่祸,还有啼笑皆非。
在岳峰伸手去抓玻璃门的把手试图一把拉开的时候,冲到门外的季棠棠弯腰拿过立着的那ว把秃扫帚ຐ,狠狠插*进了门外的把手之间,岳峰只把玻璃门拉开了掌宽就被门外横闩的扫帚ຐ给死死抵住了,两手的虎口震的生疼。
“这个沈……沈家雁,”李根年抬起头来,眼圈泛红,攥着纸的手捏的紧紧的,“会不会是她……害了大凤?”
“这个很难讲,”季棠棠沉吟了一下,“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但是不管怎么เ样,这个ฐ电话一定是关键。”
不久后的一天,叶连成在夏城酒吧里开了个赌局,放言不出三个ฐ月,十三雁会上他的床。
每个参赌的客人都看好叶连成,赌率一度飙到เ1赔3,得知消息的十三雁气的浑身发抖,几乎取光自己卡里的所有积蓄,砸在叶连成面前,要把赌率掰回来,赌叶连成输,输的内裤都不剩。
岳峰皱眉头:“这铺位,你选的?”
“我选的。”林芝原本偏了头不想理他,谁知道他一开口,自己不由自主就接上茬了。
鸡毛鄙视光头:“那ว能是认错苗苗吗?铁定是错认成棠棠了,打赌,十块。”
光头看毛哥表情,断然回绝:“我是好青年,不参与赌博。”
“那可不,赚大发了。”光头啧啧有声,“这头虫草多便宜啊,合作那边汽车站外头8到10块钱一根,你再去北京上海的高档店里看看,天价了都,这么一兜转,钞票还不跟水似的过来。”
岳峰对光头的离题万里很是无语,瞪了他一眼之后催促毛哥:“那然后呢?”
苗苗冷笑:“你说上楼就上楼?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包给我放下!”
岳峰没吭声,拽住苗苗的胳膊就往楼上走,苗苗这次是铁了心跟他横到底,挣扎着就是不挪步子:“我不上去,你把包给我放下!”
“那白天的时候,脖子和脸上的伤,也是对方干的?他们知道你知情,所以对你下手?”
季棠棠轻轻点了点头。
走到近前,目光从面膜纸的两个眼洞后头杀向岳峰:“这位爷,有何贵干?”
岳峰从兜里掏出把带钥匙的锁:“门外头的锁扣坏了,晚上从屋里把锁给上了。”
季棠棠的喉咙滚了一下,想说什么,话到เ嘴边又咽了下去,只是岳峰说的这么不客气,她到เ底不是没脸没皮的人,头一次被人家当面扫地出门,两边的脸红的火烧一样。
“我去跟老毛子说一声,”岳峰起身把椅子归位,“这几天不收你的房费,你收拾收拾今天就走吧,自己保重,不送。”
“哪个王八蛋干的?”晓佳越说越气,“是不是当地人?凭什么欺负我们游客啊?棠棠,你干嘛不跟毛哥说?报警啊,不然还以为ฦ我们好欺负呢!”
季棠棠笑了笑:“不是被人打的,是我自己摔的,我进峡谷找羽眉,想抄近道翻坡,结果脚๐下一滑,就摔倒了,很狼狈,是吧?”
“没她号啊。”
“问毛哥拿啊!”
“峡谷里还有人住?”季棠棠忍不住发问。
“也不是天天都有人住。”毛哥解释,“往峡谷里走两三个钟头,有一块草甸子,有些藏民会赶牦牛过去吃草,有人图方便,在草甸子上搭了个帐篷,也有生火烧饭